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体面（2/2）
掌柜点头退下。林弥天走到窗前，看着城南方向升起的炊烟。那里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第二天清晨，掌柜带来了新的消息：“赵家的账房每月十五都会去城外一趟。”
林弥天品着茶水，目光深邃：“城外？”
“是的，”掌柜补充道，“而且总是带着一个特制的铁箱。”
“派人跟上去看看。”林弥天放下茶盏，“不要打草惊蛇。”
掌柜领命而去，背影显得格外恭敬。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弥天开始频繁出现在城南的茶馆里。他装扮成普通的商人，听着各种市井闲谈。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对话中，往往藏着重要的线索。
“少爷，”一个眼线来报，“赵家最近在招募武师。”
林弥天挑眉：“武师？他们想干什么？”
随着调查深入，一个庞大的阴谋渐渐浮出水面。赵家不仅在收购商铺，还在暗中囤积粮草。他们的每一步行动，都像是在为什么做准备。
“城外的铁箱里，”掌柜报告说，“装的是兵器图纸。”
林弥天的眼神变得锐利：“他们想要造反？”
但很快，他又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赵家的布局太过刻意，像是在故意引人注意。“这是个障眼法，”他对掌柜说，“真正的目的另有所在。”
林弥天站在城南高处，目光投向赵家大宅。“掌柜，”他开口，“去放个消息，就说钱庄要搬迁。”
掌柜躬身应是：“少爷是要…”
“让他们着急。”林弥天嘴角泛起一丝弧度，“着急的人，才会露出破绽。”
夜色渐深，城南的街道上只剩下零星的脚步声。林弥天坐在茶馆二楼，手指轻叩桌面。赵家的人果然坐不住了，派出的探子在暗处来来往往。
“少爷，他们开始打探钱庄的事了。”掌柜送来新的消息。
林弥天品了口茶：“告诉钱庄的人，把地契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第二天，赵家管事亲自来到钱庄，借着查看账目的机会东张西望。林弥天藏在暗处，看着这一切。那份地契就摆在柜台后的架子上，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去查查他们的反应。”林弥天对身边的探子说。
探子很快带回消息：“赵家开始调动人手了。”
林弥天走在城南的街道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将赵家布置的一切尽收眼底。他们在每个关键路口都安插了眼线，显然是准备动手了。
“少爷，”掌柜低声道，“要不要…”
“不急。”林弥天打断他，“让他们先演一场戏给我们看。”
夜幕降临，钱庄四周突然多了许多陌生面孔。林弥天站在远处，看着这些装作商人的赵家人手。他们的布置很小心，但在他眼里，却处处是破绽。
“准备好了吗？”他问掌柜。
掌柜点头：“城防营那边都安排妥当了。”
深夜，一队黑衣人悄然摸向钱庄。他们的动作很轻巧，显然经过专业训练。林弥天站在暗处，看着这些自投罗网的猎物。
“现在？”掌柜屏息问道。
林弥天摇头：“再等等，让他们先拿到地契。”
黑衣人成功潜入钱庄，轻易就找到了那份地契。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林弥天的声音突然响起：“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为首的黑衣人一惊，转身就要逃走。但他们很快发现，所有退路都被封死了。
“赵管事，”林弥天缓步走出阴影，“深夜造访，不知是为何事？”
赵管事脸色大变：“林…林少爷…”
林弥天接过手下递来的地契：“这东西，赵家想要很久了吧？”
赵管事跪地求饶：“少爷明察…”
“起来吧。”林弥天的声音依然平静，“带个话给赵家主，就说我很期待和他当面聊聊。”
赵管事连连磕头，狼狈逃走。
“要抓他吗？”掌柜问道。
林弥天摇头：“让他回去报信。我倒要看看，赵家主会如何选择。”
夜色更深，林弥天站在钱庄的屋顶，看着赵管事慌乱的背影。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早，赵家就派人送来拜帖。林弥天看着手中精致的请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少爷要去吗？”掌柜担忧道。
“当然要去。”林弥天起身，“不过，先让我们给赵家准备些'见面礼'。”
林弥天命人将昨夜的证据整理好，又派人暗中监视赵家的动向。他知道，赵家一定会做最后的挣扎。
“城防营那边…”掌柜欲言又止。
“让他们准备好，随时可以收网。”林弥天淡淡道。
赵家大宅内外戒备森严，但在林弥天眼中，这些防备形同虚设。他悠然走入大门，看着院中忙碌的下人，心中已有定计。
“林少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赵家主满面笑容地迎出来。
林弥天微笑：“赵家主客气了。”
两人在厅中相对而坐，表面上谈笑风生，实则暗中较量。赵家主不断试探林弥天的意图，而林弥天则在等待最佳时机。
“林少爷对城南的事…”赵家主小心翼翼地问。
林弥天抿了口茶：“赵家主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赵家主的额头渗出冷汗。他知道，林弥天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但他还在犹豫，是否要孤注一掷。
“赵家主，”林弥天突然说，“你说，如果城防营知道这些事…”
赵家主脸色大变：“林少爷且慢！”
林弥天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家主：“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赵家主颓然坐下，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把所有的证据都交出来。”林弥天命令道，“包括地下密道的图纸。”
赵家主不敢抬头：“少爷给条生路…”
林弥天冷笑：“生路？那要看赵家主的诚意了。”
赵家主连忙命人取来一个铁箱，里面装满了文件。
林弥天翻看着文件，眼中精光闪烁。赵家的野心，果然不小。这些证据，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
“少爷…”赵家主还想说什么。
林弥天抬手制止：“不必说了，我会给赵家一个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