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立场不同（2/2）
疯子也从沉思中被锣声给惊醒。他给我介绍起正在台上表演的两名学员的特点来。
就见两名学员在彼此的配合下，向我们展示了中国传统武术的外门功夫。也就是我们到振武学校的第一天，王烨领我们观看的第一场表演。
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他跟我们讲，如果这门功夫练到极致的话，都可以刀枪不入，现在想想王烨当时那口若悬河胡说八道的模样，我都憋不住想笑。
疯子见我忍俊不禁的模样，一脸好奇地盯着我问道：“怎么，你不会是想学这个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想刀枪不入。那咱俩比赛，我还不得把你给打死啊。”听到我的话，疯子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脸上困惑的表情就更甚了。
“没事，想起了一个很好的朋友跟我说过的话。”我向他解释道。
台上的表演实在是引起不了我的兴趣，于是，我向疯子问道：“师兄，今天就这个吗？”我向台上扬了扬下巴。
就听疯子用着无奈的语气向我说道：“再忍忍吧，一会就完了。”说完，他在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拔高声调对我说道：“这可是你们振武的镇山之宝啊，你们振武每年比赛，这一场肯定都是赢的。”他虽然是对我说，但那目光却是看向了和尚。
和尚像是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就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看情形疯子还要继续向和尚出言挑衅，我赶忙岔开话题向疯子问道：“师兄，这表演必须是你们学校的学员参加吗？”
疯子一听我这么说，立马在脸上流露出兴奋的表情，饶有兴趣地对我说道：“怎么，师弟你想上台？”
还没等我说话，坐在前排的岳老师像是听到他的话了，把头转过来对他说道：“不行，啸天还不到时候，他什么时候可以上台，等我通知。”
疯子伸了伸舌头没敢吱声。
我则是小声跟他解释道：“不是我想上台，我是想看看那几位师兄的表演。”我把目光转向和岳老师一起来的那几个学员。
疯子听我说完，略显失望地向我说道：“我还以为，你现在已经能独立上台了呢。”我向疯子歉意地笑了笑。
“他们一会会有人上台的，咱们这表演谁都可以上台，以武会友，点到为止。”疯子又向我说道。
疯子的话音刚落，台上便已经换了新的表演项目，一看穿戴，就知道是拳击表演。
两名学员的表演确实很精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位学员绝对没有经过事先彩排，而是现场实打实地对抗。
那拳拳到肉、血洒拳台的场面极大调动了台下观众的情绪，不时发出的加油叫好声是此起彼伏。
我知道拳击是黑子的最爱，于是就把目光瞥向黑子。
就见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来，双眼炽热地盯着台上的比赛，完全进入浑然忘我的状态，双手随着台上选手的动作不停摆动着。似乎，他把自己当成了正在比赛的选手，正和对手进行对抗。
直到整场拳击比赛结束，黑子还痴痴地站在原地，偶尔挥动一下手臂，像是在回味刚才比赛的过程。
看到黑子那痴痴呆呆的模样我笑了，可接下来报幕员的话让我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脸上。
“有没有学员想上台表演？”报幕员向台下学员问道。
我太了解黑子了，就他那性格，不要说报幕员还多此一问，就是不问，他自己都恨不得上台和人家比试。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听黑子神情亢奋地喊道：“有、有！”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在黑子发出应答声后就全都聚焦在他身上，聂师父也忙把头转过来看向他，满眼的震惊，向黑子喝斥道：“胡闹！”
黑子在听到聂师父的斥责后，慌忙坐回到椅子上。
这时，就听坐在聂师父旁边的一位中年人向聂师父揶揄道：“怎么着老聂，怕输啊？”
聂师父一下子就涨红了脸，对中年人说道：“老贾，我这徒弟才跟我几个月，火候还不到，上去就是输，没啥悬念和看头。”
“老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这不是正式比赛，就是个表演，让弟子们都上去锻炼、锻炼没啥坏处，老聂你不会是怕暴露你们振武的实力吧。”聂师父听到贾师父这么说，像是不好再出言拒绝了。
于是，面露难色转头对黑子说道：“你要是现在不想上台的话，我可以替你跟报幕员说一声。”这语气任谁都能听出来，他是想借黑子的口推掉比赛。
可心无城府的黑子根本就没听出来聂师父话里的意思，在聂师父的话音刚落，便一脸兴奋地向聂师父说道：“师父，我想上台打一场。”
这回还没等聂师父张嘴说话，就听旁边的贾师父大声向台上报幕员说道：“振武聂师父的徒弟想上台表演，咱们学校就让明哲上吧。”主持人在听到贾师父的话后便开始报幕。
聂师父刚要阻止主持人说话，结果被贾师父给扯到一边，语气玩味地向黑子说道：“小伙子，你上台准备吧，我可看好你呦。”说完，不容分说地把聂师父按到椅子上，聂师父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黑子一听贾师父这么说，再看到聂师父没有反对，一脸兴冲冲地就往台上跑，上台后在工作人员帮助下忙三火四地换上护具。
就在这时，疯子在我耳边轻声问道：“师弟，你这兄弟到底行不行啊？”
“你指的是输赢吗？”我没有正面回答疯子的问话。
疯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道：“擂台上除了输赢还有别的吗？”
“那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我向疯子讳莫如深地笑了笑。
台上的比赛已经开始。
就见黑子不停地交叉着脚步在台上来回跳跃着，围着对手不停地转着圈，还偶尔试探性地向对手出拳。
他的对手也就是那个叫明哲的年轻人，开始时还做出防御姿态，可在观察了一会黑子的动作后，便放下了双臂，用着不屑的眼神盯着黑子看。
黑子则是全神贯注地跳跃着，和他平时训练时一模一样，完全没有把这当成一场比赛。
我甚至都有一种感觉，他好像都没把对手当成敌人，而是当成平时一起训练的队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