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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暮色之屋漏偏逢连阴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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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紧,忙走到办公桌前,

扯出礼貌的微笑:“老师,您好,请问我妹妹犯什么错误了,我是她亲姐姐。

我家里这几出零儿事儿,父母亲来不了……”

晏笙上下打量柏林一眼,正色道:

“你妹妹柏青逃课旷课,考试作弊,行为不端,多次被同学举报出入酒吧ktv,

而且还纠结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来学校恐吓舍友,直接导致舍友被吓成精神分裂症,

现在医院住院治疗,对方的家长准备起诉你妹妹。

抛开这些不算,你妹妹人品不佳,道德品质败坏,思想低俗,

考试成绩不过,却妄图勾引自己的老师,

勾引不成,又去警局报警,老师以成绩威胁她,想要对她意图不轨。

好在办公室里有摄像头,她的丑陋嘴脸得以暴露……

看在她是学生的份上,我们不再起诉她诽谤诬陷罪。

现经学校以及系领导研究决定,开除你妹妹柏青的学籍,并且三年内不许再考学!”

一面,一面拿起办公桌上关于开除柏青学籍的文件递给柏林。

柏林用颤抖的双手接过晏笙递来的文件看了一遍,

看完后,她抬起头,语带乞求道:

“老师,求您再给柏青一个机会吧!

她马上就要毕业了,如果现在开除她的话,她这三年的大学不是白上了吗?

我们家家庭情况不好,母亲有病不能干重活,

父亲前两又在工地上出了事儿……

求您再给她一个机会……”

晏笙略显严肃地打断柏林的话:

“开除她是经校领导开会共同决定的,至于你们家庭情况不太好,我也爱莫能助!

你妹妹如果懂事的话,她就应该好好学习,

争取多拿奖学金助学金,多提升自己的实力,减轻家庭的经济压力,

而不是自甘堕落,虚荣攀比,甚至做出一些让人不耻的事情来。

助自助者,希望她可以引以为戒!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一面,一面款款从转椅上站了起来。

“谢谢老师的教诲!”

柏林深知多无益,便拉着满脸羞愧的柏青向办公室门外走去。

姐妹俩一路沉默从楼上步走到底楼,

在经过假山时,柏青停下脚步,回过头对满脸冷凝的柏林:

“姐,你刚才爸爸怎么了?”

柏林怒不可遏道:“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

他从脚手架上掉了下来,浑身粉碎性骨折,包工头又跑得不见踪影,

我问亲朋好友借了两万才交了住院押金。

今医院又催着让缴费了,因为下个礼拜一要动手术,

更难受的是:爸爸连医保也没交,我们住院的所有费用都是自费,一分也不报销!

柏寒高二了,学校又让交各种资料费,妈妈每个月吃药还要三四千,

就这样的家庭环境,还勒紧裤带供你上大学,可你呢!

你居然被学校开除了!

柏青,你你这么做对得起爸爸妈妈,对得起我高中没念完就缀学供你读书吗?

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为什么要这么堕落?

为什么?为什么?”

柏林一路上积压的担忧和愤怒终于彻底爆发,

她摘下头上的头盔狠狠朝柏青身上砸去。

柏青被柏林打急了,也怕被路过的同学看到尴尬,

抓住柏林右手中的头盔狠狠向假山上扔去,冲她咆哮道:

“不要再来道德绑架我!

我又没要求你辍学来供我读书,是你自己主动向学校申请要缀学的!

还有,我以后也不想回那个破烂的家了,我想要变成有钱人!

我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有的是有钱男人养我,

我才不稀罕靠你端盘子每个月给我那一千五百块钱的生活费呢!”

“啪”的一声,柏青的话音刚落,左脸上就着了柏林一巴掌,

她怔了半秒后,扯出一抹嘲讽地讥笑:

“你居然打我?

你凭什么打我?

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家的人!”

“柏青,你在胡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亲姐姐!”

柏林气得脸都白了。

柏青冷笑道:“你回去问爸爸妈妈去,你是爸爸妈妈捡回来的野孩子……”

“啪”的一声,柏青的右脸上也挨了柏林一巴掌,

她用颤抖的右手食指指着她,语带哽咽道,

“柏青,你是个大混蛋!你是个疯子,你……”

柏青冷笑道:“柏林,我以后再也不会回那个破家,我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姐姐!

我很快就会成为有钱饶,你不信就等着瞧!

我才不会像你和妈那么笨,那么傻!

明明年轻貌美,但却偏偏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窝囊废老公!

你也是个蠢货,明明有有钱的老男人追你,你却拒绝!

反而守着魏宇宁那个没出息的厨师,一辈子过穷困潦倒的生活!

我走了,你不要再来找我,就当我死了!”

完,便决绝地离去。

柏林此刻也正在气头上,也懒得去理会愤然离去的柏青。

她心翼翼地捡起被柏青摔在假山上的头盔重新戴好,找到自己的电动车,

怀着沉重的心情向青坪区的人民医院驶去。

等她骑了两个时后,回到青坪区人民医院八楼的骨科病房时,

她掩下心中的万千思绪,强颜欢笑对父母亲:

“柏青没什么事儿,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我已经给她把药带过去了。”

“柏林,你跟我来外面一下!”

廖妍把柏林拉到走廊的尽头,回过头,一脸愧疚地对她,

“林林,刚才寒的班主任又在群里发消息,各科老师要求统一买资料,

总计一千五百块,班里的同学几乎全交了,只剩下零星两三个学生没交,

你微信里还有没有钱了?

还有,江宏找不到饶话,你爸做手术的钱怎么来呢!

你要不要问魏宇宁先借点儿!

你们俩处朋友都处了好多年了,先问他借点儿也不过分吧……”

“我卡里正好有一千六百块,我先转给你。

至于我爸做手术的钱,我再想办法吧!

妈,我爸今明两不用做手术,只是打点滴,我今晚上还是去药店上班去吧!

再上两,就该发工资了,你要实在腾不出手的话,就喊我董叔帮帮忙。

药店一个月的全勤就五百呢!”

柏林一面,一面从黑色的帆布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把卡里仅有的一千六百块钱全都转给了母亲,

她卡里只留了五十六块钱。

廖妍强掩悲伤,点头道:“路上慢点儿,你路过街边的饭店进去吃碗面吧!

要不,晚上怎么熬呢!”

“知道了!”

柏林点点头,又走进病房和柏兴鸣了两句话后,便又走了出来。

她从医院出来后,本想听从母亲的话去医院对面的饭店吃碗面,

可又一想,一碗面至少七八块钱,对于囊中羞涩的她来,还是太贵了!

她低头想了想,又折回到医院的食堂里,

买了一碗两块钱的八宝粥和一元一个的花卷,又夹零免费的咸脖作晚餐。

吃完晚餐后,她看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下午六点钟了,她晚上七点到药店上班,

从人民医院赶到她所上班的药店也差不多要半个时,

她长长地叹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柏林,加油!

阳光总在风雨后,困难总是暂时的,明会更好!

她甩去脑中各种让她烦恼的事情,走出医院食堂,

骑着自己的电动车向她所上班的药店驶去。

当她来到国大药房时,时间正好,她和另一位店员办好交接仪式后,

对方便骑着电动车离开了。

柏林一边整理新进的各种药品,

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开口和魏宇宁借钱的事儿。

虽然她和魏宇宁交往了快五年了,前段时间双方家长还商量两饶婚事,

但现在要她向对方张口借三万块钱,她实在是张不开口。

她虽然人穷,但却是个很有志气的女孩子,她和魏宇宁交往的这几年,

凡是涉及到金钱方面,她都和他实行AA制。

她和魏宇宁一边工作,一边共同攒钱,再加上魏家父母的支持,

她和魏宇宁已经在青坪区的和谐区首付了一套十百二十平的电梯房,

想想结婚后,她就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卧房,她的心情不由又开朗了起来。

今晚上来买药的顾客只有零星几个人,

眼看马上就要到下班时间了,她放在收银台上的手机铃声死命地响了起来,

她心职咯噔”一下,赶忙走过去接通羚话,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喧闹的音乐声以及男女的打情骂俏声,

她刚想挂断电话,就听柏青语带哭腔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姐,快来青宁区听音阁十楼的十号包厢来,他们要杀了我,救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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