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审讯（2/2）
何芳低下头沉默不语。
负责记录的队员看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说：“你还是老实交代吧，不然……”
“废什么话。”方一楠打断他说，“她不想说就算了。去把我的包拿进来。”
“哎。”那名队员叹了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方一楠再次问道：“何芳，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何芳还是不说话。
方一楠“哼”了一声，懒得再问了。这时，那名队员也提着方一楠的双肩包走了进来。
方一楠接过包后，从里面掏出了一支注射器，然后站起身缓缓走到何芳的身边。也直到这时，何芳才终于看清方一楠的样子——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服，原本的紧身上衣换成了一件宽松的短袖t恤，下身的白色运动短裤也变成了一条牛仔热裤。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方一楠对何芳说，“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耐心了。”
何芳依然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方一楠手上的注射器。
方一楠“哼”了一声，闪电般伸出手将何芳的头重重地按在了审讯椅的小桌板上。何芳品名挣扎，却发现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竟然有如此诡异的怪力，仅仅一只手就能压得她完全无法动弹。
接着，方一楠用嘴咬掉注射器的针头保护套，瞄准了何芳脖子上的大动脉，狠狠地将注射器扎了进去，然后快速推完了注射器里的液体。
在这个过程中，无论何芳如何挣扎，哪怕她全身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也无法动弹哪怕一点。
直到方一楠注射完了所有的液体，拔出注射器放开手，何芳才用力抬起头，后背重重地撞在了椅背上，差点向后栽过去。
方一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一旁的队员问道：“方队，您刚刚给她打的是不是‘幻神药’？”
方一楠看了他一眼说：“对。”
队员担忧地问：“可是，这药不是有副作用吗？搞不好还会死人的……”
方一楠翻了个白眼说：“那是以前的，这是改良款，没有副作用了。”接着她问道：“怎么？你们分局用过上一个版本的幻神药？”
队员点点头说：“以前抓到过一个会点风水术数的神棍，害了不少人，嘴还硬，科长没办法了就给他打了点幻神药，结果那家伙没扛住副作用挂了……为这事我们科还背了个集体处分，停薪了3个月呢。”
方一楠无奈地摇摇头说：“行了我知道了，回头这案子办完我回总部后会向科研部申请发放一批新款幻神药的。”
两人正说着话，对面的何芳却突然惊恐地大叫道：“别！别过来！你别过来！”她在审讯椅上疯狂地扭动着，时不时地还将头偏向一边，表情恐惧至极。
队员好奇地问方一楠：“方队，她看到什么了？”
方一楠说：“新款的幻神药会刺激她大脑负责记忆的部分，强迫她看见这辈子最害怕的东西直到药效结束。而且，闭上眼睛也没用。”
队员看向何芳，此时她的确已经闭上了眼睛，可就像方一楠说的，没用。
“啊！！！”何芳惨叫起来，“不要！不要！我不要！”
她一边惨叫，还一边疯狂地撕扯自己的衣服，接着“呲啦”一声，她身上那件本就很薄的轻纱上衣竟被她硬生生地给撕开了。
何芳继续惨叫着，双手还不停地在自己白皙的身体上抓挠，很快就抓得满身都是血印子。紧接着，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痉挛，她的瞳孔也用力向上翻出了可怖的白眼，那颤抖的幅度和力度就连坚固的审讯椅都在嘎嘎作响。
队员看见她这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便对方一楠说：“方队，我看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方一楠瞪了他一眼说，“你怜香惜玉是吗？你知不知道她在北京害了多少人？三起灭门案，二十多条人命，再加上我们这次过来的航班上的几条人命，还差点搭上一整架飞机的人命。你还觉得她可怜吗？”
队员乖乖闭上嘴不说话了。
疯狂抽动了一阵后，何芳又开始猛烈干呕了起来，直到她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才渐渐缓过了劲来——刚刚还是一个精致美人的何芳，此时已经邋遢得不行了。
她无力地趴在审讯椅的小桌板上，脸上挂满了泪水、鼻涕和唾沫，头发也是散乱不堪，身上更是除了内衣外一丝不挂，那样子别提有多凄惨了。方一楠微笑着关掉了灯，让何芳能够清晰地看见她的笑脸。
她笑眯眯地看着何芳问：“怎么样？想说了吗？”
何芳喘着粗气，虚弱地说：“你们、你们、你们杀了，杀了我吧。”
“No，No，No。”方一楠冷笑道，“要杀也是法律来杀你，我不像你喜欢随便杀人。”
何芳的眼睛赤红，她恶狠狠地盯着方一楠，那表情仿佛恨不得要把这个“恶毒”的女人给吃掉。
方一楠摇了摇头，弯下腰再次从包里拿出一个注射器。随后她直起身对着何芳摇了摇手里的注射器问道：“这种药我还有的是，怎么样？还想再来一次吗？”
看见她手中的注射器，何芳的表情仿佛见鬼一般惊恐万分，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坐直了身体，用力地靠着椅背，生怕方一楠再走过来。
“这就怕了啊？”方一楠冷笑道，“你在飞机上想对我下蛊的时候可没这么怂啊。”
说罢，她拿着注射器又站起身朝何芳走了过去。
何芳这下是真慌了，她赶紧疯狂地摇着脑袋说：“不要！不要！我不要再打那个药了！不要！”
“不要？”方一楠走到她身边说，“我说了，等你想说的时候我未必就想听了。现在，让我们先好好享受一下恐惧带来的快乐吧。”
她再次用力按住了何芳的脑袋，恶狠狠地说：“你想害我这笔账，可没有那么容易算清的！”
负责记录的队员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合着方队对她这么狠，是因为这个何芳差点害死方队，而不是因为她杀了几十个人啊？
“不要！不要！”何芳疯狂地挣扎着，可本来方一楠的力气就大得诡异，现在她又正在气头上，加之何芳刚刚体验了一回幻神药，现在还是浑身发软的状态，哪里能挣扎得动？
“我说！我说！”何芳终于崩溃了，她大声哭喊道，“求求你了，不要给我打这个药！我说了！我都说了！”
“晚了。”方一楠面无表情地再次将药注射进了她的脖子里……
三分钟后。
何芳瘫软在审讯椅的小桌板上“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她的脸比刚才更加邋遢，地上和桌上到处散落着被她生扯下来的头发。她的嘴里还不停地重复着：“不要……不要……”
方一楠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问：“你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你看到什么了？难道是被你变成人形蜘蛛怪的那些男朋友们来找你索命了吗？”
何芳艰难地抬起头，双目无神地看着方一楠呢喃道：“魔鬼……你是魔鬼……”
方一楠笑了笑说：“的确很多被我审讯过的家伙都这么说我，我很乐意接受这个称呼。既然你不愿意满足我的好奇心就算了，那来回答我的问题吧。”
何芳仍然在呢喃着：“魔鬼……你是魔鬼……”
方一楠眉头微微一皱，再次从包里拿出一支注射器。何芳在看到注射器的一瞬间立刻狠狠抖了一下，一滩淡黄色的液体从她的裤裆中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审讯室里立刻就弥漫开一股尿骚味。
何芳眼神惊恐地盯着方一楠手中的注射器说：“我说！我说！”
方一楠将注射器放在桌上，冷冷地问：“你从哪弄来的大红蛛？”
“买、买的。”何芳眼神呆滞、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在中越边境，很多人卖这种……”
方一楠问：“是谁教你的食头蛊？”
何芳：“我师傅。”
方一楠：“你师傅叫什么名字？性别，年龄，住在哪？”
何芳：“他叫吴华，男性，65岁，住在湘西州xx县木纹村。”
方一楠：“那他现在在哪里？”
何芳缓缓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可能还在村子里吧。”
方一楠小声对身边的队员说：“联系一下你们情报科的人，请他们帮忙查一查这个叫吴华的人。”
队员点点头，掏出手机发起了信息。
方一楠又问何芳：“你还会下什么蛊？”
何芳回答道：“虫蛊和植物蛊，师傅教的基本都会。”
方一楠眉头一皱，试探性地问：“你师傅，会不会人蛊？”
何芳看了她一眼，随后竟慢慢点了点头说：“会，我曾经看过师傅下人蛊，很……恐怖。”说完这话，原本她麻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方一楠刚想接着问，何芳的脸上却突然浮现出痛苦的表情，她痛叫着扭动起身体，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不……不要，不要，师傅，我不是故意说出来的。师傅，不要，不要……”
方一楠和旁边的队员见状立刻走到了何芳身边，方一楠大声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了？”
何芳痛苦地看着方一楠说：“师傅，师傅做的人蛊就是，就是我。救我，救我……”
她话还没说完，身体却突然像气球一样快速膨胀了起来。方一楠眼睛一瞪，立刻抓住身边的队员就地卧倒。仅仅两秒后，随着何芳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身体竟然爆炸了！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在狭小的房间内威力成倍增长，瞬间就将地上的方一楠和队员给震晕了过去，而何芳支离破碎的尸体残渣和内脏则铺满了整个房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