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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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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疼字才刚说完,刘能的虎口就被浅盈咬了一口,疼痛让这个男人下意识放开女孩。浅盈惊慌失措的想往出爬,现在只有苏姐姐能救她了,后悔吗?是,后悔了。敢算计毒蛇,就要接受毒液十倍百倍的侵蚀。

没有出口,眼前全是男人们粗壮的腿。

衣衫被人撕烂,身子被人压在桌子上,风将帐篷的帘子吹开了一点,外面没有苏姐姐绝色的面孔,有的只有一双双淫|贱的眼,他们在看热闹,并且希望可以轮到自己。

被撑满是什么滋味?很痛!

一个男人,两个男人,三个,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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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厨在窑洞里,屋子里各色粮米果蔬应有尽有,还未进屋,苏妫就听见金子嘶声哭号,嘴里的话倒能听清:宝宝要娘亲。

苏妫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后厨,一看眼前的场景,她就被逗乐了。厨娘搬了张小凳坐在灶边,一手抱着金子,一手用勺子给孩子喂米汤。

这胖小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小手不仅将米汤打翻,还打那厨娘的脸,问厨娘要娘亲,他一看见苏妫在门口,委屈地跟什么似得,明明没眼泪了,可还皱着鼻子诉说自己的不满。

厨娘见三爷和夫人来了,终于松了口气,她行了个礼便告退。

近来要养肚子里的孩子,苏妫可是吃了不少肉食,如此一来奶水就很充足了。苏妫使劲儿揉了揉胸,她手放到衣襟,给姜之齐使了个眼色,姜之齐会意,忙带门出去守在外头。

远处人头攒动,应该在发生什么好事吧。姜之齐目光冰冷,嘴角勾着抹坏笑。没错,她是父皇赏赐的东西,我不敢杀她,可没说不碰她。敢惹我,就得付出代价。

苏妫只给儿子吃了一会儿奶,便立马收拾好衣裳,准备出去带浅盈一起回家。她都想好了,明日便带盈盈去县城,请利昭派人送她回长安,如果她不愿意回去,那就去北去孟古县,哥哥人玉在那儿,看在妹妹的面上,他应该愿意接收盈盈。

苏妫抱着儿子走在前头,她其实一点都不想进这所谓的军营,她讨厌被人注视,尤其是各种各样的男人。

怎么回事,怎么关押盈盈的军帐前这么多男人,他们不仅伸长了脖子往里瞧,还在猥琐地嬉笑着相互交谈。

“你们在做什么。”直觉告诉苏妫,一定发生了很可怕的事。

那些士兵听见苏妫的声音,慌忙低着头退到一边,谁都不敢抬头,因为三爷说了,只要谁敢瞧夫人一眼,就别想要眼珠子了。

没了士兵们的嬉闹,果然听见帐篷里传出男人恩恩的喘声,苏妫忙将儿子放到地上,她跑过去一掀开帘子,却看见盈盈浑身赤条条地被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压在身下,她目光空洞,只是随着上边的男人机械地动……

“滚开!”苏妫手不自觉的用力,将帘帐给扯了下来,而里面的几个光腚男人瞧见苏妫满面怒色,忙跪倒在地,用手遮住羞处。

“七娘,你给我出来!”姜之齐的声音有些不悦,显然,他不想让他的女人看见如此污秽之景。

你还有理了?苏妫牙咬着唇,猛一转身走到姜之齐面前,她实在想不通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人,侮辱女人简直往灵魂里侮辱,真真和他父亲一脉相承。

“行了,别管她了,咱们回家。”

姜之齐才忍着火气说完这话,脸就被苏妫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声音有些响亮,四周的将士们都好奇地抬头去看。

在家里怎么被她欺负都没事,毕竟家里嘛,谁都瞧不见。但这里是军营,手下们都瞧着,你这贱人当众打我,岂不是不给我脸?

啪!

姜之齐拧着脸反扇了苏妫一掌,他笑的极可怕,话更可怕:“立马回家,否则就让你和里面那贱人一样,不,比她更惨,被所有人轮!”

脸有点烫,又有点疼。不错,这才是姜之齐的力度,该下手时绝不留情。

“给我备车。”

苏妫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她将身上穿的长袍脱下,疾步走进帐篷里,将不哭不笑不动的盈盈裹住,用尽全力将她架出去。她不想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死,她要她坚强的活下去!

上山的路上,苏妫将盈盈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她一遍遍地劝慰盈盈,可这个女孩就是没有任何动静。不得已,苏妫只得说自己的过往,婵姐的过往,死很简单,就是一瞬间的事,可如果让亲者痛仇者快,那就得不偿失。

苏妫没有去管金子,儿子自有那条毒蛇照顾。她现在眼中只有可怜的盈盈。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巧颂连声‘天哪’地叫着,帮忙苏妫将盈盈抬回中屋。苏妫吩咐巧颂去烧水,她要给盈盈洗澡。

洗澡水冒着热气,苏妫用巾子一遍遍帮浅盈擦身,女孩身上有好多伤痕,那些男人毫不怜香惜玉,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一个个地折磨她,往死里折磨。

“没事的孩子。”苏妫强忍住眼泪,她知道那鬼魅一般的姜之齐肯定就在门外监视着,可她没办法,只得一遍遍地劝,“我当年被姜铄强。暴、踩断腿;被德妃毁容,扔进冷宫;我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绝望了,我想死。可张公公救了我,他让我活下去。你知道吗?我是藏在粪桶里出的宫。”

当年的伤疤,一旦揭开就会再次流血不止,可如果不面对,就永远也没有好的那天。

“我不甘心,我为了重回长安,我杀人,利用小叔,我全都干过。我被姜之齐鞭笞,被姜铄玩弄,你知道吗?姜之齐为了讨好德妃,让他的侍卫强。暴了我;他想要将脏病带给皇帝,还想让得了脏病的男人,”

长安的黑色沉浮,是苏妫一夜夜的噩梦,她将澡盆里的女孩扶出来,替她裹上干净舒适的棉袍,然后环着女孩睡到炕上。

“盈盈,你还小,今后仍有几十年的路要走。”苏妫轻轻地拍着女孩的肩,柔声道:“别怕,你看我都站起来了,你也可以的。等你好点后,苏姐姐就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炕上躺着的女孩仍不说话,只是她慢慢地闭起了眼睛,她累了,她想睡,或许真的像苏姐姐说的那样,有些事,睡一觉起来,就都能忘记。

看着浅盈睡着了,苏妫终于能松了口气。她在炕边坐了好久,这才出门。巧颂仍在厨房烧水,而姜之齐抱着孩子直挺挺地站在门外,他见苏妫出来了,慌忙凑上前:“对不起,我又没控制住自己。”姜之齐将儿子放下,他抓住苏妫的手使劲儿往自己脸上招呼:“在家你把我打残都没关系,只是别在我部下面前,”

“我累了。”苏妫挣脱姜之齐的手,她简直一刻都不想看见这个男人,看来等不到孩子出生,她就要走了。“巧颂。”苏妫微微蹲下身子抱起儿子,喊厨房里忙活的巧颂道:“今晚你受累些,帮我看着盈盈。”

巧颂连声答应了,封灶准备回中屋去。

今夜好安静,两个孩子都很安静。苏妫一手按住肚子,一手轻轻地拍着熟睡的金子,姜之齐就在她身后睡着,而她也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在看她。

苏妫完全不想理他,之前还能刻薄他两句赶他出去睡,现在?爱哪儿睡就哪儿睡,眼里完全没这个人,当他不存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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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颂坐在烛前,她用碎布头一遍遍地擦拭剪子,尤其是最尖的那块,擦的尤为认真。红烛将她的脸衬得很红,像苹果一样好看,她笑的也很美,可是当对身后躺着、眼却睁着的女孩说话时,却很是惋惜伤心:“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哎,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怎么就叫这帮畜生给弄了呢。”

巧颂将剪子放进针线簸箕里,她顺手将簸箕放在浅盈的头边,转身将蜡吹灭,拉下被子躺下。

“哎,你知道不,我老家曾有个姑娘也被那个了,脸上被刻了淫。娃荡|妇几个字,还骑了木驴呢。她爹死的早,可听说她爹的亡灵知道了女儿不洁,气的坟头都冒烟了,托梦说是女儿辱没了他的家风,让他在地底也没脸做鬼。”巧颂说完这话,捂着嘴打了个哈切,迷迷糊糊道:“不过你没事,夫人这么疼你,不定把你送哪个好地方去呢。到时候顶多赔上一份丰厚的嫁妆,谁还知道你在军营里被几十个人轮过的事,就算知道了,也没关系,你身子还是干干净净的,是吧。”

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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