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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来晚了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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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一死吧。”张荣闭上眼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坚定地站起身,“我苟活了九年也活够了,今日我要为自己做一回主,堂堂正正站起来走一遭。哪怕红巾军当面一套背地一套,那我认了,斗不过就斗不过吧。”

“我、我不许你去!”七叔忽然挡在门前,

张荣来到门前,“过去我也以为螳臂挡车是不自量力,这些日子听闻红巾军的言论与所为,我终于明白困苦小民也能喊叫出声。

哪怕站出来冲那些奸贼叫喊几句,吓一吓他们,叫他们肝胆欲裂,知道张家没有孬种,那也值了。”“狗官都是一个做派,没人会替你做主,你这是自寻死路!”

七叔质问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仿佛看见一朵鲜缓慢枯萎,语气里透着无尽的哀伤——张荣忽地跪下,重重磕了九个响头。

张荣感谢七叔九年来的照顾,可惜余生怕是没法偿还,只能等来世结草衔环再报。

他旋即站起身,绕过七叔的身体走出破庙,走到中途顿了顿,扭头瞧了七叔一眼,像是生死大战前的最后诀别。

张荣终究还是踏上了一条未知之路。

这一路上他只觉浑身轻松不少,束缚他九年的枷锁终于要在今日解开。无论是生是死,他都决定勇往直前。

通往县衙只需经过数条街巷,张荣却觉得十分漫长,像是把此前的人生反刍到嘴里咀嚼。

就在路途走完一半之际,张荣忽然瞧见昨日换班的知县卢老爷。对方一身戎装,正统帅数十名兵士,对着沿途的街道指指点点,似乎要废除沿途占道的“违章建筑”。

眼见自己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张荣当机立断冲过去,急忙扑在知县老爷面前。

饶是听见反射式的拔刀声响,张荣仍是不惧,双腿一弯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啪的一声打在地上。

“青天大老爷,小民有冤,恳求老爷为小民做主啊!”

……

『卢智森』被这出乎意料的陌生人吓一跳,他还是头一回碰到“拦官喊冤”的。

玩家护卫站在身侧一动不动,巴不得队长被宵小刺杀,他们好借此掀起大狱,多杀几户虫豸。

步战侍从倒是忠心耿耿,一面拔出腰刀悬在来者脸前,一面将卢智森护在身后。

“诸位不必紧张。”

卢智森摆摆手,十余名侍从点头示意,各自向后退出一步,让开一条前进的通道。

卢智森亲自将小民抬起来,告知对方自己此刻并非县官,若要报官直接去县衙,新知县定会秉公执法为他做主。

谁知那小民又噗通一声跪下去,大声哭诉自己的案子牵扯着缙绅大佬,又被黑手追杀多年,实在是求告无门才来麻烦青天大老爷……

卢智森一听幕后黑手,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之类的关键词语,登时来了兴趣,其他玩家护卫也一脸跃跃欲试。

这其中有大案啊!

卢智森扶着小伙的肩膀,明显感觉一股强烈的颤抖从眼前瘦弱、脏污的身体传来。

卢智森不禁感叹,这小伙究竟是鼓足了多少勇气,才敢冒着被幕后黑手抓走的风险,孤身一人跑来告官。

卢智森紧紧握住小伙沁出汗水的手,坚定且高声地宣称:“甭管是哪家犯下的罪过,甭管这桩冤屈牵扯多少大佬,今日我卢智森都管定了!”

卢智森直视前方,清楚看见小伙忧愁悲伤的面容舒展开来,好似夜空划过明亮的彗星。

小伙的冤屈并不复杂。

他是平度州出身,家中九口人。

家父是衙门户房的书手,挣得一份工食银,家里还有二十来亩良田交由佃户打理,生活美满且富足。

可谁知白家大少爷相中他二姐,说要娶她为妾,但谁都知道白家少爷性子爆裂,时常对小人打骂。

白少爷原有的一房小妾便在前年暴毙,对外说是染了风寒病故,流言蜚语都不敢明说另一种可能。

张父一想自家虽不富贵,但也算殷实。

哪怕白家是本地大族,他张家也没必要上赶着去给人做小,更何况还可能“被暴毙”,于是用一番理由婉拒了白家少爷的“好意”。

谁知那白少爷因此记恨上张家,旋即勾结胥吏在税收账目下套,落得三千两的税赋亏空,非要张家出钱补齐。

他老张家虽是小康家庭,但也顶不住三千两的银子啊。

父亲只好到处找人求助,又变卖家具田亩,实在填不满账目的亏空。

这时二姐挺身而出,甘愿为了家人委身白家少爷。

可那白少爷几个月便玩腻二姐,在某个夜晚像抛垃圾一般将二姐抛在张家门口。

那时二姐全身尽裸,在家人面前尽显窘态,没过几天便被人发现溺死在河里。

闹出了人命案子,税赋亏空也没解决,父亲决意讨个说法。

恰好此时的知州新上任,断的几桩案子都是可圈可点。

父亲便掏出大半的家产递给知州,请求知州为张家做主。

谁料那知州表面上大公无私,保证会追查到底,转头便把张家卖了。

得知张家死咬着不放,白家当即做出和解姿态,又是给二姐大办丧事,又是出钱出力弥补张家损失,甚至一笔勾销税赋亏空的问题。

可就在张家以为新的生活即将开始之际,那一夜家中忽地燃起大火,门窗也被人做了手脚锁死,要不是父亲拼死撞门,他张荣也得死在大火之中。

幸福美满的家庭瞬息之间分崩离析,可怜他张家九口人,仅剩他一人苟活至今。

要不是他被杀手追击,侥幸落入河中未死。恐怕在今日众人眼中,他张家只是意外走水,与白家毫无干系。

他苟活几年,咬牙忍耐到现在,便是为了有朝一日昭雪冤屈,审判道貌岸然的白家!

诉完冤屈,张荣满眼浊泪,沙哑的喉咙几乎能挤出鲜血。

这些年憋在心里的数十根尖刺终于被他一一拔除。

哪怕卢老爷一声令下,吩咐护卫把他斩杀在街巷,他也觉得解脱了。

就在他等着被“官绅勾结”的屠刀砍下脑袋时,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阵怒吼声,“马的!这白家配合纳税、卖田,背地里居然特么是这种奸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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