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星罗问道（2/2）
玄空玄则目光幽深，语气低沉：“无论你选择哪条路，最终，都要靠你自己走下去。”
在苏念烟与两位长老的对话结束后，大殿内的气氛逐渐趋于平静，然而，这种平静却如同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隐隐透出未尽的波澜。
苏念烟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站于一旁的南辞身上，嘴角微扬，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南辞，看了这么久，你倒是说说看，他们的道，你更倾向哪一边？”
南辞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眸看向她，目光如同深海般幽深，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看透。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平静，却带着某种令人心安的力量：“他们的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哪一条路，适合你。”
苏念烟被他这句话微微一怔，随即笑了：“适合我的路？听上去很简单，可真到了做选择的时候，哪有那么容易。”
南辞淡淡看着她，声音依旧平静：“选择从来不需要容易，只需要真实。别想着他们的道能成就你，也别想着推演什么结果。你只需要问问自己，你真正想走的路是什么。”
苏念烟目光微微闪动，眼底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低声道：“可是，如果选择的路是错的呢？如果推演的结果，通向的是深渊呢？”
南辞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弧度，声音中多了一分轻柔，却依然坚定：“即便是深渊，那也是你自己的选择。道路的对错，不是由别人来评判的。推演再精准，也无法预测一个真正活着的人会走到哪一步。”
苏念烟微微一愣，抬起头看向南辞，半晌后轻轻一笑：“听上去倒是很洒脱。可你呢？南辞，你的路是怎么选的？”
南辞静静看着她，目光深邃，语气笃定而平静：“我的路，是我自己选的。无论去哪里，无论做什么，我从不问结果。因为我知道，无论路的尽头是什么，都是我自己走出来的。你也一样。”
苏念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轻声笑道：“果然是你一贯的风格，听上去很有道理，却又让我完全摸不透。”
南辞的目光稍稍柔和了一些，声音中带着几分认真：“不用摸透。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不要为了迎合别人，去选择你不想走的路。无论是灵虚阁还是天元宗，他们给你的道，听上去再好，都不是你非走不可的路。遵从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他们的期待。”
苏念烟沉默了片刻，随即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你说得轻松，可选择哪有那么简单。我的心，未必能分得清哪条路更适合我。”
南辞微微摇头，语气平静却透着无比的笃定：“你分得清。只是你不敢去相信而已。”
苏念烟抬头看着他，目光复杂，似是带着一抹探究，又似乎隐隐透着一丝倔强：“那如果我选错了怎么办？”
南辞看着她，神情淡然却坚定：“就算错了又如何？错的路，也能成为你自己的路。没有人能规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重要的是，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苏念烟闻言，低头沉思片刻，嘴角忽然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听上去，你倒像是在教我如何叛逆。”
南辞的目光微微一柔，语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轻松：“不是教你叛逆，而是教你忠于自己。”
两人之间的对话虽然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人隐隐感受到一种难以忽视的力量。灵虚阁与天元宗的两位长老皆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们一眼，但却没有继续插话。显然，他们对南辞的身份与实力也心知肚明，不愿轻易与他发生争执。
苏念烟抬起头，看着大殿上的众人，目光越发平静而清澈。她轻轻吐了一口气，转头对玄空玄与洛长风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礼貌却坚定的疏离：“两位长老的道都让我受益匪浅，但选择的事，我需要一点时间。”
玄空玄与洛长风皆微微点头，显然对她的回答早有预料。
而苏念烟的目光再次落在南辞身上，低声道：“南辞，你去哪？”
南辞看了她一眼，不疾不徐地开口：“我去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去哪。”
苏念烟看着他，突然笑了，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那好，我就随心走一走，看看这条路，能通向哪里。”
苏念烟的目光从南辞身上收回，再次扫过大殿内的众人。她缓缓吐了一口气，转头对玄空玄与洛长风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礼貌却坚定的疏离：“两位长老的道都让我受益匪浅，但选择的事，我需要一点时间。”
玄空玄与洛长风皆微微点头，显然对她的回答早有预料。
而苏念烟并没有立刻离开，只是站在大殿中央，目光平和却透着一种难以忽视的笃定。此刻，南辞站在她身后，目光淡然，似乎并不关心她最终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大殿内的气氛渐渐归于沉寂，但这种沉寂中，隐隐透着某种未尽的张力。苏念烟的选择，或许还未做出，但她的心境，已然悄然发生了某种变化。
“选择的事，不急于一时。”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南辞站在不远处，听到她的喃喃自语，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却没有说话。他转头看向大殿外，仿佛在注视着天空的某处星光。
玄空玄与洛长风则都不再多言，目光复杂地看着苏念烟。两位长老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默契的无奈。
洛长风低声叹息：“她的道，或许早已不在四大宗门的棋局之中。”
玄空玄目光幽深，语气冷然：“她的道在哪不重要，只要她最终走出的路，依旧绕不过我们这些掌局者。”
苏念烟闻言，似乎听出了什么，转头看了玄空玄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长老放心，我的路，无论怎么走，都不会妨碍你们的棋局。只是……棋盘之外的风景，未必是棋子能看到的。”
玄空玄微微一怔，眉头轻皱，却没有再说话。
大殿内的气氛再次陷入沉寂，而苏念烟的目光，则落在大殿中央那高悬的穹顶之上。她抬起头，似是在凝视那片虚无的天空，眼底闪烁着无尽的星光。
苏念烟站在大殿中央，身姿挺拔，神情自若。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颗星辰，虽未动，却已然牵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她身后的南辞，依旧沉默。两人一前一后，不言不语，却仿佛在无声间达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
无人知晓她最终的决定，也无人能看透她此刻的心境。但此刻的她，平静而坚定，宛如一柄刚刚出炉的锋刃，锋芒未显，却已然足以撼动人心。
她的路，不急于一时，也无需他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