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小赌怡情,大赌失身 > 第21节

第21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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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口欲说,不知为何又忽然打住了,接着皱了皱眉,终道:“娘娘,属下说了,娘娘可不要生气。”

我点点头:“说吧说吧,我不生气。”

他小心翼翼地道:“皇上他……他方才说要纳严小姐为贵人,此时已派窦公公去请宗正大人拟圣旨了。”

我呼吸一滞,惊得下巴登时就合不上了。心中千回百转,脑中千头万绪,最终汇成一个字:“哦。”后来觉得这个字太过简陋,又加了两个:“好事。”

卫凌见我如此反应,倒是颇有些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之意:“娘娘,您怎么一点都不生气?皇上他……他要纳品秋为贵人啊!”

我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就回了神:“我应该生气吗?你该不是也觉得我善妒吧?”

他楞了愣:“属下不敢。”

我笑了笑:“顾小姐入宫两月有余,皇上常常见她,却迟迟不给她名分。听闻朝中官员都道我来自市井,没看过女戒女则,失德善妒,在此事中百般阻扰。如今纳了严小姐为贵人,不是正好替我洗刷了冤情?”

他紧抿了抿嘴唇:“可是……”

我挥手打断他:“好啦,再跟你说下去,我身上的衣服就干了。”

他这才住了嘴:“恭送娘娘。”

我走出两步,又回过去,轻轻地在他耳边道:“方才你‘品秋品秋’的叫得挺亲热哈。”

卫凌立马脸色一僵,整个人呆了。

我笑眯眯地抛过去一个“我懂的”的眼神,大步流星地回去换衣服了。

雨还在下,落在窗外滴滴答答。小玉听说陆澈要纳严小姐一事,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一会儿说搞不懂皇上的想法,一会儿骂顾小姐忘恩负义,闹得我头都晕了。

听了窦忠传话说陆澈晚上宿在书房,更是开始嘤嘤嗡嗡地哭了起来:“娘娘,这是怎么了?早上出宫前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一回来就这样了?”

见我不说话,又扯着我的袖子不住地摇晃:“娘娘,奴婢知道您难受,您说句话啊!”

我痛苦地捂着脑袋:“我是难受,但我是被你吵得难受,你赶紧闭嘴吧。”

她听完一呆,瞬间没声儿了。

其实我不是不懂,陆澈之所以生气,是觉得我不在乎他,觉得我眼里只有钱,这次要纳严小姐为贵人多半也是赌气。

其实我也不是不在乎他,不是非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他才甘心,只是越在乎,便所求更多。而我没有家世、没有财力、更没有学识,除了被他看对了眼,其他一无是处。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资格去求什么?

求他一心一意?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厚颜无耻。

他现在生气不过是现在喜欢我,日后各宫美人排排坐,我的在乎只会成为他的负担。倒不如没心没肺一些,免得日后伤情。

望了望光明宫的灯火,我道:“女子送男子什么东西,男子会高兴?”

小玉抹干眼泪,立刻笑逐颜开:“娘娘您终于想明白了,要送东西哄皇上回心转意?”

她可真是想多了,我不过是要给陆澈准备生辰礼物。不管严小姐是不是真的会成为贵人,我这皇后总还要做下去吧?日子总还是要过吧?

我挥挥手:“少废话,赶紧说。”

她抿着嘴唇想了想:“无非就是荷包,香囊,手帕之类。最好是绣品,亲手做的才贴心嘛。”

我“哦”了一声。这可难倒我了,我娘去得早,压根儿就没人教我女红啊!

便问:“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了?”

她掐着自个儿手指琢磨半天,为难道:“男女间不都送这些么?奴婢也没送过……”说着说着,忽然眉梢一展:“要不娘娘您送件玉壶?一片冰心在玉壶,多好啊!”

我抽了抽嘴角:“我还是绣个荷包吧。”

小玉眉开眼笑:“太好了,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东西。”

待她拿出那一箩筐的布料针线,我立马就傻眼了。坐在殿中鼓捣半天,光是穿针就穿了小半个时辰,等好不容易将料子选好、剪好,都子时了。

小玉坐在一旁打了个哈欠:“娘娘,皇上那边熄灯了,咱们也睡吧。”

我侧头往窗外望了望,前殿书房果然黑漆漆的一片,半分灯火也没有了。心里忽然就像空了一块,满脑子都在回荡一句——他真的不回来了。

小玉见我不搭理她,又在一旁提醒:“娘娘,荷包明天再做吧,出去了一天,您也累了不是?”

我摇摇头,将缝到一半的荷包挥舞给她看:“我刚学女红,觉得新鲜,还想再绣一会儿,你要累了就先在边上歪一会儿吧。”

她呆呆地盯着我好半天,嘴一扁,眉一皱,又有抹眼泪花子的势头。

我惊悚地看她一眼,正觉得头疼欲妥协,殿内便鬼魅般地进来个小宫女,边打哈欠边通报道:“娘娘,严小姐在殿外求见。”

我心里一乐,哟嗬!睡不着的果然不止我一个。

小玉倒是没好脸:“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还没做上贵人呢,就来娘娘面前耀武扬威了?”

我推推她:“赶紧把你这脸色收起来,严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她不服气地努努嘴,最终乖乖找了个角落去站着了。

☆、越吵越凶

严小姐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膝盖重重地嗑在地上,朝我行了老大一个礼。同时眼泪顺势而下,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汇成两道白亮的沟壑:“娘娘,民女不愿入宫,求娘娘请皇上收回成命。”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慌忙扔了荷包去扶她:“你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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