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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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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贵族们全都看呆了,或许也只有在这偏远神秘的回塔县,才不会受到长安的约束,她能绽放出这般绚丽的自由野性。在此之前,众人无不暗中嘲笑堂堂三爷宠溺悍妇,更不屑苏氏贪财暴敛,不过当他们看见苏妫的那刻,他们忽然明白三爷真是个幸福的男人,更觉得千金若能买佳人一笑,绝对值了!

姜之齐的目光一直随着马上的绝色美人,他以前很讨厌老婆被男人们看,但现在,他却很享受。他是天之骄子,而她,是配站在他身边的唯一女人。他们是值得天下所有人羡慕,膜拜的。

“两位!”姜之齐起身,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已经呆了的吴、罗二人,勾唇淡笑,朗声道:“谁能接到夫人的箭最多,谁就胜!在此期间,死生不论!”

姜之齐的话音刚落,苏妫就从背后拿出弓箭,她今日化了很美的妆,额间特意点缀了翠玉做成的花子,她要告诉天下的男人,素手不仅可以画眉,也可以拉弓。

羽箭破风而去,只听得一声惨叫,原来箭竟穿透了吴二爷的右臂。

苏妫勾唇得意一笑,她认得这位吴二爷,多年前张甫明带她逃出大明宫,在宫门口时,就是这位安平侯家的二爷拦了路要钱,现在嘛……再接我一箭。

又一箭飞过去,吴二爷大惊,地上打了个滚儿躲过一劫。可苏妫却越射越觉得好玩,她索性驾马,直接去踩狼狈窜逃的吴二爷。

“不来了,我输了。”吴二爷捂着流血不已的右臂,他已经感觉眼前冒金星了,万一没撑住倒下,被马踩到可就完蛋了。得到皇上赏识固然重要,可命更重要。

苏妫将缰绳一拉,俏脸带着得意的笑,她看着吴二爷踉踉跄跄离场,朱唇轻启:“废物!”可就在此时,小腿忽然被人拽住,苏妫大惊之下没坐稳,给掉下了马。

“三夫人,为过此关,在下少不得要得罪了。”罗公子俊脸一片绯红,连看也不敢看苏妫,他原以为眼前这妖物般的女子射箭功夫了得,只要将她拉下马,她少了可以凭依的高度,那么抢箭就手到擒来了。

谁知苏妫一个闪身掠到一边,她看着对面的少年公子点点头,赞许道:“小公子有勇有谋,敢拉我下马,确实是个人才,只不过?”苏妫忽然从腰间抽出把弯刀,她手腕一扭,耍了个漂亮的刀花:“想要赢我,不是那么容易的呦,看刀!”

这三年过去,苏妫早已不是当年的李月华了,更不是当年的七娘了,她又一次重生了。这段时间里,她一年只酿一坛酒;她照顾自己的孩子们;她慷慨出钱,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她练武保护她爱的人,她正如耳边的野山花一样,活的坚强而烂漫。

刀的银光闪闪,苏妫的红衣与黑发飘飘,只听刺啦一声,罗公子避闪不及,胸前的衣裳竟被刀划破,一道极细的血痕登时便出来了。

罗公子虽是富豪之家出身,但生得好,又文武双全,自然带了些傲气。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一关,况且周围又有那么多达官贵人看着,万一输在一个女人手中,那不是丢大人了。

“夫人,在下不客气了。”罗公子在折扇上一按,扇子顶上立马冒出个尖刀,原来这扇里另有乾坤。只见罗公子手紧紧地抓住扇子,他目光坚毅,将扇做剑,暴喝一声飞身上前。

可就在此时,苏妫手中的刀忽然掉落,她软软地瘫坐在地上,手捂住胸口不住地喘,好似很难受的样子。

场外一片哗然,如此倾城美人忽然晕厥,谁不心疼,纷纷起身要去救美人。刘能也慌了,忙转身去请示三爷,是否下去将夫人扶出来,谁知却看见三爷一副气定神闲之样。

“三爷,要不要末将去,”

刘能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姜之齐伸出的两根手指头打断,只见这男人满眼皆是爱意地看着场中的美人,摇头宠溺笑道:“这位罗公子怕是要输了,我的七娘,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果然,罗公子看见美人难受之样,收起长扇,忙过去关切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正在这时,苏妫忽然拾起刀,扭身将刀架在刚刚弯下腰的罗公子脖子上,她面色红润,媚眼如丝,嘴角噙着抹玩味的笑,哪里有半点难受的样子。

只见这祸水一般的女人对呆若木鸡的罗公子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赢了。不过,罗公子人品还不错,这坛酒我请你喝。”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现在才发。

前两天去参加舍友婚礼,坐了好久的车,昨晚上回家直接累瘫,今早醒来已经11点多了…只有下午码字了~刚刚写完。

第150章金银

苏妫用发带将头发绾住,她一路想着待会儿该和那位头筹罗公子去喝两杯才是,才刚走进帐子,就被几个小人抱了个满怀。

最霸道的是金子,他现在虚岁有六岁了,可撒起娇来,跟小时候吃奶那会儿没两样:“娘,你刚才骑马的样子真漂亮!”这小子如今已经长到苏妫腰那么高,他的小屁股左扭右扭挤开千寒哥哥和银子妹妹,将头埋在母亲的腰里,笑道:“娘,你带我去骑马好不好,现在就去嘛。”

“娘也是我的。”

银子现如今有三岁,她长得比同龄小女孩精致多了,皮肤光滑白皙,大眼睛水灵深邃,睫毛又弯又长,上嘴唇有点点翘,简直比最灵巧的手艺人做出的瓷娃娃还好看。银子抢不过哥哥,气的小手乱舞地打金子,她哇地一声坐地上哭了,边咳嗽边哭:“娘,你就只亲哥哥,咳咳,你坏,你就不亲我。”

千寒愣在原地,琢磨了半天才走过去抱起妹妹,他蹲下为妹妹将屁股上的土拍掉,呆呆笑道:“寒哥哥亲你,好不好?”

许是血脉相连,千寒与银子同为一母所生,他俩自小就格外亲昵。只见千寒手附上银子的额头,扭头对苏妫道:“姨娘,银子好像又发热了。”

“啊?又发热了?”苏妫忙丢开金子,她将银子抱在怀里,紧张地摸上女儿的额头、脖子,确实有些烧。

“妹妹骗你。”金子扯住苏妫的衣裳使劲儿摇,他嘟着嘴仰头看母亲,嫉妒道:“我也发热了,娘你抱我嘛。”

苏妫横了二十几年,从不向任何人服输,可是一遇到金子银子这两个命里的小魔星,还不是束手无策。实在闹她闹的受不了了,结结实实打一顿,能老实好几天。可打了以后吧,又后悔的不行,她真的舍不得。

“金子,姐姐带你去骑马好不好?”一旁站着的不语笑着摇摇头,她走过去牵起金子的手,对苏妫娇笑道:“姨娘,我带弟弟去玩,你好好照看妹妹。”

苏妫连连点头,她的大女儿不语今年虚岁也有十二了,真真长得有如花一般娇艳美丽,这是她最骄傲的,可也是她最担心的,红颜多劫难,她实在怕女儿也经历一遍她曾遭遇过的。

“玩一会儿就回家,让刘能送你回来。”

不语边往出走,边笑道:“知道啦。”

“别和不认识的人说话,别在外边吃不干净的东西。”苏妫晓得女儿聪明谨慎,可她还是要一遍遍的叮嘱她。

“知道啦,姨娘你真的好啰嗦呀。”

不语拉着金子的手,带着香风消失在帐子里。苏妫叹了口气,母亲的担心,怎么会完呢?傻孩子,恐怕这啰嗦,直要等到我死了,才会停止。

苏妫低头看怀里的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胎里带了寒毒,银子打小身子就不好,经常生病,药几乎没离过口。苏妫心疼的不得了,她有时候会恨纪无情,当年怎么就给她身上留下寒毒,祸害了女儿;可有时候又唏嘘不已,比起恨他,她更想他,一直想了他等了他三年。

“寒儿,你去帐子外面帮姨娘守着好不好,姨娘要给妹妹喂奶了。”

千寒的个头又蹿高了不少,黑黑瘦瘦,沉默寡言,个性执拗坚毅,可却很听苏妫的话,他一声不吭地站在帐子外,乍一眼瞧去,与姜铄想问题时的样子倒有点像。

苏妫不由得叹了口气,只愿一辈子都不要告诉千寒,他的生父究竟是谁。上一辈的恩怨,不是小一辈该承受的。

“妞妞,吃奶奶啦。”苏妫解开衣襟,给银子喂奶。女儿身子实在太弱,便没有给她断奶,一直吃到现在。“妞妞,你知不知道,你的眉眼和你爹爹很像。”

银子呛奶了,咳了几声,她听不懂娘亲的话,只是知道娘亲的怀里是最安全、最温暖的。

“妞妞,如果没有你和哥哥姐姐,娘肯定会去找你爹爹的。”苏妫将银子睫毛上粘的一根绒发捻去,她亲了亲女儿白嫩的小脸,出神道:“你说娘还要等多久,你爹爹才会来?我怕再过几年,我就忘了他的样子了。”

“七娘。”男人沉厚的声音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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