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会泡病号怎么看热闹(1/2)
第二天,天光微亮,一处偏僻破败的小院子里,闪现出来一个人影,许从云已经洗漱干净准备回学校。
他昨天并没有走太远,依然是交道口范围内。
这里因为历史原因,各种各样残破的独家小院特别多。
有些只剩残砖碎瓦了,有些四间房三间半漏雨。
也有些保存比较好的,大门紧锁,也不知道房主还在不在的,都被街道办登记在册,贴上了封条。
许从云所在的这里是他经常夜不归宿,藏身的地方。
四周院墙还算完好,原本的规格应该是有两间正房,两间东厢房,西厢房只有一间,空出来的地方修了厕所。
现在正房和东厢房年久失修都已房倒屋塌,正房也只剩下两面高大的青砖墙,体现着正房的地位。
反倒是西厢房只是房顶瓦片掉下来不少,门窗都还比较完好,只是之前房门常开,屋里显得脏乱。
厕所可能是较为低矮的缘故,反倒是分毫无损,只是有些岁月的痕迹。
许从云猜测,这院里的西厢房和厕所应该是后来重建的,所以坚持到了现在。
这年代,北京城还是很乱的。经历社会大变革,各种残留势力余孽未消。晚上的防范措施还很严格,各种联防队,治安队,街道办,全都有安排巡逻
许从云在这里休息也只是打个掩护,大概的把西厢房里的鸟兽粪便清理了一下就不再管了。
反正来这里的时候都是放出来石义看守,自已进空间里去茅草屋睡觉。那里好似有什么神奇阵法一样,总是感觉睡的很香。
不过,因为睡的很香,迟到了好几次,现在只能安排石义守在外面。
傀儡是不能主动给手串主人传递信息的,只有特意安排过的相关事项发生了,才会感应手串。
手串会发热收紧,以此来提醒主人有情况发生,就跟“您有新的消息,请注意查收”一样。
之前安排石义天微微亮后叫醒自已,可它理解不了。
有看见太阳才叫自已的,有看见外面过路人打手电也叫自已的。
有次更离谱,自已就在它面前,就是点了火堆烤红薯吃,它也不停的给自已发信息。
好在这么长时间的教育,只要不是步骤太多太复杂的指令,石义都已经可以完成了。
昨天回来后,已经安排空间里几个傀儡开始种地。
安排的都在山脚下三倍区,其实未必就是正好三倍生长速率,只能说差不多而已。
一个傀儡种一样儿,免得回头自已没注意到出岔子,三陪速已经很快了。
现实中种地,就说豆角吧,一夜之间爬架子能爬一米多高。你敢信?
收拾妥当,大概伪装一下痕迹,万一有人追问晚上在哪儿休息的也有个说法儿。
收了石义赶回学校上课,不能十月第一天上课就请假吧!
上午课没上完呢老刘过来通知说下午有领导过来视察,要吃过午饭打扫卫生,然后在操场上开讨论会。
许从云不感兴趣,偷摸找到老刘。
“刘老师,我下午肚子疼,想请假去医院看病。”
老刘无奈的说:
“你还是喊我老刘吧,只有请假的时候才能记起来我是你老师是吧?”
许从云坦坦荡荡的说:
“那不能够,我这人吧主要是腼腆,对您的尊敬有点不好意思讲出来,都在心里呢!”
老刘都被许从云的不要脸气出白眼了。
“我偷偷给你透个气儿,这次来的领导可有点大,你好好争取争取,万一被领导看进眼里,等你毕业说不定能直接进部里。”
许从云冷汗都下来了,刮大风的时候,最先吹折的就是长的高的树枝儿。
“我真肚子疼,老刘你帮帮忙,我回来给你病历。”
老刘看着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呀!
“滚滚滚,赶紧滚。明天的假也给你批了,回来的时候想办法带张病历,万一要是谁挑礼儿,也能说的过去。”
许从云一边应承这一边赶紧跑,中午饭都没在食堂吃。
在大街上溜达的许从云,想着下午干啥去,寻思寻思还真得去医院一趟。
老是干张嘴请假不太合适,别回头把人老刘坑了,人挺仗义的。
德胜门附近找了个小饭馆准备随便吃一口,进去跟人一搭腔,还是一山西面馆,得了。
“两大碗油泼面,多放辣子多加醋。”
这句话一喊出来,把老板两口子乐坏了。
老板就是厨子,脖子粗肚子大,张嘴就应和着说:
“小兄弟!你是个会吃的,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老板娘也哈哈乐,许从云看着老板娘,心里的好奇都冒了泡了。
老板娘比老板还胖,头圆脖子圆,胸圆肚子圆,屁股也圆腰也圆。
要不是两条腿儿还是分着叉走路的,许从云都以为碰见糖葫芦成精了呢!
许从云看人大姐随和,也不见外了,就随口问道:
“这年月您二位可够富态的,这面馆这么能挣么?”
老板娘看许从云眉清目秀的,也没感觉出一丝一毫恶意,就打着哈哈说:
“面馆能挣啥钱呀!就是我们两口子吧,就好一张嘴,整了个面馆图方便。也是祖上积德才让我们两口子衣食无忧。”
闲聊了两句儿,面好了端上桌。
正经的山西风味儿,许从云大口的吃着面。
这年代交通条件有限,也就是北京城了。要换个地儿,满城寻摸都未必有一家口味儿正的。
吃完饭要算账,胖大姐大手一挥。
“算了算了,今天姐姐跟你投缘。回头有时间了就过来玩儿。”
许从云看着老板娘大方爽朗,也颇感开心。介绍道:
“行,我叫许从云,昌平的,在钢铁学院读书。”
胖老板也乐呵呵的说:
“我们两口子都姓王,老家太原的,从小的娃娃亲,五六岁跟着父祖进的京。”
双方都觉投缘,互相报了姓名,这就算是正经结交了。
这时,小面馆也开始上客人,许从云也没多留,说了声有空过来玩儿就走了。
在门外又回头打量了一下这小面馆儿,普普通通,却内蕴锦绣。
太原王啊,两口子再胖点都正常。
别不信,有不信的去打听打听钱塘钱。
出门就奔着红星医院走,红星医院有一半算是红星轧钢厂的,当初都是娄半城家的产业,后来捐赠轧钢厂的时候是附带的有红星医院的材料的。
再后来,德胜门、鼓楼这附近没有大型医院,又把红星医院划拨到区政府。
几番折腾,红星医院就成了红星轧钢厂的职工医院,却又是政府管辖的公共医院。
在医院门口点了根烟,看着眼前的三栋四层楼房,思考着怎么糊弄这个病历。
按说脑科疾病是最难诊断的,别说现在了,就是后世都是泡病号的第一选择。
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已就是为了在学校方便请假,可别自已忽悠几句给整个半死不活的病。
这玩意儿搞不好要入档案的,还是肠胃病吧,可大可小,可轻可重,容易复发也容易治疗,单纯为了请假的话可称天选之病。
扔掉烟头儿,直奔门诊楼,拿学生证挂号,中专生也是能享受一部分优惠的。
找到消化科,排了好长时间队,终于喊到了许从云的号。挤开拥挤的人流,进了喊号的诊室。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大夫满脸疲惫,揉了揉眼睛开始问诊:
“小同学,你哪里不舒服?”
一边问一边开始填写病历。
在医院里许从云可装不了大人,开始当好好学生。柔柔弱弱的跟医生说道:
“医生,我最近吃过饭后有时会肚子疼,最近越来越频繁了。”
医生起身,走到许从云身旁让他站起来,在他身上按了几个地方,问是哪里疼?
这年代,普罗大众医疗知识匮乏,身体内部不舒服大部分人连个肠胃在哪都不知道,就都是说肚子疼。试探了几个地方,问了些日常饮食,起居规律等问题。
也没让做检查,医生坐下后一边写一边说:
“典型的消化不良,有些轻微的肠梗阻,回头儿再肚子疼的时候吃点泻药就好了。平常注意多喝水。”
医生看着许从云柔柔弱弱的样子,以为他在害怕,又安慰到:
“没多大事儿,别害怕,挺常见的,这病说白了就是缺油水儿,多补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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