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论道（2/2）

“我们要一个天下，一个有人的天下，一个不只有仇恨的天下！”凤羽微微说道，其声音并不大，却好似响彻云霄。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竟已隐隐达到了圣人之威。只见他双手紧握剑柄，不断地舞动着手中的长剑，每一剑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哼，仇恨，不会因为道理而消散；杀戮，更不会因为任何一人而停止！”血影圣人冷哼一声，手中长刀猛地一荡，将凤羽击退数丈。

随后，他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便凝结出三个一模一样的分身。这三个分身宛如鬼魅一般，齐声长啸，同时向着凤羽攻去。

凤羽微微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口中低喝道：“乾坤，六道！”

话音未落，只见他手中长剑光芒大放，一道惊天剑气骤然呼啸而出，横贯长空。剑气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为之扭曲，周围更是浮现出八个神秘的卦象，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然而，血影圣人手中炼狱刀再次挥动，大喝一声：“炼狱，灭绝劈！”随着他这一刀斩出，一道浓郁的血气如同滚滚洪流一般汹涌而去，直直地撞向那道惊天剑气和八个卦象。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天空都为之一颤。

剑气与血气相互碰撞、交织在一起，爆发出一阵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最终，那八个卦象承受不住如此恐怖的攻击，轰然破碎。而凤羽则如遭重击，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四两拨千斤，天下最强之防御剑法，那万斤如何呢？”

凤羽紧咬嘴唇，依旧沉默不语。

他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迹，染红了衣衫，但他那坚毅的眼神却没有丝毫动摇。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刺骨的疼痛，可凤羽硬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艰难地从冰冷的地面上缓缓爬起。

他抬起颤抖的手臂，用破烂不堪的衣袖轻轻擦拭掉嘴角溢出的鲜血。紧接着，凤羽紧紧握住手中那柄剑，仿佛这把剑就是他生命的全部寄托。

剑冢的灵渊剑。

此时，血影圣人看着眼前这个满身伤痕却毫不退缩的身影，开口说道：“你现在认输，我还能饶你……”

然而，话未说完，他便停住了。当目光再次落在凤羽身上时，血影圣人心中明白，自己刚才说的这番话纯属多余。

如果是当年的我，会认输吗？

此刻的凤羽，已然超越了普通武者所能达到的境界，一种无限接近于圣人的境界，每一个圣人在成圣之前的状态。

面对生死考验，他不仅毫无惧色，反而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这样的人，又怎会惧怕死亡？又岂会因对死亡的恐惧而轻易放弃自己所坚守的道义和信念！

想到此处，血影圣人不禁露出一抹苦笑。他深知，今日遇到了一个极其强大且难缠的对手。于是，他不再多言，挥动手中的长刀，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凤羽攻去。

“那就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的道究竟是什么？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值得全力以赴的对手，真正意义上的对手！”血影圣人道。

风雪大了起来，幻境也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