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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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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才会让这个坚强的女孩一瞬间崩溃。六幺虽然很想知道,可是姑娘不说,她就绝对不问。

“喝点粥吧。”六幺将木盘里的瓷碗端过来,她心疼地看着她的姑娘,本就小的脸更清减了,两颊上透着不正常的红,嘴唇干的起皮,而如凝脂般的身上到处都是红红青青的欢爱瘀伤,她病了,还很严重。

白粥才刚入口,苏妫就吐了。不仅仅是因为喉咙疼的难以下咽,更是因为她真的觉得自己很脏。

六幺忙拍着苏妫的背,心疼道:“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咱们在益州待得好好的,公子”

六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妫慌忙的捂住了嘴。

只见苏妫的眼睛充满了惊惧,她看着房顶,凑到六幺的耳边悄声道:“别说话,有个很可怕的人,一直在暗处盯着我。”

门忽然被打开,是纪无情。他依旧黑衣黑鞋,剑不离身,只不过这次他的手里多了碗药。

这人就像一只无孔不入的鬼,随时随地都能出现。

六幺已经猜到姑娘口中那个一直盯着她的人是谁了,想必就是眼前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吧。他是谁,怎么敢这么随意地闯王府七娘的闺房。

“喝药。”纪无情的话永远很少,也是,这把剑除了杀人,仿佛根本不必人的感情。

苏妫将被子往上拉了下,在挖掉纪无情的眼睛之前,她不愿意让这个男人再多看自己一眼。

“我知道了,你放下就出去。”

“王爷让我看着你喝药。”

好熟悉的话,和‘王爷让我看着你脱衣服’真的好像。苏妫厌恶纪无情,她给六幺使了个眼色,六幺立马会意,走过去接药。可是纪无情仿佛没看到六幺般,径直走到苏妫的床前,将药碗递过去。

“喝药。”

剧烈地咳嗽让苏妫忍不住趴到床边猛吐,胃里没有东西,吐出来的只是黄黄的酸水。

待稍微缓过来一点,苏妫一把接过纪无情手中的药,碗沿刚碰到唇边,女孩抬眼笑着看面无表情的纪无情:“你没在药里下毒吧。”

“没有。”

“现在没有,以后就有了吗?”

“是。”

听了这话,苏妫带着满足的微笑着将黑乎乎的汁子灌下肚。为什么笑,因为她实在是喜欢这个回答。身边潜伏着一心想杀死自己的人,岂不是件很有趣的事?

“你的剑很好看。”说完这话,苏妫看见纪无情握着剑的手微微动了下,女孩淡淡一笑,将手中的瓷碗狠狠地砸到地上,声音比纪无情更冷:“有一天,我要用你的剑,杀了你。”

纪无情额间的剑痕仍旧残忍,使得原本就英俊的脸更加冷漠坚毅,忽然,这个不会笑的男人咧唇笑了:“你不会有这个机会,因为我会先杀了你。”

苏妫挑眉:“那你一定不要比我先死了,我会眼巴巴地等着这一天。”

纪无情满眼柔情地注视着他的剑,转而直视苏妫,唇角勾着嗜血的笑:“我就是剑,只要手里还握着剑,我就不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这纪无情写的屌兮兮的,我忍不住想虐他了……

第63章优昙

蕴热的水让苏妫疲惫不堪的身子放松,她将一块滚热的手巾平贴在脸上,真的很饿,可是喉咙实在疼的无法下咽。

姜之齐好像每天都很忙,忙着猎鹰,忙着骑马,忙着和长安的贵人们结伴游玩,更忙着想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子来折磨他的美人们。

可是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小小的王府绝对困不住这个人的野心,否则白天一听到王宾来访,他何至于反应这么大。

有趣。只不过还是太嫩,这么容易就被人给瞧出来。

入了秋,夜里就慢慢地凉了起来。澡盆里的身子很暖,可是露在外面的肩头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跪地铜制宫女灯’的烛影被风吹的晃了一阵,苏妫抬头望去,原来窗子被风给吹开了。

“幺儿。”苏妫想喊六幺去将窗子关上,可不见有人应她,女孩摇头咧出一笑,自言自语道:“我估计是被烧糊涂了,幺儿才去了婵姐那儿。”

苏妫用屏风上搭着的厚长衣裹住身子,正准备走过去关窗子,门忽然被打开了。黑色劲装包着冷漠又无礼的躯壳,除了纪无情,还能是谁。

“吃药。”他的话永远很少,换种角度,他好像根本不愿意和苏妫多说一个字。

还好出澡盆关窗时裹了一件长衣,否则不就被这人看到了。又傻了,在地牢不就被他看过么。

“我在洗澡。”

“我知道。”

苏妫脸色难看,本就发着烧的脸被气的更红:“那你还进来。”

“你穿着衣服。”

苏妫一时气结,纪无情确实是在自己穿衣服的时候才进来的。

“你是等我穿了衣服才进来的?”

“是。”

言简意赅,可是却透着无形的羞辱,纪无情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敢在王府这么放肆。

“你是谁?”

“纪无情。”

苏妫瞅了眼纪无情的剑,慢慢走过去,仰头看着高大的杀手:“我讨厌你,所以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的主子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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