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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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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他就罢了,怎么还能收大长公主的东西。”范雪瑶客气地辞道。

两人客气了两回,范雪瑶才叫楚煦接下玉璧。

秦魏国大长公主不吝啬地夸张了楚煦好些话,女官见了,都以为她是真的喜欢楚煦了。其实楚煦这么漂亮可爱的又乖巧的男孩儿,秦魏国大长公主怎么会不喜欢,只是一想到他的生母是谁,她就喜欢不起来。

如果是她的乖外孙女儿生的,她真是恨不得日日抱在怀里亲爱。可惜托生错了肚子。

“大皇子养的倒是好。像大皇子这样大的孩子,大多怯怯恹恹的,奶水也吃不上两口。说是世胄,锦衣玉食,身子还不如那些个百姓家摔打养大的孩子结实。”

虚情假意地说了半晌话,楚煦正是爱玩儿的时候,偏偏范雪瑶又一直和那个陌生人说话,不陪自己玩耍,楚煦不大高兴,闹着要下地。范雪瑶便叫乳娘把他抱进去玩儿。

大长公主觉得自己表现够了对大皇子的关注,是时候说正事了,目光落在范雪瑶身上,把酝酿已久的话说了出来。

“方才昭仪说过,你素来尚仁尚德,老身便认为你是个温良仁厚之人。既然对待宫人都施以恩德,那么对待与你一般身份的人,怎么却这般冷漠?”

女官与宫女们俱都愣了愣,脸色微变,披香殿的宫女眼神透露着紧张,眨也不眨地望着范雪瑶。

女官皱眉,看向大长公主,见她眼睛直盯着昭仪,一心等她答复,不由目露怒色,不敢相信有韦太后事先叮嘱周旋,大长公主竟然对待昭仪还如此放肆。这简直是没把她们太后放在眼里。

范雪瑶一怔,道:“不知大长公主此话作何解?”语气中的不解之意,叫秦魏国大长公主气愤起来。

“你不必装模作样,你心里十分清楚老身是在说什么。你父原是从五品大理寺少卿,你进宫后初封为美人,以帝宠进婕妤,又因降诞皇子特进封昭仪。而老身的外孙女,初封即为昭容,如今却与你平起平坐。”

秦魏国大长公主越说,越心有不忿。她的外孙女出身高贵,有才有德,不能为皇后,那是因为出生的太晚,造化弄人,无可奈何。可这昭仪范氏算什么。竟与她的外孙女平起平坐了,甚至封号还隐隐压她孙女一头。如今珪娘更是因为这范氏被降为美人,奇耻大辱啊。

范雪瑶很想说,你也知道你的外孙女被贬成美人了,还说什么平起平坐。

嘴上却温顺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秦魏国大长公主闻言更加忿恨,话说的好听,雨露是你受了,可官家却为了你这狐媚子而以雷霆对她的珪娘!你当然轻松了。可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却让她措辞更加严谨,担忧言语里有不敬之意,传到官家的耳中。罪可就是大了。

“你如今贵为昭仪,不日降诞龙裔,怕是就要进封妃位了。还望昭仪抱持仁厚之心,放过老身的外孙女罢。她自幼被老身与她娘娇宠长大,从没有吃过什么苦,受过一丝委屈。如今被降为美人,连日以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老身这一把老骨头,都给心疼坏了。”大长公主拈着刺绣帕子,往眼角擦了擦。

女官心里明白她是在装腔作势,以势压人,她堂堂两国大长公主,为了外孙女都哭了,无论在理不在理,昭仪还能不顺从她的意思?

虽然心里清楚,却不得不上前宽慰她。口中说着好听的劝解,心想,这次的事,怕是昭仪要受些委屈了。

范雪瑶见她拭泪,赶紧起身,又是奉茶又是命宫女准备沐盆、巾帕、靶儿镜与脂粉来。

正如女官想的那样,大长公主是刻意哭给范雪瑶看,逼她退让的。但她对范雪瑶满腹怨恨,又怎么可能真的在她面前哭出来,毁了妆容,显出狼狈姿态来?因此她只是眼睛湿了,可脸上的脂粉却一丝没花。

范雪瑶大张旗鼓地吩咐宫女,她正要推拒,可是又怕那样会显得自己装假,只得佯装生气的样子,不让范雪瑶近她的身子,推开她给自己擦拭眼泪的手。

很快,几个宫女鱼贯而入,手里捧着木盆、巾帕、香皂、靶儿镜、胭脂水粉等物,走至跟前,欲要服侍大长公主。范雪瑶接过一条大巾帕来,将大长公主的衣襟掩了。

大长公主的婢女原本要上前,可她有意要范雪瑶伺候自己出出气,使了个眼色,婢女们又退回去了。

因大长公主的坐榻矮,范雪瑶不得不屈膝跪了,她一跪,宫女们也忙跪下了。女官见大长公主端坐在榻上,圆胖的脸上有得色,暗暗摇头。

给她掩了衣襟,范雪瑶又给她挽起大袖,将胳膊上套的金镶翡翠镯子、金嵌宝石镯子卸了。又跪着侧在旁边,替大长公主围住腰,大长公主这才慢条斯理地伸手向沐盆里,轻哼了一声收回手:“不愿叫我洗面便不洗了罢,哪里弄来的凉水叫我洗。”

“想是茶炉房离的有些远,兑的水路上吹了风才凉了些。”范雪瑶一面说,一面让画屏再去取些热水来。

画屏忙退出去,很快提着一壶热水走来。范雪瑶亲自提了,把沐盆里的水舀去一些,再往沐盆里添水,一壁添,一壁伸手去探水温。

其实这水哪里凉了,画屏多么细心的人,怎么可能疏忽到把给大长公主用的洗面水放凉了?范雪瑶不用听大长公主的心声,只要伸手就知道了。水温热适中,洗脸刚刚好的。

大长公主是鸡蛋里挑骨头,有意多折腾范雪瑶一会。这一屋子的人都心中明白。

范雪瑶把水温调的热了一些,重新跪下去给大长公主围住腰身。一次就罢了,同样的把戏来两次就不像样,说不过去了。到底这范氏是官家的嫔妃,而非自家家中子孙的妻妾。不好太过。

这次大长公主没再故意折腾,把脸面洗了,露出肤色暗沉、皱纹与斑点密布的本来面目来。配上那得意与恶意交加的神情,显然异常可憎。

范雪瑶手持着靶儿镜,大长公主对着镜慢慢匀脸,她一面嫌胭脂妆粉太艳丽,轻浮,不似好人家妇人用的,一面往脸上抹。半晌过去,范雪瑶才得以站起身来。

折腾了许久,大长公主觉得敲打够了,问道:“你怙恩恃宠,该有个限度。这许多妃嫔,都不及你宠幸之多,还不够你欢喜的吗?非要作践我外孙女?”

范雪瑶惶恐低头道:“大长公主误解妾了,妾怎么会是那样放肆之人。”

这不是大长公主要的回答,盯着她一句句诘问:“我那外孙女,德才俱佳,禀性素来极好的。怎会做下那样的错事?想必是你见她与你同为嫔位,又出身高贵,你容她不下。吹枕头风,故作姿态,哄骗的官家罚了我外孙女,好一逞威风,叫后妃都惧怕了你的威势,不敢与你争宠。如今她吃足了苦头,出了这样的大丑。你该罢休了。需知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话简直诛心。

范雪瑶屈膝跪了下去,双眼直视大长公主,郑重道:“还请大长公主慎言,你贵为官家姑祖母,历经几朝,是何等尊贵的人。你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话,出自你的口中,妾断然承受不起?此言无异于利刃横颈,逼妾自尽,以保全清白。妾身微命贱,一死无所谓,可世人却会误解大长公主是那刻薄、冷血自私之人。为了抬举自己的外孙女,而逼迫怀孕妃嫔。”

大长公主脸色大变:“放肆!”

范雪瑶腰挺得直直的,她的容貌依旧婉约柔美,楚楚动人。可面对大长公主的威势,她没有退缩,反而一双清亮的眼中,此时此刻,充满了傲骨铮铮,令人不敢直视的凌人气势。

“长孙美人之事,诰书早已颁下。这是官家的决断,不容质疑。妾蒲柳之姿,不敢妄言妄行。何况,官家是何等的英明人物,即便妾貌若天仙,又怎么能蛊惑的官家冤枉无辜之人?大长公主此言,不仅是污蔑了妾,更是诋毁了官家!这,妾断不能忍!”

大长公主“腾”地站了起来,脸色发白,愤恨地瞪着范雪瑶:“好大胆的贱——”

“大长公主!”

女官上前一步,骤然打断了她将要骂出的污言,总是微微低着的头抬了起来,望进大长公主的眼睛,眼底是淡淡的警告。

范雪瑶的不屈之词已经惹怒了大长公主,现在看着一个女官都敢直视自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更是怒气沸腾,直达头顶。

带着金镶翡翠戒指的苍老手指点了点殿中的众人,尤其是范雪瑶,含怒道:“好,好。一个狂妄的侧妃,太后倒是维护的紧,要你们宝贝似的护着。老身倒要看看,官家是不是要为了你这贱妇,连老身都要罚了。”

女官闻言,止不住地皱眉,简直倒打一耙。哪是她们维护的厉害,实在是大长公主太过咄咄逼人,她们不得不站出来阻止。太后罚不得大长公主,她们是要挨罚的。

皇宫是怎样威严尊贵的地方,大长公主敢说出污言秽语,她们却得阻拦。否则传扬出去,皇室的脸面就没有了。堂堂两国大长公主,竟然满嘴粗鄙脏话,还有什么高贵可言?

大长公主自认被范雪瑶和女官们冒犯了,因为她认为这事有韦太后的一份子,因此没去找韦太后,而是直接去鸿宁殿求见楚楠,要楚楠秉持公道,处罚胆敢冒犯自己的昭仪与女官一干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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