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风凉听笛声(二)(2/2)
父母把她配给了户部尚书的儿子李君,李君丧妻两年,一直独居。可传言说他明着独居,暗里蓄了无数侍妾,荒淫无度。
李君身穿喜服醉醺醺进门时,沈蕴笛手中早已藏好了防身的瓷片。
挣拧的嘴脸直直扑来,挣扎间瓷片深深刺向李君脖根,一时鲜血如注。
沈蕴笛颤抖着身子从血泊中爬出,带血的瓷片划上净白的腕。
阿夜,对不起,我活不下去了。我下去找你,好不好?
孟子夜没死。他死里逃生与华安王成功汇合,最后率领余下士兵力挽狂澜。
他凯旋回京那日,正是沈蕴笛被打入天牢的第三日。
成婚第二日丫鬟来敲门,面无表情的沈蕴笛开门,身后干涸血迹里倒着死去的李君。
皇上问孟子夜想要什么赏赐,孟子夜答:“我只想要她。”
皇上网开一面,赦免了蕴笛。
转眼入秋,飒风渐起。
孟子夜上了楼,冰凉的手指搭上了沈蕴笛的肩头“怎么坐在风口,也不怕吹病了身子?”
沈蕴笛回头一看,不由得心里猛然一惊。
孟子夜的脸色近乎惨白,眼圈发暗,神色黯淡,似是大病了一场。
“阿夜?”沈蕴笛惊呼,“你这是怎么了?”
他嘴角苦笑:“无碍,只是数日不曾好好睡过,有些累了。”
她忙起身扶他在榻上躺下。
室内帷帘垂落,香炉浮烟缭绕,孟子夜斜靠在床柱上,蕴笛将脸伏在他的膝上,身后如墨青丝如莲盛开。
他眸中漾着温柔,低喃:“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