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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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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子是蓝色的,却为什么如此冰冷高挑纤瘦的身体裹在层层的黑衣下,仿佛整颗心从里到外都是黑色的,他不热吗沈祁确实看见他在笑,但那个笑容好假,甚至比不笑的时候更加可怕。

怕得浑身都在寒颤。

可这场景在陆攸契看来,画风就不那么一样了。

如果别人能看得见他的话,刚才在楼梯口的那临门一摔,绝对能火透整个医院,半边天的人都会为他鼓掌,他揉着自己胳膊和大腿,感觉之前笑出的腰疼已经不重要了,而这时候,沉虔还在一边装逼耍酷。

陆攸契没好气地冷嘲热讽道:“你笑得真的好难看”

沉虔:“哥哥难道不应该在看向我的时候,自动添加一个滤镜吗我都有呢。”

“你真的越来越不要脸了。”陆攸契冲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脚踢下去,可惜铁杆沉虔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躲也不躲,硬生生地接下来,这有点让陆攸契出乎意料,突然不好意思继续闹下去,“好了,我在这你等你,你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找沈祁吧,去吧,记得笑得温柔一点,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病人第十四

沈祁:“你是谁”

沉虔:“死神。”

“那死神有名字吗”

“有的,我叫沉虔。”

万物的终点,所有的归属,死而为神明,最虔诚的信徒。

沈祁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慌张起来,语气变得不安:“死神是来接我的吗我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

“不你现在可不可以不要带我走我还有,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做,稍微晚一点点,等我的病好了,林姐姐说就会带我出去玩,我就能见到许多朋友,他们会教我很多东西。我最近真的很乖的,其他人每天都会乱叫乱跑,可我没有,我还在学习本领给以后的生活做准备,她们都鼓励我,所以请你晚一点,再等等我”

他渴望去见更多的朋友,对未来有着无限的期望,可最终也来到了酒吧内,成为返回灵魂中的一员。

如果真的可以,沉虔希望自己不认识酒吧里的任何一个人。

那一刻,恐惧,不安,祈求,抗拒全部都印在了这个病恹恹的少年脸上,再被导入沉虔和陆攸契的眼里。

“不是的。”听到这里,沉虔深吸了一口气,难得的严肃了起来,“我不会带你走,我永远不会来主动带你走,我只是来问你一点事情,你别怕,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的就直接说不知道,我不会怪你的。”

窗外是热风,但人的心里面却是凉凉的,沈祁试探性地问道:“你说的是真话吗我可以相信你吗”

沉虔点头:“死神不像心口不一的人类,他们永远不会撒谎。”

沈祁冷静了下来,身体往前微微坐直,这样的动作让他看起来有点像一位才当上少先队员的小男生,兴奋之余,也自信满满地站在“颁奖台”上,享受着台下人们祝福的目光,承受着人生的第一次荣誉,连回答都变得铿锵有力起来:

“好我信你,你问”

“”。

沉虔在说谎,没有任何一条规则规定死神不可以骗人,为达目的,一切的不择手段都可以被称作方法,甚至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下,谎言还能被扣上“善意”的高帽子,而沉虔说这句话的目的,也肯定是为了平复沈祁那颗忐忑不安的心,可以尽早落下来。

但又有那么一些不同。

沈祁的智力天生不如同龄人,想要剥取他的信任,除去那一点点的小手段,直接的坦白和告知,才是最好的办法因为他没有那些多余的复杂心思去猜忌,更不会进行反圈套,他的判断力可能只有三岁小孩那么大,内心世界干净得犹如一张白纸,病痛让他停留在了那个最单纯的年纪。

搞定了沈祁后,陆攸契便没再杵在病房内,反正办这件事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眼前的沈祁也看不见自己,于是便轻轻带过门,悄悄地退了出去,打算在这个熟悉的住院部溜达两圈,搞点回忆啥的。

住院部内的病人虽说会换了又换,每天都会出现好几个新面孔,但总有那么几个人是“常客”,他们每天都依在白得褪色的病床单上,运气好的时候,身边会有那么一两人陪着聊天,可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只能靠病房里面配置的电视机和望窗外来打发时间。

陆攸契漫无目的地在平层溜达了几圈,很可惜地没有看见老熟人,也顺势感觉自己折腾一天走累了,便去接待大厅找了那种连排不锈钢铁椅,选择了个视线不错,但不起眼的地方,全身放空地坐下。

正值晚餐的时间点,该吃饭的都去吃饭了,不能去的就乖乖地在床上等着饭菜被人送回来,上白班和值夜班的护士们开始交替工作,老奸巨猾的狐狸医生试图溜走,去享受属于自己、没有消毒水味道伴随的夜生活,偶尔有那么几个神色凝重的人匆匆走过,也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亲人的病情还是金钱的纠纷。

反正,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干的事情。

实在是太无聊了,陆攸契就干脆翘着二郎腿发起呆来,他单手撑着下巴,脸上的肉不多,可被手腕和眼镜框这么一挤,居然显得有些婴儿肥起来。撩上去的刘海和松松垮垮的运动外套显得不拘格调,眼镜架子一高一低,活脱脱的像是比别人少长了几十根骨头,在铁板上都能坐得软下去,跟周围急躁不安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的一股凉风刮得旁边的假树叶子簌簌作响,看不见的风穿过环形回廊病房,再狠狠地拍打在玻璃窗户上,大有一副群魔乱舞的景象。陆攸契抬头一看,视线正好对上电梯门口“叮”地一声后缓缓打开,几个小护士轻声地嬉笑打闹,推车走了出来。

下意识地,陆攸契觉得这个电梯内发出来的味道有些奇怪。

不仅仅是与外界不符合的冷,更多的是好像还混合着被烧焦的刺鼻臭味。

这个意外的想法让他不由得肌肉紧缩起来,将懒洋洋地心态按下暂停,整个人都变得警惕起来,仿佛危险降临,仔细认真地观察着周遭的一切变化与声音。

“自从张医生休假后,新来的主任压根不给我们休息的时间,还说夸口说什么会调整工资,我呸,这种事情肯定落不到我们头上,简直是个折磨人的变态。”一个小护士压低声音朝朋友抱怨道。

“得了吧,你还在扮演铁杆粉的角色啊那张医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几年前进警察局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了,他当时是色心作祟看上了一个小姑娘,只蹲了一晚上的牢真是便宜他了。”那位朋友咬牙启齿地回答道,仿佛受害者是她自己,“这次重症监护室出里的那些事,他没死只疯,也真是不公平,哎,这个世界对好人真是不公平”

护士:“诶,话不能像你这么说,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活得生不如死的,说的上最厉害的报应了。你就别再骂了,听得我耳根子疼,不过话说回来,几年前的那位姑娘,我们该叫姐姐吧,现在还在医院上班吗”

“肯定不在了啊,这么大的丑闻,是个人都会卷铺盖走了,留在这里等笑话传开吗”

护士若有深思地点点头:“对,好像有点道理。”

朋友有些纳闷:“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小护士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人盯着她们二人插科打诨,立马凑到朋友耳侧,压低声音道:“昨天晚上我值夜班,路过那间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往里面偷偷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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