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 if 另外一个世界(1/2)
(此时空为沈溪在阿婆身边与江辞相遇)
农村土路总是在下雨天的时候泥泞不堪,走过的时候总是一脚一个泥坑。
清明时节,雨下个不停。
沈溪也被阿婆拘在家里,生怕她跑出去出事。
阿婆总是害怕孩子们出去不认识家,在外面挨饿受冻。
沈溪也听话,撑着下巴看着朱红漆的窗框上一滴滴雨水落下,像珍珠帘幕。
她百无聊赖的伸出手,接住细碎的雨水,歪着脑袋趴在胳膊上朝着玻璃窗哈气。
明净的玻璃起了一层的白雾。
沈溪细长的手指随意在窗户上涂涂画画。
雨意朦胧,她隔着雨幕好似看见外面有个人撑着黑伞站在雨中。
好傻的少年。
而那个傻不溜秋的少年正满脑袋火。
事情还是要从阳光艳丽的京城说起。
前段时间,江家一片愁云惨淡。
江小少爷年仅十五岁,聪慧又叛逆。
他小小年纪考上大学,却又在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不在意的撕着玩。
别人问他,他就说考着玩的。
气的人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不仅如此,还喜欢带着他那群狐朋狗友在外面过纸醉金迷的生活,格外喜欢一掷千金。
赛车,打拳什么烧钱玩什么。
他才多大年纪?!
江辞的老父亲捂着胸口,抄起鸡毛掸子指着江辞,让保镖把这逆子扔到小山旮旯里,让他体验一下人间险恶。
就这样,江辞怀揣着几万块现金,被人扔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山脚旮旯里。
刚到地方,被人扔下车就踩了一脚的泥,他价值几十万的鞋就这样陷在脏兮兮的泥水里。
江辞恼怒的看着这踩一下都粘脚的泥地,环视了下周围,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小少爷第一次傻眼了。
这四处都是破旧的民瓦房,连个酒店都没有,他住哪儿啊?
他在风雨中叫了几声保镖的名字,没有人理他。
江辞脸色很差。
这时候的他从小到大身为江家独子,说是蜜罐子里泡大的都不够精确,他过的日子比这还甜。
他耳上打了个耳骨钉,雨幕里闪着紫光。
窗户旁趴着的姑娘看见,不由得好奇眨眨眼,这个漂亮的男生居然也会戴耳钉嘛?
“你知道这附近哪有酒店吗?”
这长相不错的男生,远远隔着雨雾,朦胧看见有个姑娘在看他。
他赶忙跑过去求助。
沈溪心想:原来是有钱人。
“这里没有酒店哦,只有小的旅馆。”
江辞没有想到这旮旯角竟然落后到这种地步,连酒店都没有。
要是沈溪知道他内心所想,指不定翻个大大的白眼。
“你们家是旅馆吗?”
江辞完全是看这院子相比较于其他房子大一些,才会这样问。
沈溪眨眨眼,眼咕噜一转,眼底亮晶晶的:“可以是!”
“我们家现在正好只剩下一个房间了,你可以按月租的,那样更划算,不过我们不包餐饮哦。”
江辞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看着这姑娘眼睛圆溜溜的,一脸老实样,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于是,打算在这租下来。
沈溪把他带到多鹤弟弟的房间,在弟弟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弟弟瞧了他一眼,抿唇笑着点点头。
“我去收拾房间,你先坐一会。”
江辞看着这姐弟俩乐不可支的模样,总感觉自己被骗了,但钱都已经交给了那丫头了。
再说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江辞放心的待在了多鹤房间里。
他看着这个比他年纪小的男孩子,长得竟然比他身边的朋友还漂亮,秀气一点。
这小地方山水养人啊。
另一个房间里,沈溪和阿婆仔细商量了一下,并且把钱给了阿婆。
阿婆也不是老顽固,看着自家孩子这么机灵,心里还是有点欣慰的。
这是最后一个学期了,沈溪读完高三就要上大学了。
她和阿婆商量完之后,跑到空房间把多余杂物给清理干净,然后上下擦干净。
……
“小孩儿,刚才那是你姐姐吗?”
江辞受不了这样潮湿黏腻的环境,几乎是皱着眉开口的。
多鹤快速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他眼神里有防备。
江辞看见了,心里对这个环境更加烦躁。
“这位朋友,房屋收拾好了,这边请。”
沈溪还穿着麻衣大褂,笑着引江辞去他的房间。
江辞一看她笑的还挺天真的,心里那么一点不舒服也就没那么严重了。
他傲娇的走进去,一看环境,连他家盥洗室一半面积都达不到的地方,占着宽大的一张床。
但他明智的没有说点什么。
床上的被单是阿婆今年新买回来的,正好还没用过。
江辞听见沈溪解释完,紧皱的眉头松开了点。
……
城镇的生活节奏很慢。
江辞渐渐从开始的不耐烦,到现在能自由自在的搬个躺椅,在院子里悠哉的晒太阳。
“今天有炸芋圆。”
沈溪抱着面粉路过。
江辞扇着蒲扇,熟稔开口:“出价多少?”
沈溪微笑开口:“一百一顿,管够。”
其实,她完全是在欺负少爷不懂物价,因为第一次上桌吃饭,他就拿着一沓钞票要买下一顿饭。
外婆都目瞪口呆。
但沈溪黑心眼的尽坑他,一顿饭要收钱,出租东西要收钱,甚至水也要收钱。
什么都要钱。
每天,两眼一睁。
就是——江辞,给钱。
江辞依旧花钱如流水,而沈溪的荷包是越来越鼓了。
他们相处起来竟然意外的和谐。
闲来无事到时候,江辞会好心情的给多鹤和院子里的其他小朋友辅导功课,小孩子都怕他,听话的跟个小鸡崽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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