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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热爱卫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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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多做点儿就多做点儿呗。力气省着又没用,反正明天还能再长回来。”

“没瞅出来啊,你人不大,讲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

“挨金似金,挨玉似玉。都是阎老师和您教育的好。”

“你小子真会说话。”

“我帮您把盆子端屋里去啊?”

“甭麻烦了,你还是回屋歇着去吧。省点儿力气,中午好给人家搬东西。”

“诶,我听您的。这院里也就三大妈疼呵我。”

周文忠又客气两句后返回家中,帮着人家干活的话,人家不得客气两句后给个窝头?

嘴里问着:留下一块儿吃点饭?自己全身上下连一张粮票都没有,怎么蹭饭?不掏粮票去蹭饭?肯定得罪阎埠贵。

上午9点20分,周文忠从家里端出个小板凳,坐在前院里靠着墙头晒太阳。从自然灾害这几年过来的人,很多都患上了佝偻病或者贫血,虽然周文忠已经过了发病年龄。

但!晒太阳的可以说是:最适合周文忠这个穷比的保养方式。

冬季晒太阳好处太多了:刺激造血功能,改善皮肤组织,预防骨质疏松,增强机体免疫力……

最主要的原因是:免费。

不晒太阳还能干什么?一动就饿,少动弹能省粮食。

周文忠就这么依着墙面,伸手揪着自己的破棉袄,不知道是什么布料拼凑制成的,身上的棉袄含盖了这个时代的主流色,黑、蓝、蓝。而且棉袄布料还起球,肩膀处、手肘处、袖口处都有补丁。

黑色的棉裤上,膝盖处,臀部处也是打着蓝色的补丁,裤腿处都已经破了,坐下来的时候还露着脚脖子。

一只脚上穿着黑色棉鞋,一只脚上穿着深蓝色的高帮条绒面的五眼棉鞋。时刻散发着时髦的气息。鞋底处也没有胶皮底儿,早就已经开线了,鞋底里面有丝瓜瓤,有破报纸,也有些破布片。

俯下身绑着自己的袜子,袜子分为3种:布袜子、毛线袜、尼龙袜子。

布袜子也称为粗布袜子,多数是自己用薄衣服手工缝制的,没有松紧带,只在套口处缝上两根绳,其实和过去的:足袋一样。特别结实也特别不舒服,没有任何贴合度,走路时候经常打褶子,硌脚后再提一提套口,拉伸一下,其底部、脚趾头处和套口位置都是分开制成,最后缝制在一起。

制作特别麻烦,妇女们基本上2-3天才能做成一双,好在结实,哪里破了就加块儿布缝上去,一个袜子愣是能补成布拖鞋,周文忠所穿的就是这种,而且是前身自己缝制的。现在更是还有补袜子的行当!

毛线袜可不是自己拿毛衣针打成的,而是厂家用手摇袜子机织成的,类似于一个圆筒上面都是钩子,把毛线穿进去,然后用手摇动,织的特别快。毛线袜贴合度高,柔软吸汗,就是袜口处松紧度特别差,经常走着走着袜口就掉到了脚脖子处,所以不防寒。

尼龙袜子在很早之前就有了,现在售卖的尼龙袜子特别贵(两块五每双)。这个价格很真实,如果觉得两块五就是天价了,那么可以参考一下体育品牌:梅花牌运动衣厂的运动袜(3元——4元每双)。

品牌也很多,有的还衍生出了“童袜”。但基本上在市面上能见到的品牌就是:远征、同心、握手、梅花、胜利、熊猫、牡丹、水仙………

自己的条件其实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呢,甭管棉袄、棉裤里塞的是哪个年月的棉花?起码里面不是填充的干草。

自己要是出现在某个偏远山区里,冲着这身打扮,谁见了不得由衷的叫一声:靓仔!

而且自己目前不仅仅剩有2个窝窝头,还有瓦片遮身。还要什么自行车?知足吧!

“唉………我现在才明白这个系统有多厉害!”

周文忠脱下棉袄,顺着棉袄缝合处的位置,开始用大拇指甲往下刮。

看着从棉袄缝隙中刮出来的结晶体,心中一阵恶心。比后世中的味精长短粗细都小3号,这是跳蚤和虱子的崽子。

坐在阳光下,双手两个大拇指,用指甲盖对着“结晶体”一通乱挤。

“噼啪……啪……”

时不时的抓住一个虱子,也用大拇指的指甲挤死。虱子好抓。跳蚤不好抓,抓之前先得在地上放盆水,然后在水盆上空抖落衣服。这年头的跳蚤比较笨,掉在水里容易淹死。不像后世中的跳蚤都学会游泳了,也有些跳蚤可能是粘上了油脂,不会沉在水里。就趴在水面上游来游去……

虱子多了不咬,这句话形容的很贴切。不就是浑身痒痒吗?每个人都是这样。不传播疾病就行。这还是大冬天呢,要是夏天的更难受。

因为会有另一种“小可爱”出现。据京城人士的打分,这种“小可爱”的可恨度远超虱子和跳蚤。本地人称为:臭虫。其实是:木虱。这玩意只会爬,还会从房梁掉下来,逮着人就吸血,又痒又疼,杀不尽的玩意。

杀这些小虫子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先准备一个大水缸,往里倒上开水,把自己的衣服被子还有别的,通通丢进去,用开水泡。再去买瓶666粉,也倒进去,一阵搅和。

有效果吗?这么说吧,顶多一天时间,小可爱们又回来了。

床板的缝隙中、柜子和桌子的缝隙中,土炕里,墙角处,大梁上,都有小黑点点。全是木虱的崽子。

要想做到整屋消杀,只能用石灰,来解决。有效果吗?能坚持的久一点儿罢了。

不和别人接触了?没人进自己家?一个握手,或者坐了别的床,其实就已经传播了。没办法的事儿………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周文忠用两个大拇指来回互相刮着指甲上的脏污,随手抓起地上的沙土蹭了蹭,这就算洗手了。

听见动静后,往外瞅了一眼,是马桂红从前院的大门处走来,手里提着个布兜子,路过周文忠时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周文忠此时正揣着双手,眯着双眼假寐,装作没看见她。

中午12:27分,周德明的身影出现在前院里,伸出脚踢了踢周文忠,差点把正在太阳下睡觉的周文忠从板凳上踢下来。

“懒死你得了!不知道帮你妈干点儿活,大中午的就睡!”

周文忠睁开眼瞅了瞅周德明,虽然被踢了一脚,内心却毫无波澜,左手提着板凳站了起来,右手拍了拍身上的土。

“跟我进屋。”

“哦。”

周德明走进堂屋里喊道:“我回来了!”

马桂红从主卧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鞋底子,鞋面是红色带花的。看大小是属于周文秀的。

“当家的回来了,你饿不饿?我揉了两个菜团子。”

周德明灌了一碗水,用袖子擦了下嘴。

“嗝……还是省点儿粮食吧,给他拿个菜团子,我们俩现在就去粮站,托人跟张站长打过招呼了。不能让人家等着咱。”

“诶。”

马桂红用一张报纸包裹着个不大的菜团子,又绿又黑的样子,黑色的可能是高粱面,绿色的应该是菜叶子掉色,大概有个2两重。

“拿着你的菜团子。到地方好好干活。顺便拿上个碗喝水用。你要是再把碗给摔了,你就跳井里喝吧,咱们家已经没富裕的碗了!”

“哦。”

周文忠把棉袄外面的绳子紧了紧,把瓷碗放在胸口的位置。有绳子在棉袄放在棉袄里。

周德明瞅了瞅他的动作说道:“到了地方后好好干,多少人抢都抢不到这个工作,这是我求爷爷告奶奶给你弄的。别给我丢人!你要是干的不好,回来我还抽你!”

“知道了。”

同时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要是昨晚没听到你俩的对话,我就真信了。

周德明抬脚走出了堂屋的门槛,周文忠赶紧跟上,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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