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价值（2/2）

通过门洞，他们踏上旋转楼梯到达二楼，一片铁灰色再次占据视野。

\"赵煌哥哥...我有点紧张。那个人真的是福尔摩斯吗？如果他还活着，应该有上百岁了吧？\"

理子拉着赵煌的衣角，悄声问道。自打踏入这座高科技潜艇，理子的手就没离开过赵煌的衣角。

冷硬的钢铁环境难以给予安全感，而福尔摩斯出现时的震撼感，让理子几乎不敢开口。

直到此刻，她才稍感轻松。

\"想不到理子也知道他，他的名气真有这么大啊？\"

赵煌有些意外。理子刚摆脱几年的囚禁生活，连她都知道，意味着从小就听说过他的故事。

能让小孩都熟知的侦探故事，该是何等普及？

\"耳熟能详，妇孺皆知？\"赵煌喃喃自语。

相比之下，不了解福尔摩斯的赵煌显得与众不同。通常情况下，从者在降临时会被赋予当代常识和语言，但赵煌对这个世界上的福尔摩斯了解实在有限。

唯一相关的知识，是福尔摩斯是这个世界“武侦”职业的起源。

\"教授就是那个福尔摩斯。我能理解你的惊讶，理子。我第一次知道这事时，也和你一样吃惊。\"

最终，贞德给出了答案。

\"教授是个活着的传奇。有他这样的存在，你是否理解了伊幽的强大呢？\"

她适时炫耀了一番，显然，伊幽的存在让每个成员都感到荣耀。

这也是种独特的凝聚力。

\"活着的传奇...如果世人知道了，可能引起恐慌吧。\"

赵煌沉思，轻轻捏着下巴。

\"他是人尽皆知的角色，不仅活到现在，外表还保持青春，甚至成了世上最庞大恐怖的犯罪组织领袖。这样的对比，足以颠覆信仰。\"

尽管轻描淡写，但这并非虚言。知名度越高的人越易成为寄托希望的对象，更何况已故的传奇人物。

一旦真相曝光，崩溃的人不会少。

\"哒、哒。\"

走在前面的贞德突然停下。她转过身，一脸严肃。

\"教授对伊幽和世界至关重要。若没有他的约束，你能想象一个汇集全球名人及其后代的组织会做些什么吗？\"

\"放任自由，无视任何国家的道德法律，仅凭个人喜好行使力量...那样的世界只能用混乱来形容。\"

贞德握紧拳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慌。

\"即便如今有教授制约，伊幽内部仍存在不可调和的分歧。之前我不是提过吗？我们有钻研派和主战派。\"

\"主战派主张以超凡力量统治世界，是一群危险分子。他们的实力甚至能超越整支特种部队。\"

\"正因为教授用绝对力量控制他们，现在的伊幽才能隐秘研究，不被世人所知。\"

年幼的贞德眼中满是对教授的纯粹崇拜。

\"还好潜艇够大，否则两派人士容易起冲突。\"

完成登记后，贞德领着赵煌和理子走在走廊。从某个节点开始，走廊装饰显露出明显的未来感。各种超越时代科技的设施让赵煌惊叹不已。

类似科技水平，赵煌所知的世界唯有异能者的新世界。这里至少领先他前世三十年。

这里是钻研派的宿舍区。与主战派简单涂色的区域不同，这里更具超现实感。

\"空房间是203到210，目前都没人。喜欢哪个就直接录入指纹。如需，还能在门口屏幕录入虹膜信息。你们的行李随时可以在200号管理室领取。\"

说完，贞德停下脚步。

\"今天就到这里，两位好好休息。从明天开始，我们要帮你们融入伊幽，获得力量。\"

点头告别，贞德离开，尽管步履平稳，但激动之情显而易见。

对她来说，任务已圆满结束。成功带回两名新成员并引导他们，明天将是新的开始——她，第三十代贞德·达尔克，成为钻研派正式成员的第一天。

赵煌和理子对视，他放松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房间都差不多，选你喜欢的号码就行。\"

\"你不选吗，赵煌哥哥？\"

理子歪头，听出了弦外之音。

\"当然，\"赵煌点点头，身体逐渐化为红色粒子，\"我是从者，不需要单独房间。\"

需要休息，直接化为灵体即可。从某种意义上，从者确实省事。

理子没了衣角可拉，双手虚握，怯生生地捏住裙摆。左顾右盼，她来到204号门前。

数字4对她来说既是噩梦，也是最深刻的印记。

少女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握住门把手，推门而入。

...

次日，理子揉揉惺忪的眼睛，呆看着四壁的钢铁，想起自己身在何方。声音启动感应灯，简单洗漱后，她拿出新裙子换上，走出房间。

根据分配的船内终端指引，她迅速找到餐厅。早餐后，一名身着休闲裙装的干练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嘿，贞德姐，早安！\"

理子转过身，嘴角洋溢着亲切的微笑。

她对这位引路人抱有好感，毕竟她为理子提供了对抗韦拉德的可能，尽管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但对理子来说已足够感恩。

没有这个可能，她的未来将难以想象。

依赖赵煌，理子从未心安理得。

她不觉得应该接受赵煌无条件的帮助，无偿的付出在她看来是有问题的。

尽管她不清楚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她已经坚定地接受了。

\"早安，理子。……嗯，赵煌呢？他没跟你一起来吗？\"

贞德微笑着与理子打招呼，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另一位应有的身影。

\"找我吗？\"

点点红光汇聚，赵煌出现在理子的右侧。

\"啊？！……教授说得没错，你果然不是人类呢。\"

被吓了一跳，贞德假装镇定地深呼吸。

如果忽略她颤抖的小腿，还真会以为她一点也不害怕。

\"那个……赵煌？你不是鬼吧？\"

贞德张嘴小心地问道。

\"当然不是。鬼怎么能跟我比呢？我是灵体哦。\"

\"有什么区别吗？！\"

贞德连连后退几步，惊恐地看着赵煌。

\"噗，你该不会怕鬼吧？知道有吸血鬼还怕鬼？\"

见她的反应，赵煌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我才不怕呢！只是有点惊讶。咳咳。\"

理子清了清喉咙，做了几口深呼吸，渐渐冷静下来。

平静后，少女看向眼前的两人。

\"鉴于你们的特殊身份，研究派决定直接接纳你们为正式成员。从今天起，你们可以享有所有正式成员的权利——当然，相应的义务也要承担。这里作为超能机构，可以视作学校。不过，如同学校需要交学费，这里也遵循等价交换原则。不愿付出的人，也无法获取。\"

贞德似乎觉得隔得太远说话不好，于是谨慎地向前走了几步。

\"理子的话，由于血脉原因，只需配合研究派的研究。毕竟作为伟人的后代，她待在这里是正常的‘入学’。所以，我原本还在为赵煌的事烦恼。但现在，我不用担心了。\"

\"鬼魂之类的，作为研究对象再合适不过了！\"

贞德的话语中带着颤音，又后退了一小步。

若是鬼屋，她当然不会怕，毕竟虽年纪尚小，但她绝非普通人。但真正的鬼，呵呵……

\"研究……是吗。研究派也会对人体进行实验吗？\"

赵煌扬了扬眉毛。

\"不，严格来说不是这样。实际上，无限之罪韦拉德在加入伊幽后提出过一个构想。\"

贞德缓缓摇头。

\"他以自身存在的形态为基础，设想将所有超人的能力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如果成功，那么这个完成品将成为伊幽的最强者。\"

\"结果，他的构想吸引了研究派的注意，立即得到了实施。而成品，自然也得到了。那种力量，不仅是最强，甚至足以单凭一己之力压制整个伊幽。\"

听到这里，赵煌明白了贞德所指何人。

\"那就是教授吧？\"

\"对。所以，你们最初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配合研究派，尝试从中提取各自的独特‘超能因子’。\"

贞德点点头。

所谓的“超能因子”，即使不详加解释，也不难猜出。

那就是“超人”力量的源泉。可能是基因，或许是某种独特的物质。得到它，就有复制相应力量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