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愿汇集（1/2）
第13章心愿汇集
当窗外第一丝晨光入室，床上的小百合总算朦胧着睡眼，悠悠转醒。
伸手下意识摸向床内侧，随即猛地睁开眼。
“你醒了？...什么时候的事...”
“外面雪停了....”卡蜜拉叹息一声，似乎在留恋着什么。
“诶！”小百合哑然。
这一声动静着实有些大，窗边的卡蜜拉稍拧秀眉。
随之，小百合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着急推开。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嘛！”佐助披着被子一脸焦急。
“佐助！”小百合也被吓了一跳，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直接将床上一个抱枕朝着房门口的佐助狠狠掷去。
自知理亏的佐助只能默默关上房门，只不过昨天受寒的后遗症这时却彻底爆发。
“阿嚏...阿嚏...”
两声响亮的喷嚏，唤醒了小百合的良知，她嘴里嘟囔。
“这家伙该不会真感冒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
从始至终卡蜜拉一直不语，她眼神一直带着好奇打量着正在自语的小百合。
“真野小姐...抱歉，真是见笑了。”
重新收拾好情绪，小百合脸上再次挂上友好的笑容。
“没关系的..只是真野小姐..是指我吗？”卡蜜拉犹豫着开口。
“什么！”小百合再次失声。
停顿两秒，房门外传来卑微的敲门声。
深呼吸几口气，小百合让自己勉强镇定，然后开口。
“不管了...就算再发生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哪有先填饱肚子重要...门外那个，外面的暖气帮忙提前开下..拜托了，就先这样吧。”
说完这句，小百合顾不得其他，赶紧给房间上了锁，又翻箱倒柜给卡蜜拉搜寻能穿的衣服，她记得自己有一件特别“卡哇伊”的秋季小裙子，毛绒面料就适合现在的温度，她都已经非常迫不及待了。
谷明山院落内。
锋利的爪子已经难以克制住最初的理性，猛一挥手，将那一直响个不停的通讯器就被劈成两半，径直扔到假山石边的空地上。
另一双颤抖的爪子飞速将碎成两半的通讯器收起，然后隐入到碎石深处。
（如果进化的过程是这么可怕的话，加库玛情愿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房间里的大古盯着手里一直未接通的通讯器陷入焦躁的情绪。
终于他还是乘着电梯来到车库。
天还未亮，即便外面的道路还是难以通行，但幸好雪停了。
当将车抛半路的大古，抬头看向谷明山刚刚升起的朝霞的时，一向自律早起的良也才刚刚打开房间的窗户。
“真好..又是新的一天。”虽然良在昨天傍晚受到不小的打击，但同时因为难得的好觉和意外的明媚天气，让她重新恢复了精神气。
积雪深洼，离谷明山目的地还有二十分钟车程，但只靠双腿行走的话，三倍时间可不止。
化雪的风还带着冰的寒冷，大古在沉默中不断呼气吸气，比起身体运动的负担，心头那不安与懊悔更如密针钻般让他大脑无法清醒思考。
“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
大古像是在自我安慰般，一步步朝着更远的雪地前行。
煎蛋刚刚入锅的“滋啦”声伴着阵阵香气飘入客厅，然后是卧室。
只不过今天的“掌厨”却只能极为郁闷地戴着两层厚厚的口罩。
“实在不行今天就由我来做早餐吧...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哎呀..别害羞嘛，真的超级适合你...外面的暖气也很足呢。”小百合先是无奈朝着厨房喊了一声，随即注意力就全都转移到刚刚换好小裙子的卡蜜拉身上了。
暖粉色的裙子上身尺码刚刚好，毛呢的质感，暖绒绒的，特别适合给观赏者一个特别舒适的拥抱。
卡蜜拉微卷的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她正弯腰要将换下来的睡裙整叠好，一抬眼，一双热情的手伸到她面前。
“先去吃早餐...这些待会再整理嘛...”小百合笑意盈盈。
“马上就好..很顺手的事。”卡蜜拉却依旧带着些执拗。
“好吧..那我开门喽。”小百合只能先打开门窜出，好率先视察今日份招待尊贵客人的早餐。
佐助早已习惯照顾小百合的一日三餐，除非在外面有重要的工作要处理，日日的下厨早就成了积年累月的习惯。
如果小百合是真心想要展示厨艺的话，佐助还是过于后怕的，他记得他们两人相处的第一年，所谓餐食是女孩子的必修课程这种传统的至理名言根本不能实际运用于小百合身上。
当然，这样的生活，他也倒乐得心甘情愿。
“煎鸡蛋、味增汤、大米饭还有烤面包....”佐助边朝小百合奉告菜名，边将鸡蛋米饭分别端上桌。
“是不是有点太素了...”小百合恰到好处地忽略了鸡蛋的存在。
“大早上吃太油腻不好...”佐助上前轻轻推开小百合，然后打开烤箱，取出面包，又赶紧补充了一句。
“我感冒了..需要隔离。”
“隔离？”小百合这才注意到厨房的小桌上是一份单独的饭菜，心下难得想要挤出几句关心的话，但话到嘴边还是转了话题。
“说起感冒...真野小姐的情况好像更严重...她...失忆了...”小百合咽了口口水，她在之前已经脑补了很多卡蜜拉失忆的原因，当然忽然失温是一种情况，说不定更是遭遇到了什么重大打击。
“嗯..我已经联系了她的家人...应该...”佐助倒像是并没太多惊讶的表情。
“等等...什么时候的事情！”小百合不可置信。
“昨天晚上，我查了真野小姐家的电话...说是...”佐助话未说完就注意到卡蜜拉已经出了房间，于是便没再继续下去。
“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卡蜜拉走出房间那刻，稍显局促，似乎这具身体本身就无法主动融入一个新的环境。
“没...我是说..先洗手吃饭吧..尝尝佐助他的手艺..要是不好吃可以直接说出来，别给他留面子。”小百合像是故意般漫不经心地回头白了佐助一眼，算是他不与自己商讨处理结果的惩罚。
卡蜜拉礼貌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笑，当视线瞥过厨房里带着口罩的佐助时，才回想起刚醒来房门口的咳嗽声。
“感冒初期要是不好好控制的话，会引发肺炎的....家里有药吗？”随即她就注意到了沙发桌上的药箱，，默默翻出两盒，然后对着小百合开口。
“两种药早晚各服一粒，注意发汗，要是出现胸闷的症状就要就医了...额....”嘴里的话几乎快过大脑的思考，卡蜜拉只感觉有些头疼。
“嗯，我明白了...不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昨晚因为下着大雪，加上真野小姐你并没有发高烧的症状，所以只给你喝了一碗退烧药..要是还是不舒服的话..那就顺带带上佐助一起上医院吧。”小百合先是崇拜然后又带着几分担忧，期间眼神还在端着面包的佐助身上停留了一秒。
“我..没事的。”卡蜜拉恢复了笑容，但忽然间像是有了心事般显得有些沉默。
小百合还想再开口，却是被佐助扯了扯袖子，只好识趣没再出声。
上山的路因为积雪的加速融化而变得泥泞不堪。
大古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已经能够感受到太阳晒到身上的温暖。
失温冰冷的手伸向阳光的方向，能够感觉体内的能量在慢慢回升。
“等我...”
大古重新振奋精神，再次前进。
厨房里的佐助正在洗刷碗筷，小百合默默守在卡蜜拉身边，就这样很安静地不说话。
但这样的状态保持一时半会还可以，时间一长，小百合就有些吃不消了。
她起身，打开阳台上遮光的窗帘，迎面是久违的暖阳。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温度竟然比昨天夜里一下飙升了十几度。”小百合盯着手机里天气预报的数据，惊呼出声。
卡蜜拉也被她的声音吸引，目光转向阳台。
温暖的阳光落入她的眼眸，带出晶莹光亮。
门外响起汽车停靠的声音，佐助正好将手头最后一个盘子洗净归位。
“哦..真快啊..我去开门。”
他正要朝着大门走去，但卡蜜拉的身形却比他更快一步。
木质的门，另一面，是否为心底期待的模样？
大古紧了紧拳头，轻轻将手放在木门上。
门很轻易地被推开，甚至不用费半毫的力气。
但迎面萧瑟的秋风却让大古的步子无端停滞在半空。
（她，不在这..可她回来过...）
卡蜜拉打开门的一刻，两道身影自远由近，比起稍冷的风，那怀抱中的温暖，却让她不由轻闭双眼，仿佛所有一切的不安与紧张都化为过眼云烟。
“妈妈...”
“蜜拉...你没事吧...”惠子心疼地直抹泪。
“蜜拉...电话里听说你因为发烧晕倒了..然后是这两位...哦，我们带了些感谢的礼物，请务必要收下啊。”小一郎满脸感激，双手将一盒包装精美的谢礼递到面前的佐助手里。
“百合小姐和您的女儿是朋友，也幸好顺路遇见...”佐助倒也没推迟，大方接过。
“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小一郎连连点头。
卡蜜拉双眼也萦绕一丝雾气，喉头哽咽，无论任何话也再难说出口，帮自己的母亲用手擦拭完泪珠，自己也朝着身后的佐助和小百合再次深深鞠了一躬。
记忆虽缺失，但感情的牵连却不会骗人。
小百合望着慢慢远去的车尾灯，不舍地叹了一口气。
“百合小姐是舍不得真野小姐了？”佐助笑得又忍不住低咳两声。
“我只是还没来得及给她加件外套...外面还是很冷的，咱们快进屋吧。”小百合见此没好气地一把将佐助拽进了屋子。
小一郎一路上车开得很慢，慢到卡蜜拉能够看清周围正在清理各自门前积雪的人口中呼出的水蒸气，包括那些穿着统一服装的清洁工人。
“真是辛苦了。”小一郎向着车窗外点头致意。
“是应该的，路上慢点。”得到的回复基本很统一。
惠子一路上都紧紧捂着女儿的手，虽不言语，但眼中的关爱满溢。
卡蜜拉借着浏览车窗外的风景彻底放空自己的大脑，内心唯一的念头就是：暂时不能将自己失忆的情况告知眼前的父母，比起无足轻重的过去，她更愿意珍惜平静安乐的现在，至少目前的她是如此单纯且无虑。
回到客厅的小百合目光被佐助手里的盒子吸引住了，语气稍带责怪。
“收谢礼的时候也不推辞一下，显得我们...太那个了。”
小百合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于是更加恼火。
“外面不是太冷了嘛..与其太客气，耽误时间，倒不如大方接受好了...你就不看看里面是些什么好东西？”佐助倒是一脸不在意般开始打开礼盒包装。
“哦。”小百合淡漠点点头，毕竟佐助这话确实没错。
她同时伸脖子探头去看佐助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盒很高级的进口糕点，是平日里总是数钱过日子两人从未见识过的精致。
“咕咚..”小百合没出息地吞了一口口水。
“尝一块试试？”佐助开启言语诱惑。
“即使是隔着包装，我都能感受到它们是如此香甜美味...”小百合声音都带着些飘忽颤抖。
眼见着她的手就要忍不住取出一块，但手指快触碰到糕点前一秒，却蓦然顿住。
“怎么了？”佐助疑惑，这并不是小百合往常性格。
“我在想这么美味的点心如果就一个人吃的话..是不是就...”小百合莫名开始伤怀。
“就？”佐助疑惑，但随即思考自己能不能有机会享用其中的某一块糕点，内心带着几分忐忑。
小百合动作迅速地合上点心盖子，又飞快寻找保存日期。
“只有七天啊...也就是说还有六天的保质期。”她喃喃自语。
“这种点心确实没办法保存很长时间啊。”佐助也跟着默默叹息。
“所以说...在点心临期前佐助你的感冒一定要好起来...”小百合郑重对上佐助疑惑的眸子。
“感冒的话，嗅觉与味觉肯定会对这份点心的美味程度大打折扣的。”她又继续补充。
“百合小姐你...”佐助愣住，内心某种未知情感上涌，他只感觉大脑晕乎乎的。
“为了能快点吃上好吃的点心..你要加油哦...”小百合语气异常激昂，随即小心将点心盒放上桌面，拿起卡蜜拉叮嘱过的两盒药，正打算取出里面的药片说明，门口又响起了略显急促的敲门声。
“诶？”小百合以为卡蜜拉有事折返，于是兴奋奔跑过去开门，佐助手里被她顺手塞了药盒，略显无奈，眼神匆匆一瞥包装保质期，却是愣住。
门打开，来不及等小百合反应，对方就已经急声出口。
“请问我女朋友她...”大古气息杂乱，那是因为连续长途跋涉导致的体能过度消耗。
“哦...”小百合总算回过神，想了想，霎那间作一副诧异表情。
“你女朋友？”仿佛她就从未见过卡蜜拉一般。
“我..你...”大古没料到小百合是这副态度，明显让他不知如何开口。
“百合小姐...就不要闹脾气了..毕竟...”佐助从房间走出，依旧裹着口罩，无法让大古看清他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
“昨天晚上我看到的..是你们救了她...所以说，麻烦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大古弯腰，态度极为诚恳。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小百合有些吃不消，她原本只是想稍稍给大古一些教训，却没想到眼前的人着实太过板正。
她开始纠结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正准备开口告知卡蜜拉的去处，却被身旁的佐助抢了先。
“大古先生..既然昨晚你看到是我们救了你女朋友..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们一起...反而现在才找上来，难道说你很放心我们，或者说你并没有那么关心你女朋友。”
“不是的..那是因为..因为当时的我..我..根本没办法追上你们...”大古低头，但显然说出口的话让自己都没办法认可。
“那么据我所知这两天胜利队的成员们都有了难得的假期，大古先生..我相信你也不会很特殊留下来加班吧，留下自己女朋友一个人发生了这样特殊的情况，要是遇到危险...你难道不会后悔？”佐助声音柔和，但话中的内容却压得大古内心很难再逃避。
他没在她危险的时候守护在她身边，他没有像他所承诺的那样，这是不争的事实。
悲伤与悔恨的情绪涌上心头，大古身形颤抖，狠狠握住拳，周身陷入一股低压。
“你应该感到庆幸..与其沉浸在这种自责中。”小百合心软了下来，出声安慰。
佐助看向小百合点点头，再次开口。
“百合小姐说的没错...真野小姐她现在很好，并且已经被她父母接回了家...就在刚刚。”
小百合还想补充些什么，却被佐助一个眼神止住了口。
“谢谢...”大古抬头，眼神感激，再次鞠躬。
等到大古走远，佐助这才关上门。
“为什么，不让我告诉真野小姐她..失忆的事情，你只说她很好。”小百合不解询问。
“如果大古先生去找她的话，为什么不让他自己发现呢？”佐助则是耸耸肩。
“还有...刚刚的两盒药片似乎都已经过期了，啊..真是好久没有感冒了...”像是一声自豪的感慨，佐助伸了伸懒腰。
“诶，这其实还挺有趣的，失忆后的真野小姐会不会重新爱上这样冒失的前男友....”小百合陷入深思。
“谁知道呢。”佐助再次整理起药箱，顺便剔除更多已经过期的药品。
“就算失去记忆，但两人很深爱的话...一定会再次结缘的...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和佐助你都失忆的话，那么茫茫人海中会不会也能一眼辨识出对方。”小百合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古怪的想法。
“嗯...如果是我欠了小百合你一笔巨款的话。”佐助像是联想到了什么，嘴角挂上略显苦涩的笑。
“佐助你...真是太物质了吧，我们俩说的意思就明显不在同一频道嘛。”小百合说着就想气愤地踮脚去扯佐助的耳朵。
“喂..你不能对一个病人动手啊。”佐助连连闪躲。
小百合动作一顿，随即目光扫视一圈桌上大半过期的药品，直接改变主意。
“今天必须去诊所..取药。”
说罢，她就转身回了房间去取外套。
“哎...我又没说不去...这么郑重做什么？”佐助无措地歪着头，但脸上泛滥的笑却出卖了他最真实的心情。
机场入口处，新城嘴里呢喃。
“还真是感谢那群辛劳的清洁工人们，要不是他们一大早就把路上积雪都铲除了，否则就太为难人了。”
“哥...你真该多练练你的驾车技术了。”真由美走在前面并转头对新城比了个鬼脸。
“小鬼..别胡说...”新城假装扬起拳头，但手却很快被女友的手揉进温暖的掌心。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闹了..简和多希应该已经下了飞机，可别让她们等太久了。”
实际上，简和多希都是国际医护志愿公益组织的成员，简拥有专业的麻醉技术，多希则在操作体外循环设备过程中有着丰富的经验。
她们这次前往东京，一是来看望旧日校友，二是一起着手准备一场条件严苛的心脏机能恢复手术。
机场等候区内，一黑一白两个外国女生的身影格外引人注意。
简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白人，金色的长发披肩，深灰色的眸子透着智慧的光芒，此时的她正埋头专研手上的日语日常交际指南。
身旁的多希来自印度，皮肤是代表生机的土棕色，微卷的长发随意挽成一个很简约的发髻，她更习惯于观察周围的环境。
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很容易看出她性格很好相处。
“oldclassmate,lookoverhere！”（老同学，看过来！）带着兴奋的呼唤，多希扯了扯还没缓过神的简，手指指向黑川雅丽的方向。
简则是礼貌地朝着多希所指的方向招招手，脸上也是洋溢着轻快的笑意。
终于成功汇合，比起能熟练运用英语交流沟通的黑川雅丽和她的两个校友外，一直默不作声的野瑞几乎是无障碍能够听懂她们的交谈。
真由美和新城对视的眼神，有着相似的迷茫。
但真由美还是鼓起勇气，加入了对话。
“mynameis新城まゆみさんです，pleasekindlysider。”（我的名字叫新城真由美，请多多关照。）
对于即将认识的新伙伴，真由美确实已经很努力复习曾经位于课本上的知识。
至于先前出国的经验，那款麻烦的翻译软件让她早就抛之脑后。
（接下来，对话都是中文，默认简和多希，以及相互的交流都是英文。）
真诚永远是最好的必杀技，至于黑川雅丽一句句的贴心翻译，当然也就显得不那么尴尬了。
至少大家都很开心。
因为校友之间的叙旧，所以简和多希都上了新城的车。
此时坐在副驾上的真由美对着刚刚口语流利的野瑞大为佩服。
“以前我真的以为天才与普通人的差距没那么大...可是现在完全无法否认啊。”
“才不是...真由美你这么说显然还是太高估我的水平了...哦...你看这个，多亏了它啊。”野瑞的眼睛因为自豪而眯成一条缝，随即从耳边发梢取出一个微型耳麦递到真由美面前。
“这是？”真由美接过，随即反应了过来。
“好啊...野瑞你..竟然公然作弊！”她轻轻锤了他一拳。
“我其实就是想要表现一下...如果真由美你真的气不过的话，那请你没收这个作案工具如何？”野瑞声音轻快，看不出有任何即将要被“惩罚”的不满。
“你...要把这个送给我..可是...”真由美明白野瑞的意思，内心激动且又不知所措。
“里面暂时只有中、英、法、德四种语言的翻译...你可以就当个玩具...真的。”野瑞有些担心真由美不接受自己的好意，所以声音略显急促。
“好了嘛...以后我肯定会好好报答你的。”真由美娇嗔一句，随即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上耳麦的使用上。
“我们是..好朋友嘛..不用客气的。”野瑞终于松了一口气。
（哦..好朋友..）真由美心头明显感到失落，为了掩饰只能更显漫不经心把玩手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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