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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另一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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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问我关于前天搬运工的事情。”

塔隆逐渐明白他能看见的[不可视之痕]代表着什么了,至于邓先生刚才对婆婆使用的伎俩……

格莉再也忍不住质问对方:“你竟然对普通人催眠!这么做【魔业】会在婆婆的脑里扎深根固的!”

无论是平常人,还是包括那些高高在上的魔法师,他们都无法看见的[不可视之痕],正是代表了【魔业】和【魔气】。

邓先生听后嗤笑一声:“终于愿意坦率交流了么,那么,能让你在这里都毫无顾忌说出【魔业】之词的保障,就是塔隆他已经了解的足够多了吧?”

如果能形容现在的氛围,空气降到了极点,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这二人没有回答,邓先生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真正的结果如何已经很显然了。现在,无论是哪方人都在等待着能够打破这一僵局的机会,然而到最后,格莉也没能想出如何摆脱这种局面的方法。

莱暮.邓看准这个时机,正打算开口:“格莉,你究竟——”

轰!轰!

城镇中炮击般的声音传到了病房内,甚至连窗框边的玻璃都在颤动,这如同火炮击中地表的声音炸裂不断。除了已经被催眠的婆婆以外在场的三人似乎都没预料到这一情况,即使是邓先生也是如此。

轰轰轰!声音连绵不绝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但表现更加惊慌的却不是塔隆,出人意料,而是邓先生。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邓先生好像很惊愕的模样,塔隆认定这场未知爆炸来源是邓先生的这个猜测,也因为对方这个举动而稍稍减轻怀疑。不过很快的,在他看到窗外的景色后停止了惊慌,恢复成原来的冷静模样。

塔隆这才跟随对方的目光与窗外的景色对峙,从城镇某处升起的滚滚黑夜,那个位置,经常在那里打工的自己不可能忘记,那是教堂的方向!

塔隆一直试图不去相信的直觉再次出现,但是这次他选择去跟随直觉的步伐。一是为了躲避现在几个尴尬的场面,二是他本人也觉得在教堂那里发生的事情肯定无比重要,如果不去他可能会错过自己这么久以来都在在苦苦追寻的答案。

他动身了,不由分说直接拉开病房的门,跑了出去。格莉并没有发现窗外的异常,与邓先生同样还沉浸在刚才爆炸的冲击中,不过就在她刚刚准备起身时却被立刻叫住了。

邓先生的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用着询问且带有愤怒的语气问:“应该不是你将情报透露给他的吧?无论哪种意义上,对吧?”

格莉有一瞬间产生了心慌,不过她很快恢复了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而且我也没有回答你问题的义务,能命令我回答的只有我的上司。”

“……嘁。”邓先生见无从逼问只好放弃,不过很快他又想出了一个新的法子:“当然,你没有告诉任何普通人有关于【魔业】的事情,不过你勾结教会成员的罪名是无可非议的。”

“什么?你胡说!”

“胡说?胡说那个叫塔隆的少年和你走得很近的事实?胡说那个和你走得很近的少年又正巧获得【魔业】的事实?”邓先生一步步紧逼着,虽然这些话格莉都可以承认不是她干的,但她总感觉对方正在套她的话。

邓先生直截了当的回答道:“那个少年正是在这一场事件中,因为你的判断不当,而被拉入魔业世界的普通受害者。全都是因为你一开始将他误判为血族而引起的不必要牺牲。”

格莉插嘴说:“不,将塔隆拉入这场事件中确实是我的疏忽大意,也是因为我的判断不当。但这其中也有你的因素,我的行动你也是赞成的!”

“我什么时候…在他面前承认我是魔业世界的人了?”

邓先生用着挑衅的语气向对方的话提出反问:“一直以来在他身边的,暴露作为佣兵真实身份的应该只有你才对吧?我可是隐藏的很好啊,就算露出了破绽,但也没有主动承认过我是你的同伴。”

格莉一开始只是无语应答,但后来,她逐渐明白了某些事情:“等等,难不成,给他[提示]的人也是……”

邓先生笑笑,并没有承认什么:“回到刚才的话题,我没有承认过我是另一名佣兵,这样以来暴露身份和承担责任的只有你一个人,你想隐瞒也没有用,我们何不抓住那小子直接审问他的大脑呢?”

立马踢翻左边的椅子吸引注意,右手直接抓抓住了对方的脖颈:“你赶动他试试!”

“你的反应条件还是那么快啊……”邓先生没有表现出丝毫畏惧感,恰恰相反,他好像更加兴奋了?:“看来这背后的原因对你很重要啊,那么我们换个话题,暂且不谈你的责任,光是他获得【魔业】这一事实你就百口莫辩。”

“不对,最新开始的是教会那帮……”

“[告诉他的是教会那帮人,我只是在这之后帮助他而已],你想这么说对吧?”邓先生将对方架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慢慢按了下去:

“你这么说也没用的,作为你打好关系的这段时间,我身为你的同伴一直在观察,和那个少年走的最近的就是你。按理来说,他如果接受到【魔业】或多或少一定都是因为你的影响,如果你偏要扯出教会这个概念,那么你就要再加上串通教会这一罪名了。”

格莉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在打什么鬼点子,她甚至没有听出任何逻辑概念:“你究竟在讲什么,你就没觉得你刚才说的这些完全都是强加概念吗?”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但我刚才说的这些话,前提都是我处于第三者的观察角度上。作为你的同伴、一直没有被塔隆发现身份,凭借这些我就有足够的资格去举报你,当然,结果要是出错我也只能乖乖接受惩罚。

因为[误会]了你,所以我得受到和[误会]相同等的惩罚。

但是我很好奇,你关系和我不合也就算了,但即使是正面撕破脸,都不想让我去调查这个少年的理由究竟是什么?我很好奇这一点,对你而言,这后果可不是[误会]这么简单的吧?啊?”

格莉一开始就不该去回答邓先生任何问题。她不能让塔隆的身体受到魔法的伤害,凭对方现在初次接触过【魔业】的虚弱身体是经不住拷问的;她也不能暴露自己是血族的真实身份,这件事只有和塔隆说过,而他一旦被拷问,得到的结果可不仅仅只是[误会]这么简单了。

邓先生满意地看了看似乎走投无路的格莉,将双手背到身后:“所以现在,告诉我,那个少年究竟了解真相到了什么程度?”

“我不会,告诉你的。”格莉明白,被对方这么一直牵制下去不是办法,但既然邓先生已经这么无情在失,她也没有必要去讲那些仁情了。

所以现在剩下的唯一方法,就是和对方做的缺德事情一样!

杀了他,然后嫁祸给其他人!

“[风之歌(KillSong)]!”

以无法可视的气流聚集起的漩涡再次汇聚在手掌上,虽然会对这间病房造成破坏,但是没办法,只要能用这招将周围的风力汇聚到一处,牵制住对方,自己就能发动更加全面的攻击。

但格莉没想到的是,邓先生早就在她之前准备好了。

那是比她完成法术速度更快,而且精准程度更高的——

“[风之歌(KillSong)]!”

邓先生在手掌中心同样汇聚了相同的气流,但像早就准备好的一样,如同已经拉栓的手枪只等待发射,并不需要重新装填。

由风组成的刀片刮割着格莉的血肉之躯,伤痕不断增多;虽然每次攻击的威力并不大,但攻击频率过于繁密,并且全都是攻击原来伤口的二次伤口添加,就像故意瞄准那里一样的精准打击。

格莉正在准备的魔法很快就被打断了,她只能去承受着这些攻击,不能使用任何血族自带的攻击招式。高速恢复、血铁制造,这些在与塔隆战斗中使用的招数她统统不能用,而她又正好是专精这些招数的快速战斗类型。

“没意思,你走吧。”

“什么?”

就连格莉自己都不可置信听到了这句话,而事实确实存在,她身边的攻击已经消失了。那些风组成的利刃不知何时已经失散于各处。

她警惕地看着邓先生,似乎在不可置信对方会放自己走一样,将对方的立场换成她自己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做的。

然而对方却……

当然,格莉并不相信面前这个男人会大发慈悲到讲完自己的真正目的后又若无其事的放她离开。

邓先生似乎察觉到了目光,同样回应:“你对接下来的计划还有帮助,我直接明着告诉你了吧,你直到现在为止还需要活着。只是教堂那边发生的事情,如果你再赶不过去,你的小男朋友可就没命了哦?”

“…………”

他说得对,格莉现在最紧急的事情确实是赶紧摆脱对方,然后去支援塔隆。如果对方看这两个无理由放过自己的话,她确实没有什么理由不去这样做。

该死,明明知道来莱暮.邓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他自己都说了这是[计划]。但是格莉又不得不去,这种明知是圈套还要往里钻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格莉迟疑着,最终毅然走出了病房的大门,向刚刚看到的黑烟升起之地冲去。

教堂之外的那场战斗,是邓先生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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