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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瑞与山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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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锐的脑子里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个念头,他觉得自己的嗓子异常的干涩,堵得有些发紧:“你口中的小族长,不会是圣婴吧……”

“没有圣婴!”张苏山的声音有些冷硬:“他就是我们的族长,受所有张家人爱戴与敬重的族长。”

也是尊上最怜爱的小麒麟。

张瑞锐这下子躺不住了,要起身,却被张苏山给按住,并且手法很快的给对方手上套了个绳子,打成死结。

“你……”

“我就知道你们不敢见小族长,别想逃跑。”

“你是山字辈的。”

张瑞锐说的很笃定,海字辈的小孩对张家的往事并没有那么清楚。

“张苏山。”青年懒洋洋的报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跟着又补上了一句话:“并且,你们瑞字辈的,应该也不怎么想见属于山字辈的族人。”

“你有小孩吗?”

张瑞锐摇头。

“那应该没人会挂着给你收尸了,或许会有人找你打架。”

张瑞锐垂眸,他虽然没有小孩,也没参与张家当年的动乱,但面对山字辈的后辈,也会心中有愧。

和海字辈的,多是从外族和旁支筛选进本家的不同,山字辈的小孩的父母多是本家人。

他们是张家本家、瑞字辈同族的孩子,可瑞字辈的族长从上任到下台,瑞字辈死了太多了的人,无数山字辈的小孩失去了父母,然后又被投入到严苛的训练之中。

训练、放野、张家分崩离析……,他不知道这些过程中,山字辈的小孩死了多少,又有多少是他当年见过的、熟悉的面孔。

瑞字辈的对山字辈的有愧,山字辈的对对瑞字辈的有怨。

如果不是因为他口中的小族长,对方大概会当这里没有他这么一个人。

因为在见面之前,他无法知道,对方是杀了他父母的人,还是杀了他朋友父母的人,是谁的亲人,又是谁的仇人,在那场极大的混乱之中,似乎没有谁是无辜的。

张家人死了太多太多,相见不如不见。

如此也不用为难。

“起来吧。”张苏山主动伸手拽住对方的手腕将人拉起:“还没问你的名字。”

“张瑞锐。”

“张兑兑?”

“是张瑞锐,锋锐的锐。”

“张怼怼。”

张瑞锐黑脸,他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你的舌头是卷不起来吗?”

“或许吧,张堆堆。”

张苏山戳了一下别脸不看人的张瑞锐:“你该好好的收拾一下了,这么邋里邋遢的,万一让小族长看见,当不怀好意的给揍了怎么办?可别在小族长的跟前给我丢脸……”

张瑞锐拍开张苏山扒拉自己头发的手,瞪了对方一眼:能说出这种话,你还有脸吗?倒反天罡的臭小子……

“你头发有些太长了,要不要我给你修一下?”张苏山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手艺还是不错的,当年还在街边给人剃过头。”

“不用。”他怕这小子给他剃个狗啃、半瓢或地中海出来,别以为他岁数大了,就不记得族人为了抢关注能有多少坏心眼了。

“哦。”张苏山闷闷不乐的把剪刀和剃刀收回背包,拿出一些洗漱用品:“那你自己好好洗洗吧。”

“咱俩身高差不多,我给你拿了一套衣服,把你这身补丁装给换了吧。族里不缺钱。”

围绕青铜神树修建的地宫,除了各种机关暗流和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是有清水的。

从泉眼处挖的暗渠,引入地宫中的清水,没泡过乱七八糟的虫子和尸体,也没有添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历代驻守地宫的人的日常用水。

水有些凉,但张苏山和张瑞锐都毫不在意。

洗了澡,刮了胡子,换上一身柔软干净的衣服,张瑞锐觉得自己仿佛把过往的一些东西,一起随着那层灰壳抛却,灰蒙蒙的世界里,被敲出了裂隙,有光洒了进来。

他还不到二百岁,还能继续帮族里做事,让张家变得更好。

山字辈的小孩虽然有点疑似脑子进水,语言功能发育不完全,但也能看出,张家,和他那时候已经不一样了。

“你这张脸……”

张苏山杵着下巴,仔细打量。

‘怎么了?’张瑞锐微微扬头,他这张脸,放在族里也是不差的。

“族里现在,确实没有你的小孩。”顶着张瑞锐有些发黑的脸色,张苏山继续说道:“这么大的岁数了,连个后辈朋友都没有,死了都没有给你惦记着收尸的,真可怜。”

“族长来这儿,发现后,会给我收尸的。”

“呸!不要脸,那是我们的族长。”张苏山生气,你们瑞字辈的族长早就进棺材了。

“是张家的族长。”

“哼!巧言令色,你们瑞字辈的老家伙不是都不爱说话的吗?”讲课的时候,一个个言简意赅口水珍贵,要多简练有多简练,全靠小孩悟性和自学,跟不上的还要挨罚挨打,多次落后的更是直接划成苦力……

海字辈的孩子,在他们手里,过得一点儿都不好,还没人护着。

张瑞锐神色一暗,心里泛起些苦涩,勉强的扯扯嘴角:“我看你话挺多的,族里现在应该挺热闹吧。”

“嗯,大家现在都挺活泼的。”

因为小族长和尊上都太安静了,大家希望他们能开心一点儿,想让他们多一点留恋多一些关注,不要把他们或者自己给留在寂静的角落。

他们恐惧以前安静如无人的族地,也恐惧族长和尊上将他们遗忘。

“我去过巴乃,那里没有人了。”

张瑞锐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准备和张苏山好好聊聊。

“那可能不巧,我们正好搬家了。”

张瑞锐叹气:“你别太相信在外边遇见的张家人,有纹身也不行。当年族里相互倾轧局势失控,没有内鬼,张家不该败落的这么快。”

“我知道,我观察你好久了。我们比你经历的更多,没你想得那般鲁莽。”

张苏山往远处的水渠中扔了一颗石子:“我们可是那场动乱的亲历者,我们看到的、听到的、经历的、知道的,都是你不知道的。别在我跟前摆长辈的样子,这会让我忍不住想再和你打一场。”

“比起关心我们,你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比如问问我,张家现在在哪,主事人又是谁,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张瑞锐摇摇头:“你觉得可以告诉我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

“切!”张苏山往石壁上一靠,眼神有些放空:“张瑞锐……,你认识张瑞仓……和张瑞禾……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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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苏山:谁的父亲杀了谁的母亲?谁的叔叔又杀了谁的父亲?谁又杀了谁?

张苏山:瑞字辈和山字辈之间,就是一本子烂账!

张苏山:算了,不掰扯了,都是张瑞桐的错,是他无能。

张瑞锐:我讨厌回家,我渴望回家,我不能回家,我回不了家……

张瑞锐(从巴乃返回秦岭):我已经……没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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