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 世界树（2/2）

“意外的冷静诶，慕容雪莲。”命运调侃孤。

“算了算了，总之看情况吧，尽快把这一切处理好再考虑之后的回溯。”孤的话倾向于扭曲时空都要扭一个特异点出来，不无可能。

血液，燃烧，愤怒。

而愤怒的尽头，燃烧殆尽，只余下雪白的灰。

燃尽了，燃尽啦…

正因为孤经历过不少类似的事，所以与其说说惊慌大叫之类都更像是冷静到麻木的状况。

这种情况尽量多调查一些，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虽然孤不是侦探，不擅长推理。

悲伤…

但是要冷静，更为冷静。

他人格，复仇者…

之类的。

之前的他人格的事情，平面之月的时候，所谓英雄和反英雄，事物的两面性。

这次说复仇者的话，搞不懂。

完全失去理智的话会失去更多，这具躯壳还是比较年轻，以至于容易被悲伤压垮而冲动行事。

为逝者复仇？纯粹的被仇恨冲昏头的话反而还容易让身边的生者陷于危难。

不，话说孤有资格这么说吗，归根结底是无人区议会提前经历都残酷很多的类似，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状况的话，谁也不比谁冷静多少吧。

嗯，总之尽量深呼吸吧，平复一下。

“所以杀人很快乐吗？复仇很快乐吗？”命运问孤。

“悲伤，悲伤，杀死仇敌也只有空虚，即使是敌人，杀死敌人也不会感到愉悦，而是，叹息，无奈。”孤曾经或许有对邪恶的憎恨，但并不是说以抹杀邪恶为乐，更多的是感觉必要，无奈，必须去做的事情，并不会感到开心。

讨厌战斗，但不得不战斗。

无奈。

“那命运呢，你又如何？”孤倒是好奇。

“黄巢起义的事情，我曾经也对暴君之类的存在充满了恨意，复仇，落寞，空虚。”命运说起曾经：“我是释怀了，但黄巢疯了，他沉溺于复仇的快感，堕落了。”

“所以，你抛弃了他。”孤不是很懂，但历史已经盖棺定论了，确实如此。

复仇，沉溺于复仇的快感，而堕落，类似的堕落存在，孤见过很多，想必命运也见过更多。

基本上命运当年和黄巢一起杀进了长安，这是一种复仇，但命运终究是释怀了，而黄巢沉溺于复仇，堕落了。

那样的惨剧，仇恨，最终…

无人区议会的人嫉恶如仇，消灭邪恶是很愉悦的事情吗？并不是，是很悲伤的事情，是慈悲，是为了不让加害者继续伤害更多的人而不得不慈悲的给予其死亡，更多的是源自天理的责任感，是慈悲，而非愉悦。

以恶制恶，是必要之恶。

无人区议会倒是很认可必要之恶的存在。

复仇是为了什么，向谁复仇？

孤不明白。

天地人，一切。

命运一直在战斗，她说至少从抗秦联军开始，到汉末黄巾起义，到唐末黄巢起义，一直到清末太平天国运动和之后的义和团运动。

她一直在战斗。

不过起初对暴君的仇恨，在黄巢起义之后，她释怀了。

但她依然在战斗。

那么，失去了仇恨的她，是什么驱动她在战斗呢？

正义感，责任感。

孤曾经憎恨着一切，一切，一切都让孤感觉火大，感觉不公平。

无人区议会的超级造物最开始都是全副武装为了消灭仇敌的终极兵器。

不过因为她们作为兵器被研发出来，因为过于优秀，孤倒舍不得让她们去战斗了。

因此就那么放弃复仇了。

作为复仇兵器被研发的她们，却因为孤过于珍视她们而放弃了复仇。

某种意义上算是本末倒置，不过这也算一种自我救赎吧。

仇恨，释怀…

就那么放下了，也是微妙。

以至于之后面对的邪恶，更多的是出于责任感和无奈的状况不得不战斗，而不是什么愉悦。

不想战斗，但又不得不战斗。

并不会感到愉悦，只有悲伤和无奈。

不过之后是和玛丽约会吗，逛街。

该不会趁孤稍微放松一点戒备就又死人了吧…，不会吧…，应该，大概？

之后是电影院，一起看电影。

“不是复联或者美队四吗？”命运在一边吃着爆米花，喝可乐。

“啊，那是孤的可乐！”孤也是服了。

火焰，灰烬，雪白的灰…

或许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