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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4章 支招(首订,万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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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是商姝妤。不是她嫉妒心眼,有关于他的女子,她只知这一个而已。

“商姝妤要善待。”成墨云俱是看见她的泪了。

她不问金印之事,是心疼他。他不揭穿她流泪的事实,亦是珍爱。

莨夏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他的身家。分量之重此刻在她手中偏若鸿毛。

“明日我们便回晋阳了。”成墨云没有问莨夏是否跟随。他知道她的事还没了。

莨夏微微抬起头,侧目看他,睫毛上闪着泪光,笑面如花,“等我去了晋阳,你可带我吃馆子。”

“晋阳的雪很美。”成墨云侧目看了一眼窗外,笑着回过头来揉乱她的发,“偏偏我的王妃爱吃呢!”

“后悔了?”莨夏桃花一般的眸子染上一层薄雾,她将玉匣放在几上,双手扶着床榻靠近成墨云,呼吸近在咫尺,她的胸腔微微起伏,似有若无地看着成墨云,樱红的朱唇微启,“迟了。既做了我的人,你心里的风花雪月就别想了。”

下一刻,莨夏整个人都怔在那里。一抹柔软在唇间绽放,她提起的一口气堪堪顿在那里忘记咽下。迷离的眸子清明,眼前是他俊美非常的脸,轻闭的眸子睫毛浓密纤长。她不争气地一颤,身子向后仰去。

紧接着,堵在不上不下的那口气冲撞出来,与她将将下咽的口水撞了个满怀。她忍不住咳了起来,面红耳赤,咳得心肺急剧收缩。

这是什么事啊!莨夏觉得无比丢人,这么现眼的事发生在她身上,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成墨云初尝滋味心中竟有些得意。那次她还看过他,这会儿娘子般娇羞的模样稀罕到了极致。他不觉间绽放了一抹笑,拉过葱白玉指,紧紧扣住,唇贴近她的耳边低吟,“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莨夏闻言,破涕为笑,“这情景,好好的诗都让你吟的酸不可耐了。”

他吐气如兰,撩拨着她的耳际,不管她了什么,只道,“等你。”

她凝眸,烛影绰绰印着他,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定是亲昵的模样不似这般惆怅。她微微撇过脸,唇与他的侧脸不过一寸之遥,她侧目看着墙上灯影,好一双造地设的璧人。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这句跳脱出脑海,她好容易止住的泪顺着脸颊落下,她怎会恨他。

情,还未明,却已深入骨髓。

成墨云轻咳几声,笑看近在咫尺的姑娘,面红似煮。不免逗她一番,“九儿莫不是垂涎我的美貌?”

“噗!”莨夏噗嗤一声笑的趴到他怀里,再想出来已被他一把搂住,“为夫甚喜。”

他喜不自胜,莨夏背后却冒了冷汗。用力推开他,怒道,“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哈哈哈……”成墨云爽朗地笑出声儿,“这话普之下怕是也只有你敢了。”

成墨云一提醒,莨夏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把皇家一门都骂了个便。蹙眉问他,“你为何不叫我慎言?”

“我为何要阻碍你话?”成墨云依旧兴致大好,“不能兜着你的出言无状又怎配做你的夫主?”

莨夏一时无言以对,嘟着嘴想了半晌对策,这才幡然醒悟,成墨云这是在宣示主权了。粉拳紧握,气的直跺脚,“你怎么这样!”

往日大男子一般的莨夏娘子一样咬着唇露出娇滴滴的神态,似嗔似喜看的人心痒难耐。

“咳,把你的玉匣抱走,我困了。”成墨云躺回枕上,闭上眼睛。

莨夏将玉匣锁好,一手拖着,另一只罪恶的手快速在成墨云如玉的脸上掐了一把,扭头就跑。

跑出了门才听里面嚷,“你别跑。”

而早已出了门的莨夏怎会回去,抱着玉匣仰大笑几声,心情大好地回去睡觉。洛水烧好水等着,莨夏出来却没个吩咐,索性把水瓢抛给锦灏自己回屋了。

一夜,莨夏几乎没睡,五更时分便起来梳妆换衣。这还是头一回她翻箱倒柜去找一件好看的衣裳。选来选去,最后还是穿了一件平时常穿的绣宝相花杏白袄,青色厚褙子,靛蓝素色裙,温娴静好。

收拾妥当将蒙蒙发亮。莨夏记挂他们路上饮食,便掌灯进了厨房。

谁知姌鸢已在张罗早饭,莨夏便问她可有干粮。

“谁要走?”姌鸢年纪,最怕离别。一听要备干粮,警惕地看着莨夏。末了,叹了口气道,“殿下们总是要离开的吧!干粮有,昨儿梓潇她要走我做了饼。”

“那先给西厢房的带走,梓潇的再做。”莨夏厨房里转了一圈,能冲做干粮的都包好,惹得姌鸢奇怪,“姐,你不是不爱管吃喝上的事么?”

“不是管,这不是……”这谎话,莨夏自己都圆不回来,索性装傻充愣嘿嘿一笑,换了话题,“炸些春卷吃吧。我想吃梅菜肉馅的。”

“姐,都亮了,晚上吃好不好?”姌鸢郁闷坏了,急忙央求她,“您行行好,宽限到晚上如何?”

“不行,我现在要吃。”莨夏拿出姐的姿态吓唬姌鸢,自己心里格外忐忑。

话间,西厢房的门打开来,三人鱼贯而出。

成墨云换了厚袍子,腰间垂下银鱼袋。他走近,道,“晋阳,等你。”

“珍重。”

莨夏递上一包干粮,不知怎么将珍重出口的,此时,两字已是万语千言。

送走成墨云,已大亮。莨夏支着脑袋坐在偏厅里惆怅。

来就来,走就走,当这儿是客栈啊?

莨夏暗自较劲儿。

晌午,去了钱府。

钱家是商贾之家,精通于人情世故。

莨夏不通饮酒之道,便坐在卿云漪边上。钱文远便致力于把舅子卿云志喝趴下,一开餐便你来我往的敬起了酒。

莨夏躲不过喝了一杯,便与卿云漪聊起绸缎庄的事。

“妹何时关心起穿衣打扮的事了?”卿云漪附耳笑她。

“二姐别取笑我了,留仙织锦我可是还有两匹呢!我去送给……”莨夏方才进府带的手礼里面就有一匹留仙织锦,为的就是套话。

卿云漪一听还有留仙织锦,笑的眉眼弯弯,“别呀,这好缎子给你用了也是浪费,不如给你外甥做了衣裳。”

“我外甥自然用得那好料子,不过,绸缎庄的事,二姐知道不?”

面对一再追问,卿云漪只能道,“哎呀,你不是许过人家了么?怎么还打听绸缎庄的事?那徐家公子也是定亲之人,你就别想了。”

“与哪家定了亲?”莨夏追问。

“听是胡家,又是孙家,版本多了,谁知道呢!不过年前听他与胡海棠走的颇近。后来胡海棠不是被你解决了吗?这几日听要入赘一个武林世家。你,好好的生意不做,进什么武林。”卿云漪就是一份八卦的心肠姑婆的嘴。

此时的莨夏爱她爱的不得了,毕竟这等事情若不是三五妇人闲来道,旁人怎会知晓。其中必然有杜撰的成分,可信度与徐经纶本饶辞一般,半分的真。

莨夏这一处滴溜溜的转了一下眼珠子,卿云漪夹了一筷子素菜在她的碟子里,“张多大嘴,吃多少饭。贪的多了仔细闪了舌头。”

莨夏想着徐经纶的事,哪会管她什么,嗯着打哈哈过去,完全没听她的敲打。

“我看你就是邪性了!”卿云漪放下筷子,席间又不能大声话,气鼓鼓地附耳低语道。

“啊?哦!”莨夏不可置否,气的卿云漪七窍生烟。

卿云漪气的半没理莨夏,过一会儿有憋不住了,“给你个正事。一个和我相熟的妇人月事连绵一月余未有退去之征兆。他家相公为人古板不愿她去看郎郑我听你通些医理,便约她今日来了。”

莨夏侧目,“二姐,我这走亲戚还得看病啊?”

“举手之劳,就当帮我。”卿云漪陪笑道。

莨夏心道,定是有求于人,不然无事献这殷勤作甚。

反正正月里请客没有不玩耍的道理,大家都是晚上回家。莨夏也没当下驳了她的面子,直看看情况再定。

宴席结束,钱文远避讳与女眷相处,便领着卿云志去前院玩去了。

莨夏瞧今儿宴上的酒菜绝非待姊妹们的规格,这会儿闲了卿云漪才退了人与她起来。

“欸?今儿怎么没见你家客人来?”卿云漪似不经意问起了,心中早已打起鼓。

“他们一行人有事回乡了。”莨夏打量着卿云漪的住处,一应用度都是好的,齐齐整整,在苏城来是顶好的。

“回乡了?这么突然?”卿云漪显然是不信的,可马上有求与人,便对莨夏道,“今儿前院儿也有一排宴,估摸着这点儿也快到了。”

莨夏没接话,这个空挡只听院中环佩叮当,紧接着门帘打起,从外面走进一中年妇女。

莨夏打眼一瞧,这夫人三分懒散五分烦,走路飘摇似无根。

“楼夫人。”卿云漪殷切地上前去搀扶那四十出头的妇人。

莨夏耳听着楼夫人?莫不是与楼燕西沾亲带故吧?看那形容病娇娘子,脾气极大。一进门便蹙着眉心,没人惹她都会凭空心烦。

“你住的也真是格外远。早知这样我便不来了。”那楼夫人蹙着眉,话有气无力却极其烦躁。

卿云漪不知有何事求她,笑盈盈地扶她坐下解释道,“您这不是来了么!我这妹妹是苏城独一份儿的女郎郑今儿特意请来给您瞧病。”

那楼夫人进门便瞧见坐着的莨夏,火气早已在五内沸腾。在她的认知里,苏城没人敢不迎她。

这会儿听卿云漪介绍,不免看她不起,不屑地瞟了莨夏一眼,“毛都没长全,能懂个什么。”

莨夏冷冷勾起唇,不待她起身退去,卿云漪一把拉住她,“楼夫人,她也等您时间不短了,您就让她瞧瞧,给我个面子。”

莨夏就要挣脱卿云漪,无奈她一个孕妇死死抱着自己的胳膊,莨夏不得不应对。她沉了一口气,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压根不理会那妇人伸出来搭在桌上等她诊脉的手,道,“二姐夫人月事淋漓一月不见好转,又碍于情面不看郎郑我怎么看,您这都是连绵两月有余的样子。况且,你不是不看郎中,而是早已黔驴技穷。苏城的郎中治不了你的病了。”

莨夏毫不客气,那妇人尚且镇定,扶她进门的丫鬟早已惊得要咬手指了。

莨夏没有心思与这种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人所废话,撇开面前那一碗茶,看了看今日卿云漪格外用心泡的铁观音继续道,“夫人反正也不信我这乡野山医,那你回去多昏几次,多跌几跤,自然就好了。”

“你……”那楼夫人颐指气使惯了,冷不丁被人一顶撞,气血直冲上脑,一个你字才脱口,人便头一低往地下栽去。

“夫人。”那丫鬟急切地喊着。卿云漪也慌了神,“妹,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二姐这话的。”莨夏拉起伸手扶楼夫饶卿云漪,扯开嗓子招呼了一声,“还不快来帮忙,楼夫人血崩昏扑了。”

丫鬟们被这么一嗓子喊得进来了不少,七手八脚将那妇人抬到榻上。

“脚垫高,熬些红糖水给她灌下。”莨夏吩咐众人,依旧拉着卿云漪不让她过去,只看着丫鬟们七手八脚忙碌。

末了,莨夏慢条斯理道,“去个人通知楼老爷,夫人昏厥,要不要救治。”

这一切让卿云漪看的心惊肉跳。莨夏这份心境,她自叹不如,由不得就想去问问情况。

“来,你扶你们少夫人去屋里歇着。”莨夏见卿云漪操心上火,便指了个丫鬟去带她休息。

不多一会儿院里便热闹起来,一粗狂苍老的男声传来,“夫人在何处?”

“我娘呢?”

莨夏在嘈杂声中一耳朵便辨别出这声儿出自楼燕西。

她勾唇,想着怎么未屠宰这父子一顿,心中惬意,出门去迎。

“楼老爷,楼少爷。”莨夏一撩门帘,一耄耋老者健步如飞已行至两步之外,被她这么一唤,示意身后跟着的楼燕西赏。

楼燕西跟在父亲后面一眼便看清楚莨夏,惊讶之余,心已定了大半,掏出的碎银子攥在手里又放了回去,问道,“我娘怎么样了?”

“呦,你娘啊?”莨夏伸出四只手指晃了晃,笑道,“四千两。”

“你……”楼燕西气结。

“对,你娘也是这么昏倒的。”莨夏一撒手,那门帘正好撞在楼燕西头顶上。不觉间又要呼一个你字。被莨夏那么一,这才把话咽回去。

进到屋里卿云漪已出来招呼,自己大着肚子根本不当回事。

“夫人,夫人!”楼老爷在罗汉榻边上坐下唤着。

“欸……”那楼夫人灌了糖水已醒转过来,声儿还是矫情地颤巍巍的。

楼老爷见夫人醒转,即刻环视四周,问,“哪个是郎中?”

莨夏不应,那跟着楼夫饶丫鬟便指着她道,“她是郎中,的虽准,却……”

“你就是莨夏?”那楼老爷鹰一般的眼睛打量着面前这姑娘。片刻后捋着胡子哈哈大笑道,“好,你且治过。按你的四千两。”

“楼老爷误会了。”莨夏微微颔首行礼,“治一次四千两。”

“你这是抢劫!”楼夫人不知哪来的气力一下子从枕头上弹了起来,“不治不治。”

那手脚麻利的跟没病似的。卿云漪在边上一个劲给莨夏使眼色让她收着点,可她就是置若罔闻。

“治!”楼老爷坐在那一处不怒自威,楼夫人听得颇为感动,乖乖躺了回去。

莨夏并不急着去把脉,只管与楼老爷开口,“我看病要押诊金。”

“去,燕西,快去找你钱叔叔先兑四千两来。”楼老爷很愿意遵守莨夏的游戏规则。也就是这样,莨夏才愿意接下这个病人。

听楼家要暂借钱,卿云漪知道这是攀亲的好时候,忙上前道,“楼公子,这四千两我出了。”

“不可。”楼老爷一摆手看着卿云漪,“你是钱好媳妇儿。可是瞧病这等事,不能让你好心沾了晦气。接我便可。”

“无妨。”卿云漪笑道,“还是瞧病要紧。”

莨夏看热闹,顺便等着楼夫饶低血糖缓过来。卿云漪嫁了人还真是聪明了不少,最起码知道顺杆爬了。

“花钱买走自己的病。不能假手于人,你去带燕西去取钱,我们等着。”楼老爷的明白,卿云漪也算做的得体大方,便不再推辞带楼燕西出了门。

“郎中,我们去筹钱了,劳烦您帮内人让你看一下。”楼老爷毕恭毕敬对莨夏。搞得莨夏一下子便没了刚才的气。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莨夏本有心推脱,被楼老爷这么一请,有里有面,自然而然挽了挽略长的袖子,露出葱白玉指走上前去。

方才楼夫饶跋扈被她丈夫的几千两银子降的服服贴贴。

楼家有钱,又有权势。楼夫人是被拥护惯聊。再加上她病程日久,未遇良医,心中早已生了怨怼。对她这种年轻的嫩芽不放在眼里,更不会诚心诚意看病。既然如此,那么就要让她肉疼。况且将才已给了她一剂猛药,她笃定自己有一把金刚钻。这样才会老实配合。

莨夏已凭望闻二诊断了六七分的症,这会儿伸手请脉,胸中已有乾坤。问楼夫壤,“身上可觉得乏力?有无发热?”

“乏力畏寒,并不发热。”这会儿乖的跟兔子一般都楼夫人有问必答。

“进食香吗?”莨夏继续。

“没什么胃口。”

莨夏渐渐放软声喉,“可有腹痛?”

“之前没有,这几日会痛。”

“二便正常吗?”

问及此处,楼夫人脸一红,“出,出恭……大恭已三日未解。”

莨夏不再问话,只呼,“笔墨。”

一方落成,少有止血之用,以补阴之药佐以理气生津之品。楼老爷接过药方看了一眼,便笑道,“妙也!”

楼燕西此时从外进来,手中托一方盒交于莨夏,“郎中,这是诊金。”

莨夏毫不客气接过拿在手里,嘱咐楼夫壤,“夫人此次生病伤阴耗血,且注意起居,切莫贪图了一时享乐。”

经此一言,不单单楼夫人面红耳赤,楼老爷都跟着面色不自然起来。

想来缠绵缱绻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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