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小剧场之无间道（2/2）
魔鬼闻言摇摇头，推开萨拉莫芬的手，有些嫌弃地弹了弹衣袖，抬头就是一个职业化的笑容。
“亲爱的萨拉莫芬小姐，嗯...您是否介意我因为性别而这样称呼您，还是说关于性别您有什么需要补充，又或者是我这样的假定行为让您感到不适之类的。”
“额...我应该...不介意吧？”
萨拉莫芬眨了眨眼，其实她主要是没听懂。
“那好！”
魔鬼一拍手，脸上的笑容温和有礼，对着萨拉莫芬开口问道：
“那我想问您，作为一名具有正常生育功能的雌性，在本公司的任职期间，您应该如何处理好您的个人利益和公司利益的关系，又如何能保证不因为您的个人因素而损害到公司的集体利益呢？”
“额...不是，我能不能生孩子和公司利益有什么关系？”萨拉莫芬继续发懵。
“问题可大了！”
魔鬼满脸凝重，将手肘撑在桌上，十指交叉，低头打量着萨拉莫芬的身体，就像打量一件商品。
“您作为存在生育能力的雌性，有生理期吧？而这段时间身体上的虚弱和情绪的不稳定，会不会到干扰您的工作状态，又会不会对公司的利益造成影响，这些问题您有考虑过吗？”
“我...”
“还有，您将来结婚了怎么办？婚假产假蜜月假怎么算？要不要孩子？又要几个？怀孕期间会不会对工作造成影响？产后综合症有没有可能？以及每次生育后需要的休养时间...”
“你...”
“您看，这些你都没有考虑过，这证明什么？证明你根本就没有把公司的利益放在首位，没有把集体的利益置于身前，你只考虑过你自己！
所以，我请问你不觉得自己可耻吗？如果所有的员工都想你这样自私自利，只想成为公司内部吸血的蛀虫，那我们的公司，我们的大家庭该怎么发展？怎么维持？怎么开展工作呢？”
萨拉莫芬已经彻底无话可说了，她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魔鬼见状也是颇为满意，将手里的简历推回萨拉莫芬面前，认真地摇了摇头，
“所以为了公司的利益，为了集体的利益，很遗憾，我不能录用你。”
浑浑噩噩地回到廉价的出租屋，萨拉莫芬一头扎在床上，哭了一会儿，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说怎么毕业的时候有小姐妹约我去医院里切子宫呢，原来他娘是为了这种事啊！”
地狱的现实给萨拉莫芬又狠狠上了一课，也让她意识到了要想出人头地，必须狠下心来。
我要当人上人，我要活得有尊严，我要奋斗！
于是萨拉莫芬发奋图强，不仅更加努力学习，还特地搜集了下地狱各行各业的就业前景。
情况很不乐观，总结一下：压力太大，内卷太狠，还都是一副迟早要完的样子！
为今之计，只有考公入编，成为一名「地狱」的公务员。
说干就干，萨拉莫芬努力了三年，终于争取到了面试的机会，而她这次也吸取了教训，一上来就把医院的手术单拍在桌上。
“尊敬的各位领导，我已经准备好为「地狱」的大业奉献自己了，与它相比，我的个人幸福根本无足轻重，床位我都定好了，只要您点头，我马上就去把子宫摘了，麻药都不打，力求第一时间上岗报道！”
主要是麻药太贵了，加油，萨拉莫芬，你忍忍就过了！
几个魔鬼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意，于是中间的那人对着萨拉莫芬点了点头，
“不错，「地狱」就是需要你这种有觉悟的好苗子，子宫就先别摘了，有个紧急外派任务给你，干不干？”
“紧急？加钱不？”
“没有，你就说干不干吧？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眼见到手的工作要丢，萨拉莫芬连忙点头，“干干干，我愿意干，话说，要外派我去哪啊？”
“「深渊」！”
“啊？”萨拉莫芬满脸疑惑，“我们在「深渊」有相关事业单位驻扎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为首的魔鬼耸耸肩，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丢给萨拉莫芬，“让你去干卧底喽！”
卧底？
手忙脚乱地接住这根一看就抽不起的高级货放进兜里，萨拉莫芬很识趣地凑上前，指间亮起火光，帮领导把雪茄点上。
“领导啊，我新来的不懂事，咱们地狱深渊不是一家亲吗，派卧底干吗？”
魔鬼皱了皱眉，抽了一口雪茄，“什么话？亲兄弟他也得明算账啊！”
于是，萨拉莫芬就又去了「深渊」潜伏，并且因为“留洋”身份和卷王精神，很快就受到了高层的赏识。
两百多年前，正在深渊点兵点将的泽沃摸了摸下巴，秘密召见了当时作为魔王军中新星的萨拉莫芬。
“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过我不同意，我认为人生的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是生是死，都看你自己怎么选。”
看着泽沃的那张笑脸面具，萨拉莫芬的额头上不禁流下一滴冷汗，急忙单膝下跪表示忠心，
“老板，我是跟您混的，所以我的选择就是：您说怎么选我就怎么选。”
“嗯～”
泽沃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将萨拉莫芬衣领整理好，让它保持左右对称，
“考虑到现在版本局势越来越复杂，这一次呢，我准备选一个靠得住的兄弟下去辅佐魔王，顺便和我汇报一下局内情况，你有没有兴趣啊？”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敢没兴趣吗？而且你的眼睛好像也他娘瞎！
就这样，本着一层底是卧，两层底也是卧的想法，萨拉莫芬成为了「深渊」和「地狱」的双料高级特工，代号：
牧羊女！
“牧羊女？你是女的？”
埃里希看着萨拉莫芬胸前的一马平川，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
“我这个种族不用奶孩子的...”
形势比人强，萨拉莫芬表面上陪着笑脸，心里也对埃里希做出了一视同仁的评价——眼瞎！
埃里希点点头，感叹了下生命的奇妙，“所以你这个卧底特工怎么今天跟我投诚了呢？”
“因为我已经改过自新，准备为联盟的事业添砖加瓦！”
萨拉莫芬身子坐的笔直，主打一个忠诚，可埃里希压根不信，干卧底最擅长的就是演技。
“真心话呢？”
“大清洗太吓人了，没干过的都被弄死不少，那我这个真干过的不投还有命吗？”
萨拉莫芬声泪俱下地哭诉道，你说我奋斗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工作安稳下来，又碰上这种事...
我太难了！
埃里希一想也是，给对方递过去两张纸巾，“你先别哭，我还有点事要跟你核实一下。”
“我马上就去切。”
“没问你这种事！”
埃里希板起脸，十手交叉立在身前，“你背靠深渊地狱两大组织，结果现在说要跳槽到我这边？”
萨拉莫芬抹了抹眼泪，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额...你不是来自地狱的前辈吗？”
埃里希一愣，“我像吗？”
“不像吗？”
“可我是天国的勇者啊！”
“那不显得您卧得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