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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我不会让你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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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喝。”

肖言琅又是一愣,更气恼青冥不知惜己,“不相信那个人?那个人似乎对你很了解,为何不作一试?你就如此不在乎自己的眼睛是否能复明?”

说到这里,青冥似乎又要变回平常的样子,沉默不说话。

肖言琅突然情急——要青冥这般说话就是件可遇不可求的稀事。肖言琅不管不顾地说,“你不可以瞒我。”

凭什么呢,不管了。

过了一会,青冥才说,“那人称我少主,与殿下为世代血仇。若听其喝赤虬蛇血,不知是否另有目的,怕伤及殿下。”

他说话时语气还如常,似乎他永远没有情绪,就也不会有不同的语气,只是垂下了眼睛,不再看眼前模糊的人影。

肖言琅张了张嘴,一时也没能说出话来,只是心脏咚咚跳得好响。不知怎的,一向对各种局面都应对地得心应手的永乐王,突然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又倔强地追根问底,语气喃喃,“必竟天子令,碍着你的护卫之职了。”

青冥不会多想,但肖言琅却惯于深思,那人知道青冥不怕毒,更应知道青冥现任枭卫,身负护卫永乐王之职——称青冥为少主,绝不会害青冥。

他非要故意这样讲。

嘀咕抱怨道,“之前不说,现在倒是抖搂得干净。还有那夜晚归,问你,你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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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青冥说不上来。他从来不需要与人交待什么,除了回禀天子令。他同这人世似乎也没有任何关联——非要说,大抵就是天子令。

任何人都可能死在他的刀下,无论是谁。他也可能死在别人的刀下,不会有人觉得失去了什么。

记忆断层让他失去根基,没有来处。日复一日的杀戮,是唯一需要他做的事,亦是归途——死是比呼吸还要寻常的事。

那么,疼痛又算什么呢。

但肖言琅总让他“说出来”。

青冥仍是语气淡淡,坦然道,“怕伤你,未必伤及性命。”

肖言琅抿了抿嘴,没说话。

青冥继续说,“与之见面是意外,想到那人对我了如指掌,应也知我曾经魁内发狂屠杀。疑心发狂与蛊母有关,也疑心他有关才作问询,但那人并未告知,我亦无法强逼,那人有意透露蛊母与子蛊的消息,而我也知道蛊母已无法取出。”

肖言琅已然想到,那晚青冥失常一事定与此人、与蛊母、赤虬蛇血、笛曲有关,但,“你并没有喝赤虬蛇血。”

“我的双眼曾在瘴林中侵入生血。”

肖言琅了然,只是一再提及那晚的事,他难免心觉羞耻。他心中仍有疑问,嘴上却因羞怯支吾难言。

哪想,青冥直言道,“我知你疑惑,那是因为当晚在我身旁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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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咚一声好响,肖言琅偏头看着对面的软垫,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

青冥放下车帘,隔着帘障,肖言琅听到青冥如常平淡的语调说着,“不说是觉得没意义。”

过去没意义,失去的记忆没意义,从今往后没意义。

从前也不明白,这位永乐王为何总是看着他,不过,这也与他无关。如今他被推搡着得知了结果——他也终于知道自己与这世上的关联,即使这点关联毫无实感。

王尉风。他们都说这个人是他的兄长。永乐王是杀死兄长的人。这是他与这人世建立的微弱联系,也是他被动知晓的结果。

永乐王看他不是他,永乐王为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他。

车辇内,肖言琅的脸色渐渐变了,隔着帘子,似乎终于能平静理智地问一次,“你知道了。”

隔了许久,肖言琅的神色带着无尽的失望,甚至绝望。

帘外终于传来声音,只一句,“我不会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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