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生日快乐，我的栀子花姑娘（1/2）
<divclass="tt-title">第358章生日快乐，我的栀子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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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刚刚是不是一直在外面观察我们？”
回家的路上，真昼突然开口问。
“嗯，虽然你有说过要好好和过去做个了断，我也尊重你的意见，不过最后我发现我还是放心不下。”苏清说。
仿佛是听到什么满意的回答，真昼轻点着脑袋，不时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哧声，伴着小声的嘀咕。
“啊……原来是这样，原来不是想当跟踪狂呀？”
“我怎么可能那样？”
虽然真昼声音很小，但苏清还是听见了。
一听到这三个字，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像是在怀疑人生。
将心比心。
他之前去银座的时候也不见真昼跟踪自己。
所以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有点过火了？
“喂~被我吓到啦？”
真昼忽地捂嘴轻笑起来，笑眸弯成好看的月牙状。
她在苏清脸前挥了挥手，像是在施展招魂术般召回心爱之人的灵魂。
“我当然是逗你玩的呀，真是的，我怎么可能会把你当跟踪狂呀？
最多只是保护欲旺盛的骑士而已嘛~”
“保护欲旺盛也不是什么太好的词语。”
原来是自己吓~自己啊~
苏清缓过神来，边走边说。
“欸，不好吗？”真昼一歪头，小跑几步跟了上来，“你不喜欢我就换一个词语吧！嗯~我想想……”
忽地，真昼一顿，很主动地牵起苏清的手来，声线甜美地问。
“呐，【英雄】怎么样？毕竟你那时候出现救场的样子很帅哦。”
“这句话好像说过了。”
说是这样说，苏清嘴角却已经挂上了笑容。
单方面宣布，这是结衣最有用的一集。
到头来还是女孩最懂女孩。
“还没说好不好呢？”
真昼不依不饶地，就像游乐园里的海盗船般大幅度地甩起手，一点一点甩成彼此嘴角共同的弧度。
“你喜欢就好。”苏清最后道。
……
搭乘地铁回到公寓的时候，暮色正吞没着西南方最后一缕橙黄。
明明时间还不到晚上六点，太阳就已经草草退场。
冬天似乎就是这样——一个昼短夜长，模糊了一天二十四小时这一概念的季节。
或许正因如此，人们才总是期待下一个春天的到来。
……
“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站在门口的时候，苏清问。
“先……”真昼正欲回答，疑惑地反问，“等等，你该不会已经把饭做好了？”
“回答正确，不过没有奖励。”苏清笑着点头。
“那就先吃饭吧？毕竟这个天气太容易凉了。”真昼语气一顿，“而且……我很期待你做的晚餐。”
“应该不会让你失望，虽然我觉得和你的饭菜还有些差距。”
说话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完玄关，来到了客厅。
不知为何，真昼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甜味，很熟悉，但就是说不上来。
餐桌上此刻已经摆好了几道菜肴，大概是为了卫生，每盘都贴上了保鲜膜。
真昼目光扫了一圈，惊讶地发现基本都是她喜欢吃的。
还有一两道她叫不上名字，但应该是大陆那边的菜系。
“有点凉了，我再热热吧。”
苏清摸了下盘子的温度，心想还是做的有些早了。
绝大部分饭菜，都是热的好吃。
他端起盘子就要往厨房跑，一只纤细的手臂却忽然出现在他眼中。
“热一热很快的，你应该也知道才对。”
苏清还以为真昼是想让他不要麻烦了，率先开口道。
“我当然知道呀，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而已，不可以吗？”
真昼眼眸一闪一闪的，盈满着期待的光，在苏清同意后脸上又流露出柔软的笑容。
……
花了一点时间将饭菜热好后，二人就开始吃起了晚餐。
饭桌上，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及苏清今天主动做这顿饭的缘由。
“意想不到的……美味呢。”
在大致品尝过所有的菜品后，真昼才缓缓放下筷子，颇为认真地轻声道。
“没想到我进步这么大是吗？”
“不是。”真昼摇了摇头，“虽然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我其实是指，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料理，完全打破了我的认知上限哦！”
“这算是鼓励性的夸赞？夸得我都要飘了，要不然我明天就去应聘五星酒店的大厨好了。”苏清笑了下，开始自我调侃起来。
“因为……这是你用了很多心血为了我做的不是吗？我觉得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值得我给出最顶尖的评价了。”
“我能理解，因为对我来说，你也是。”
真昼抬起眸子，那双琥珀般的眸子在灯光下转动着某种液态的光泽。
她的表情格外认真。
“是吗？如果我做的东西也能给你那种感受，那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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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从以前就很期待，幻想着以后会出现我重视的人和我一起吃饭。
因为我小时候总是一个人，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从来都不曾正视过我的存在……
现在好了，那个人不仅出现了，而且天赋高的吓人，短短的时间就从一个厨艺笨蛋变成连我都惊讶的大厨。
最重要的是……现在还为了我制作了这样丰盛的晚餐。”
真昼说完，又夹起一块肥瘦均匀的红烧肉。
懂吃的人都知道，这种简直就是红烧肉中的极品。
但真昼并没有放进自己的碗里，而是将其悬在空中，正对着苏清的嘴。
她张了张嘴，哄孩子般地说：“大厨今天辛苦啦~张嘴，我喂你吃。”
苏清也不抗拒，只是无奈地笑，听话地张嘴吃了下去。
见苏清如此来事，真昼脸上也同时迸发出满足、捉弄似的的笑容。
晚饭结束后，二人习惯性地一起洗碗。
彼此的配合娴熟得就像是老夫老妻。
因此很快，他们就结束了手上的工作坐在了沙发上。
“那……我要开始讲了哦？”真昼抿了抿唇，双手置于膝盖上。
到了这一刻，她突然有些不安。
这也是合理的，毕竟在此之前她从未向任何一人倾诉过这样的事情。
“好。”苏清轻轻握起真昼的手。
无声的语言瞬间通过一寸寸肌肤，直达少女的心脏。
真昼慌了一瞬，白皙如雪的脖颈泛满羞粉色。
她磕磕绊绊地说：
“会、会很无聊哦，一点都不有趣！
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啊……不过你现在想跑也不行了，因为你刚刚已经答应我作为女朋友的请求了！”
“倒反天罡啊，这是我家，要跑也是你跑才对。”
苏清握起真昼的手高高举了起来。
虽然长期做家务活，不过因为有戴手套和保养的原因，她的手一直都很光滑细腻。
此刻被苏清紧紧包裹着，仿若是河蚌孕育出来最美的珍珠。
“如果觉得这样还不够，你就试试用两只手抓着我吧？”
“抓、抓就抓。”
人有时候就是会容易上头。
真昼不服气地拿出另外一只手，虽然很勉强，最后还是裹住了。
“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出生在一个不算太好的家庭吧？”
“嗯。”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没有受到什么过分的委屈。
吃得饱，也穿得暖，不必承担经济上的压力。
但……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个人。
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不曾正视过我，无论我付出再多再多的努力，运动会夺得第一名也好，成绩再优异也罢。
因为他们的婚姻只是为了家族利益才结合在一起。
母亲在外面有男人，具体多少我不太清楚，而父亲则是常年待在公司不曾回来。
所以我的出现只是一场意外，一场因为酒意一夜情的意外。
都说孩子是父母爱情的结晶。
可意外的产物，哪怕再怎么发光发亮，得不到父母重视都是很正常的吧？
但最可笑的，还是我一直以来都对他们抱有莫名奇妙的幻想。
母亲的伟大之一，就在于怀胎十月分娩时的痛苦。
所以哪怕她表现的再冷漠，我也始终幻想，她或许有一瞬间是把我当成亲生女儿看的。
可直到今天，我想我才彻底死心。”
明亮的光在真昼的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像刀一般锋锐。
她回想起不久前和椎名小夜的谈话，惨淡地笑了笑。
“但直到今天我才亲口听她说，她只是单纯因为不想失去生殖能力，被逼无奈才生下了我。
原来哪怕是只一个短暂的瞬间，她都没把我当成女儿看待过。。。
所以我其实早就该放弃我的一厢情愿。”
一直藏匿在心中的事情直到才被此刻尽数倾诉，真昼原以为自己会不争气地流下眼泪。
但事实恰恰相反。
失望的情绪是在多年的孤独中一点点积累。
也许她早就不再渴望那份亲情，只是她自己没有察觉罢了。
但如果不是渴望，那会是什么呢？
自顾自期待，自顾自失落。
这样扭曲的渴望，原来……是【执念】啊。
真昼此刻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连眼前的世界都变得鲜活起来。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应该感谢这份一厢情愿。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
真昼抬起脸，眸光中氤氲着看不清的雾气，但她却露出很柔软的笑容。
苏清声音很轻，也很笃定，“一直都记得，这种事情，是和记忆力无关的。”
闻言，她笑容更盛，“那天我就是因为这样无聊的原因才会故意待在那个秋千下，虽然突然下雨是我没想到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遇见了你这位好心人给我送伞。”
“我其实不算好心人。”苏清摇摇头，
“这世上其实很少有那种会莫名其妙牺牲自己的利益为你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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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认识的人评价我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
没有喜欢的食物，没有娱乐，生活作息规律到像个机器人。
他们甚至会评价我不太像人类。
所以哪怕是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也是被很多人排挤的对象。”
印象中，这是苏清很罕见地提起自己的过去。
绝大多数的人是很渴望分享过去的经历的，因为每个人都有这样或是那样的遗憾或是分享欲。
但苏清似乎没有这样的东西。
他真的不太像人类，除了在几人面前。
“那是他们不了解你，擅作主张的评价而已！
我的清君明明就是一个超优秀、超温柔的人，全世界都找不到这样的男朋友了好不好！”
真昼紧皱着眉，很是不高兴地说。
真的奇怪，明明谈及她自己的情况都没这样的感受。
或许是该发泄的，不该发泄的情绪早就随着眼前这束光的照耀而消散了吧。
“嗯……话说，我，我说完了哦，很无聊没错吧？
真奇怪，明明以前很渴望有一个人吐露这些苦水，明明积攒了超多的话想说。
可一到真要说的时候，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真昼有些纳闷地眨着眼，苏清却突然挣脱开她的束缚，像是鼓励般地把手搭在她的脑袋上。
“没什么话可以说，是因为你一直以来都很努力、很坚强。
我不会自大地说可以理解你的痛苦。
但我现在却可以立刻给予你一些微不足道的礼物，你就当成是奖励吧。
先闭上眼睛，然后我牵着你，慢慢和我走，好吗？”
真昼虽有疑惑，可还是充满信赖地点了点头，随即闭上美眸，再苏清的牵引下一步一步走向未知。
蒙眼走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因为无论何时，人总是最相信和依赖自己的感官。
担心磕绊、害怕摔倒，种种因素会如食蚁兽般一点一点啃食人的精神。
但真昼只是抿了抿唇，除却步伐弱小为平常的1/3拍外，表现的很是从容。
没有几分钟的时间，似乎就到达目的地了。
苏清示意真昼坐下来，她也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
对方是不可能会害她的。这就是真昼的理念。
不过……这触感怎么感觉像是他房间里的床？
不会有错的，她前几天才刚在这里睡过！
要要要，要做什么嘞？
自己还没洗澡，全身很臭的吧！
真昼一下子就乱了神，语气些许慌张，“那个，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还有就是……我可不可以先去洗个澡啊……”
“还不可以睁眼，再一会，不会让你等太久的，相信我好吗？”
苏清诧异地看了真昼一眼，为什么突然要洗澡？
安抚真昼几句之后就走出了房间，还顺手把房门关上。
没有外面的光源，真昼的世界蓦地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是最能滋生恐惧的环境，但真昼此刻似乎无暇顾忌这些。
除了这里是男朋友的房间，她很熟悉以外，更重要的事情是她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心脏就莫名乱跳！
啊……怎么办？
身体突然好烫，心脏那里好难受，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不对不对，肯定是自己多想了！
清君才不是把那种事当成奖励的人，我是笨蛋吗？
……
但其实，也不是不行啊……
啊啊啊，我果然真的是笨蛋啊！
真昼躁动不安的思绪尚未得到平复，门口突兀地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踏——踏——
很快，脚步声在一声“吱呀”中被掩埋。
“我，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真昼的掌心在紧张下早就握成了拳，整个人都保持着高度紧绷的状态。
在意识到苏清回来后，忍不住开口问道。
古怪的，是她的回答并没有得到回应。
倏然间。
寂寥到令人无助的黑暗中，世界却突然有了摇曳起了光亮。
哪怕微弱，却的的确确存在。
温润的男性嗓音随之回荡：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声音愈来愈近，摇曳的火光也愈发明亮、耀眼。
真昼像是意识到什么，整个身体忽地抖动了一瞬。
某种异样的情绪似乎盈满了她的整个眼眶，令她下意识睁开了眼。
烛光宛若蒲公英般氤氲地散开，在摇曳的火光中，苏清的侧脸被照的格外温柔。
见真昼睁开了眼睛，苏清温和一笑，轻声地说：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才会特地拜托结衣约你出门。
你应该也猜到了吧？和晚餐一样，这是我做给你的，独属于你的生日蛋糕。
我的意思是，要不要许个愿呀。真昼小朋友？”
顺着苏清的视线，在一片微光中真昼很快就大致看清了那蛋糕的样子。
蛋糕不算大，只有两层。以巧克力为淋面，顶层铺满细腻的奶油冰点缀着草莓、蓝莓之类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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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令真昼在意的，还是在顶层的空白区域，有一个亚麻色的卡通小女孩。
小女孩咧嘴笑，笑的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旁边同时伴着几行字：
祝昼宝生日快乐！
“……你做的这么可爱，我一会都舍不得吃掉了。”
呆呆地发愣了许久，真昼才揉了揉眼睛，些许哽咽地说。
“那我把小女孩吃掉不就好了？”苏清下意识回。
“才不会让你得逞呢，我一会就第一个吃掉她！”
真昼含笑看了过来，又很快把头低下，十指缠绕。
“那我开始许愿了哦？”
“多许几个也没关系。”
“太贪心了，对现在的我来说，只有一个愿望。”
真昼摇摇头，随即缓缓闭上双眼，对着烛光在心中默默许起了愿。
大概真如她所说，太贪心是不好的，所以没多久的功夫真昼就睁开了眼，随后嘴巴一鼓，若干支蜡烛便迎风而灭。
“许的这么快，是不是早就已经想好了？”
苏清边开灯边问。
“嗯……不是哦，许的愿望是我刚才才想的。
那些早就想好的愿望是我真正想实现的，但那种愿望只能靠自己来实现啦。”
真昼微微眯起眸子，笑容很是恬静。
“许完愿就要分蛋糕了对吧？我要抢先吃掉有我的那块！”
真昼调皮地笑了起来，看样子是真的打算独占画有小真昼的蛋糕。
说的也是。
苏清怎么可以吃小真昼呢？
要吃也是吃自己这个大真昼才对吧！
不过苏清却在这时候指了指，示意真昼向后看去。
“嗯……怎么了吗？”
顺着苏清的手势，真昼这才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注意到房间里的全貌。
大小不一的彩色气球在白墙被排列成“生日快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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