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重生之成为无双女帅 > 第70章 怀王大婚

第70章 怀王大婚(1/2)

目录

凌寒今日随欧阳潇进宫觐见诸位太妃,一路言笑浅浅、姿容娴熟。此刻回到房间,她全身力气便似被人抽走,心肝似乎也麻木下来。

她独坐了一会儿,抬眸望着满室大红,这还是前几日成婚时的布置,处处喜庆。

只除了一处。

她的目光滑向檀香木案,上面架着一把暗沉古朴的刀,血气氤氲,与满室精致奢华,格格不入。

那是燕破岳的朔月刀。

她起身,拿出手绢轻轻擦拭。其实刀上并无落尘,但每当她心神不定时,握着这把刀,便能安心。

六十四日了,她想,从她醒来到现在。

一个半月前,欧阳潇将她带回了金陵。一路上,两人话都不多。他骑马在车外护卫,始终面若冰山沉默寡言。而她大半时间都坐在马车里,反复的想那晚在琅琊山顶的场景。

想每一个追杀者的容貌,想他身上的每一个伤口,想他双目赤红如鬼,想他背对着她,又冷酷又狂傲的道:“……在下今日便为她舍了性命,向诸位英雄讨教一二”。

只要想到任何关于他的细节,她的心就被一种莫名的,也是陌生的情愫填满。

这种感觉,跟之前的感情完全不同。之前是很甜,很涩,很悸动,也很不安。没见到他的时候,痴痴缠缠的想起就满心欢喜。见到他的时候,一颗心仿佛要被他塞满。

可如今不同了。记忆中任何有关于他的,他的刀、他的侧脸、他的嗓音,甚至只是他的名字,燕破岳,或者只是燕字、破字和岳字,都有了触目惊心的味道。那种感觉很厚重,像宿命,压得她喘不过气。又像是咒语,在她身体深处下蛊,只要想起他,血脉和心跳都会快一个节奏。

世界空旷下来,而她的心已经满溢。

抵达金陵那日,欧阳潇迟疑片刻,对她说:“还没找到他……”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冷凛的语气大概令他有点吃惊,她却只是笑笑,“否则咱们不放弃。”

欧阳潇点点头,她故意不看他眼中隐约的泪意。

而她从此,绝口不提燕破岳。

除了等待。

一具尸体,或者一个风尘仆仆、笑容散漫的归人。

然而抵达金陵第二日,皇帝便招怀王觐见。

还有凌寒。

“皇上听说郡主跟怀王一起回来,很是高兴。还招了国公大人进宫父女相见呢。”传旨的宦官如此说。

凌寒与欧阳潇俱是一怔。果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怕宫中那两人,都将一切内情摸得清清楚楚。

而后锦冠华服、重重宫阙、三叩九拜。

凌寒没料到,皇帝是这样一个清隽、温和的中年男子。雍容的龙袍、低沉的嗓音、乌黑的眉目,俊美却慈祥。只是与欧阳潇相似的狭长凤目中偶尔一抹锐光,深不见底,提醒凌寒,这是当年五龙夺嫡中唯一还活着的真命天子。他的锋砺,早随着岁月不动声色的沉凝,只余温润而厚重的表象,主宰天下众生。

皇帝看到凌寒,眸中只有极浅的笑。反倒是对着欧阳潇,嘘寒问暖、眉目生动,听他愧疚的说擅自提兵封了琅琊山,皇帝哈哈大笑说他骨子里终也有欧阳氏的血性。

凌寒静立一旁,眉目不动。偶尔感觉到头顶两道极具压迫性的目光,她只当是白炽灯。她已不再是昔日的凌寒,她心里已沧海桑田,无人能撼。

直到阎怀敏也进了勤昭殿。

朱紫官袍、颀长身姿,缓缓的步伐却似有千斤重。阎怀敏在她身旁轨道,三呼万岁。平身之后,徐徐侧眸望着她,玉面仿佛凝了皑皑霜雪:“寒儿!”

她心里忽然觉得好笑。

才三个月不见,她怎么就不怕他了呢?

她从来是怕他的,细长的眉眼、薄怒的面容、强势的双手,每一样,都叫她冷汗直流。可如今,她看着他震痛和喜悦的表情下,眸中却只有她能看懂的玩味和威胁,她忽然就觉得好笑了。

阎怀敏,我是你的棋,难道你就不是别人的棋?

“义父……”她柔声唤道,凄凄婉婉。

“爱卿,你们父女多日未见,老九又不知轻重,先将她带回了府,让你们父女今日才团聚。朕准你携女儿先退下。”皇帝笑容沉静、体贴无比,叫人看不透他的用意。

阎怀敏谢恩,起身时已动作温柔的执起凌寒的手,只是暗中力道却大得凌寒半边身体已经麻痹。

“皇兄!”欧阳潇还未想好理由,已惊呼出声。只是天下间,有什么理由,让女儿不回父亲身边、不回名义上的家呢?

沉静的暗涌里,欧阳潇的欲言又止里,忽听一道清脆娇软的声音道:“我不回去。”

满座沉寂暗惊。

凌寒猛的提气,寒热气流便似一把匕首,从她的脉门逸出,刺向阎怀敏的手腕。其实这法门她用得并不纯熟,而且即便她真的熟练运用全部内力,也绝对不能与阎怀敏为敌。

只是两个多月来日日练习,今日忽然偷袭,倒也令阎怀敏措不及防,指力一松。

手上重压骤减,她故意做了个很大的甩开阎怀敏手的动作,引得众人侧目,然后朝皇帝深深拜倒。

“皇上,小女子不想回去。”

“寒儿,休要御前失言!”阎怀敏冷喝道。

“哦?你为何不想回去?”皇帝似乎觉得有些意思。

“我不认他做义父。我今日不能再忍了。义父,你一直不喜欢我,动不动就迁怒鞭打,从小到大,我何时吃过一顿饱饭。你明知丁连山有异心,还将我嫁给他,受尽折磨。明知我流落在外,却不找寻,任我受尽颠沛流离之苦。若不是遇到了怀王殿下,我早已命丧黄泉。我既然是你的义女,可你何时把我当成女儿?国公府于我,就是阎罗地狱,我不回去。”

一番话语,徐徐道来,沉静有力。像是在述说另一个人的遭遇,更像被伤透了心之后的麻木和坚定。

皇帝身旁的大太监,面沉如水。小太监们个个垂着头,怕泄露眼中的惊诧和兴奋。然而谁都清楚,今日之后,阎怀敏大人刚正严谨的威名旁,都会放这个狠毒虐女的屎盆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