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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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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与你真是相配。”崔怀玉真心赞美。

商濯清看着新科状元,浅浅笑了,笑容中却有一丝惆怅,“你没见过她,所以不曾明白,我不过是赝品假花,哪里担得起这句诗。”

崔怀玉被她笑容中的悲伤牵扯,忙道:“哪里你分明是我见过最风华出众的人了,若你是假花,世上哪还有什么姹紫嫣红的颜色。”

“倒长了张好嘴。”商濯清刚想说些什么,忽然神色一敛,将她推到了灌木之中,低声道:“藏好,别出来。”

皇帝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瞥了一眼石上的古琴,轻声说:“给我弹一曲将仲子罢。”

商濯清低头抚琴。琴声泠泠,月光潺潺。

皇帝解下金冠,一头白发倾泄而下,如九天星河垂至人间。

崔怀玉呼吸一沉,天子不过盛年,为何早生华发了呢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皇帝轻声呢喃,“若我当年不曾攀上她的墙,是否如今也不必这般”

这般凄苦迷离,若痴若狂。

“南海、四夷、蒙越,哪里都寻过了,菡妃,你说她现在会在哪里呢”

商濯清没有回答,皇帝也并不需要她的回应,只喃喃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老师,我如何才能再见到你呢”

“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她痴痴一笑,目光十分凄苦又缠绵,“十五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崔怀玉躲在灌木之后,先是害怕天子发觉会如何龙颜大怒,但听着听着,就为她这般痴心之语所动容。

十五年过去,这人还是不肯放下吗

不对,天子的老师,想必年纪已经不小,十五年过去,那人还在人世吗

看皇帝如此笃定,想来那定是一个身体强健之人。或者是,皇帝宁可相信她躲在世间某隅,不肯原谅不肯相见,也仍不愿猜测那人已魂归泉下吧。

崔怀玉想着又觉怅然,自己与先生分别也差不多十五年了,她也宁愿相信先生当年只是不告而别,仍好端端的活在世上某个角落。

这人与人的情感,诸如相思、牵挂、思念等等,总是相通的。

皇帝痴痴地看着月亮,眼角倏忽落下两道水痕。

崔怀玉忙以袖掩面,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景象,但她挡住了眼睛却掩不住耳朵,于是皇帝略带嘶哑苍凉的声音便传入她的耳中

“当真是宿世冤家,她为我流尽一生的血,我为她流尽一生的泪。”

这一宿新科状元过得十分惊险。至皇帝离去许久,她才敢大口喘气,手脚并用爬了出来。

商濯清本有些怔忪,见她这般狼狈模样却不由哑然失笑,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待崔怀玉走近,她示意让她坐下,抬手替这人除去头上的草叶尘土,又为她理理云鬓衣襟,才柔声道:“好了,快回去赴宴吧。”

崔怀玉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问:“娘娘,我还能再见到您吗”

她心知这是失礼冒犯,但依旧贸贸然地问了。

菡妃柔柔一笑,“唤我濯清便好了。”

状元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告辞离开。

商濯清望着她的背影,嘴角不禁泛上一丝温柔笑意。她低头拨弄琴弦,忽闻后面传来声音“原来你叫濯清。”

“我是何名字”商濯清苦笑,“陛下又何曾在意呢”

皇帝却不记恨她这等幽怨之语,坐至山石之上,道:“再弹一曲凤求凰吧。”

商濯清没有抚琴,只是轻声道:“陛下,方才那孩子,我很是喜欢。”

皇帝面色不变,缓声说:“那我放你出宫,我早让你出宫。”

商濯清见她眼也不眨就要让自己走,只觉这十几年的痴恋等候便像一个笑话一样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她早就明白陛下心中再装不下他人,却仍抱有一丝臆想,以为只要等在那儿,陛下迟早会回头看她一眼。

她正陷入这等怅惋情绪之中,突然听到那人说:“今后你不必总学着老师的声音,你的声音,原也很好听。”

商濯清不知不觉就落下两行泪来,望着对月而坐的人,轻声道:“陛下,你越来越像她了。”

皇帝身子一颤,满头白发在月光中摇曳开来。

她痴痴望着一轮皎月,好似自己还是十五年前的少女,“老师为我扫清乌云,我也该、也该光耀世间。”

“可是,”她眸中水光潋滟,倒映明月无暇,星汉灿烂,“我终于成了一代明君,她却再不肯来见我她不肯见我”

崔怀玉喝得脑子一片空白,迷迷糊糊就到了床上,再一睁眼,屁滚尿流地从被窝里爬下来。

床上美人如玉,酥胸半露,春光无限。

崔怀玉心脏砰砰砰地跳,她她她,刚考上状元,就睡了皇帝的女人

商濯清听到动静,娥眉微蹙,长睫颤动,缓缓睁开眼来。她见新科状元衣衫不整,一脸惊恐地望着自己,不由扑棱一笑,“怎么,自己做过的事忘了吗”

崔怀玉双膝一软,吓得跪到地上,大声求饶。

商濯清哭笑不得,“好了,我如今不是菡妃了,你也不必害怕。”她见年轻状元双目如清泉,偏头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己,心中一软,便道自己昨夜被陛下逐出宫门,正巧见状元郎喝多了跌跌撞撞走来,担心她遇到危险,好心将她送至客栈,却不曾想被状元郎饿虎扑食给亵弄了一番。

崔怀玉听得面红耳臊,脑中隆隆作响,她拼命回忆想记起昨晚的星星点点,可越想越是头昏脑涨,眼前也变成白花花的一片。

商濯清幽怨地望了她一眼,起身披好衣裙,“罢了,状元郎好生休息。”

崔怀玉见她要走,连忙起身拉住她的衣袖,“你、你平日吃的多吗”

她见商濯清面露疑色,半晌不语,又小声地说:“若不多的话,我可以养你多点也无妨,我可以把我的那份分给你。”

若这人随了自己,想必不能锦衣玉食,但如果她不会嫌弃的话

“我会待你好的”

商濯清粲然一笑,摸了摸她的嘴唇,“我吃的不多的,不必担心。”

洛安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崔怀玉本与商濯清携手游街,却不知不觉被人群挤散。她正焦急地寻觅着爱人的身影,忽然见前方密密麻麻的拥着一大群人,凑近一看,原是那儿搭了个戏台子。

戏台子上有两个美貌的女子正扬着水袖对唱。

青衣的那人唱道:“我已多情,更撞著、多情底你。把一心、十分向你。”

白裳女子妙目一转,接着唱道:“尽他们,劣心肠、偏有你。共你。风了人,只为个你。”

青衣哀怨地瞋了白裳一眼,转过身去,轻吟:“宿世冤家,百忙里、方知你。没前程、阿谁似你。坏却才名,到如今、都因你。”

白裳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唱道:“是你。我也没星儿恨你。”

回忆轰然而至,崔怀玉想起先生笺花小册上最后一句诗,顿时恍然大悟。

“坏却才名,到如今、都因你。”

“是你。我也没星儿恨你。”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抬起头去,见爱人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站在不远处轻笑着望着自己,心头一热,挤开人群快步往她那边行去。

她此刻有许多的话想说与那人听。

想跟她说“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想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想说“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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