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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你太幼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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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周京霓回悉尼快半个月,江樾回曼谷陪母亲做全身体检,倪安带女友去日本看富士山,叶西禹得知她是一个人,一张机票,连夜从上海飞来,告知她:准备上班了,基层干起,家里公司业务在开拓国际市场,未来他要负责北美板块。

她听了,挺佩服。

叶西禹一直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什么事都算过眼云烟。

他这几年看过风雪,经历过风月,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纵横声色犬马世界的小少爷,如今人淡如菊,头发短了,低调许多,身上覆了层薄淡的随意。

来的第二天,两人在海边散心。

他们共同靠在车边看bondi的落日,叶西禹在那喝果汁哼歌,偶尔跟着节奏点头,像个闲人,周京霓站在阴影里,眼前的烟雾一轮又一轮。

他指骨敲敲车顶,欣赏这完美的侧身流线,先开口,“这台柯尼塞格?”

她接过话,“江樾送的。”

他忍不住咂舌,评价一个够阔绰,又讲了句“钱比纸多的人”,话落,注意到周姐的目光,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回一记笑,无声表达“我懂”,然后继续问:“之前那台帕——”

周京霓撇嘴,“捐了。”

“得。”叶西禹点头。

这次又是他先说:“给根烟。”

周京霓眼皮垂着,从兜里摸出一盒酸奶味的爆珠烟丢给他,脚尖点地,向上一蹦,轻松坐到车顶,继续心无旁骛地赏海景。

叶西禹抽上烟,对前方吐了一口烟,略不屑地跟她提起一件事。

前段时间,中美国际又搞优秀毕业生演讲,投稿墙上莫名多了一则帖子,#中美往届最牛逼的人物#,有人匿名评论一句:周京霓,特拽,高二跑悉尼那个,后来把自己家拽进去了吧。

嘲讽跟评的特多,小道消息五花八门。

估计是当年哪个被周京霓冷眼忽视的人干的,毕竟那会儿她的回头率太高,要么独来独往,要么和叶西禹像对财阀兄妹似的,横走在校园里。

不过没几个人猜中她现在的状况。

周京霓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评价。

叶西禹讲得声情并茂,还带点愤愤不平,话题本人倒是听笑了,还笑得没心没肺,小臂搭在他肩上弹烟灰,小腿悠哉地荡来荡去。

“......那帖子聊得热火朝天,少说两三百人参与了,不过很快就被删了,最后投稿墙也被永久关闭。”他摸着下巴,神神秘秘地说:“你猜这是为什么。”

她知道叶西禹不会闲来无事关注这些,不搭话,等他自己说下文。

他继续说:“是沈逸联系了账号持有者,他当时就一句,‘花多少钱能堵住你们的无聊,开价,删了’,那小姑娘也不缺钱,硬刚沈逸啊,所以最后他找了祁——”

“哎,祁世霖还记得吧。”他先问。

她点点头。

“祁哥他爹现在是中美校董,这不有意思了。”他乐呵呵道:“帖子不删是吧,沈逸也废话不多说,直接让学校下通知注销账号。”

周京霓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好一会,烟都快烧到手指尖了,才讲:“那你替我谢谢他和祁哥喽。”

叶西禹嘶一声,“周姐,我可不是你俩传话筒,你自己去讲……”

话音未落,周京霓拍他肩一下,趁他停顿的半秒功夫,直接换话题。

“你这以后在基层上班,要朝九晚五吗。”

叶西禹被这猝不及防的转移话题弄懵了。

“啊……可能更惨点,我想做出点成绩。”他把话敷衍过去,还是有点无奈,不停地看周京霓的表情,但是半天也琢磨不透。

她笑,“志向宏伟呀,那时你不是这么说的啊老叶,我还真以为你会泡夜店到老。”

“志向宏伟个屁,我爹说了,什么时候有成绩,什么时候放手,我当然想早点解脱,而且我现在不喜欢玩夜场了,只想一觉睡到自然醒。”他侧头看她,也慢慢地笑,“你呢周姐,打算定居这儿?”

“对。”

“定了吗。”

“已经计划了。”

叶西禹点点头,初心不改,想再试探,就模棱两可地说:“周姐哎,那个,我听说年前沈逸回北京来着,你有见到他吗,或者是。”

“可能你记错了吧。”周京霓笑了笑,随意道:“我俩是在香港碰面的。”

叶西禹哎一声。

她低下去头,看指尖那抹猩红。

他的声音继续响起,声腔却多了点悲怆,“咱们三个,一分别就是这么些年......这四年多,我也遇到形形色色的朋友,最舍不得的只有你俩,我他妈的从来没想过,你们会走散,那可是十多年啊,就算放得下,也忘不掉吧。”

周京霓手指蜷缩一下,缄默不语。

放不下也要放得下。

曾几何时,他们是亲密的朋友,如今不同,沈逸是与她站在对岸的人,他们只能隔岸观火,绝不会相交。

她从北京来到悉尼,又回去,如今再回来,一路行来,有失有得,还清了钱,欠了恩情,有了仇恨,但都看淡,唯对沈逸,如叶西禹所言,来来去去,反复折磨,总不会忘记。

这辈子都无法两清。

“哎,你好念旧啊老叶。”她说:“一见如故这种剧情只发生电影里啦,我不想聊了。”

他又叹气。

周京霓浅浅地吸烟,听着旁边的老叶在唉声叹气,那几声好像说了很多道不出口的心事,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几句。

“你伤感什么嘛。”

“哎。”

“别叹气了呗。”

“哎。”

周京霓快忍不住跟着叹气了,笑骂一句“闭嘴啊”,接着踢他一脚,说:“海风有点大,找地儿喝点?”

叶西禹举手投降,知道说什么都没用,耸耸肩,抬头说:“走。”

两人相视一笑,他丢了空杯,她熄灭了烟,一同上车。

路上,老叶给女友打报备电话,周京霓手握在方向盘上,右手肘搭在车窗边上,沿着公路往回开,她吹着海风,听着《春娇与志明》,路灯的光在脸上明明灭灭。

沈逸啊。

老叶不甘心我们走散了。

好像所有人都替我们觉得遗憾。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重逢,我们都等不起对方,生活不是童话,一直等你,会显得我很蠢。

压抑沉闷的情绪,像随时就要爆发的惊涛骇浪,她手指狠狠扣进手心,抽出一根烟点燃,终于不再想。

-

她需要上课,叶西禹来澳洲也不是为了旅游,之后三天,两人都是晚上窝在公寓喝酒聊天,快喝空酒柜。

最后这天晚上。

也是离别倒计时。

叶西禹实在有点兴奋过头的意思,对瓶吹啤酒,边喝边漏酒,领口都湿了,周京霓逼他去换一件,他喝高了,走错房间,看见了衣柜里一排花衬衫,有点纳闷,拎了一件去客厅。

“周姐,这谁的啊?”他笑嘻嘻道。

周京霓瞥了一眼,“江樾的。”

“你俩同居了?”

“那是客房。”她指了下主卧,“我说的短袖在那个房间,你走错了。”

叶西禹追问:“周姐,你俩谈到这一步了吗?”

“你管啊。”

周京霓上前夺走衬衫,往客房走,拿衣架时听见他在门口那叨叨,“可别太早做,男人在想什么,我最清楚,得到就容易不珍惜了。”

“你好多话。”她嫌弃道。

他真诚拍胸脯发誓,“这点儿,你必须相信我!我甩过的没有二十也有十九个。”

周京霓皱眉骂他,“犯神经。”

叶西禹还是笑眯眯的,打了个哈欠,一副醉汉姿态,靠着门框,歪头往里瞧,继续说:“真心的,咱周姐貌美如花,除了脾气臭点儿,可是样样出类拔萃,江樾我就不好说了。”

“你和江樾有仇?”周京霓服了。

“不算。”

“哪部分算呢?”她斜眼往那掠,“我听听。”

叶西禹悻悻的闭嘴了。总不能说,我觉得你和沈逸才是一对儿,所以看不惯江樾。

他又没真喝醉。

周京霓利索地挂好衬衫,关了灯,拽上叶西禹,关了门,把人往沙发上一撇,自己盘腿坐在地毯上,拿一瓶冰啤酒,娴熟地朝桌沿一磕,盖子随手一丢,仰头灌下一半,边看剧边敲论文。

两人闲聊了会儿,她不到十一点半写完了论文,开始犯困,回卧室里倒头就睡了,留了叶西禹独自在客厅。

卧室没了动静,叶西禹嘴角叼着半截柠檬片,大字仰躺在地毯上,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醒了会儿酒,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喂。”

“你喝多了?”

“沈逸啊。”他先叹气,再娓娓道来这几天发生的事,包括衬衣这个新发现,最后总结仨字,“没戏了。”

沈逸在那头沉默了会儿,说:“我只想确认她过得好不好,你没喝多后跟她乱说话吧。”

“没。”

“她最近还好吧。”

沈逸一直在关注瑞能那边的一举一动,虽不见周杳杳那个账户继续加仓,但迟迟不见平仓,也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

“好吗……”叶西禹揉了把眼,情绪不知觉间有点激动,但还是克制了声音大小,“再好有个屁用啊,老子他妈的要是经历那些,别说好好学习东山再起了,活着都费劲,那你看周姐现在呢,看着还是光鲜亮丽,那是她闭口不提吃过的苦。”

“我知道。”

叶西禹听见这三字,直接头疼。

“算了,你俩的事,就这样吧。”他对沈逸这种性格窝火得不行,说着说着就不耐烦了,“就算这次你不提,我也会过来看她,毕竟周姐万一真再不回北京了。”

那头沉闷地嗯了声,说一句,“之后的事我会再想办法,我让你问的事你问了吗。”

“……”叶西禹脑子混混沌沌的,“什么事。”

沈逸说:“房子的事。”

“她都不回北京了,我怎么问?而且她压根不想聊你。”叶西禹直言。

“你想办法。”

“想个屁办法!”

“老叶。”

“打住!沈逸,你那车我退给你,我管不了,而且这事没以后,你别掺和她的生活了,不管房子还是什么,人挺好的……我就说人家为什么和你闹掰了呢……”叶西禹叨叨到一半又觉得话说重了,闭了嘴。

沈逸冷声道:“你继续说啊。”

“操。”

“……”

叶西禹脾气上来了,直接挂了电话。

-

隔日。

周京霓把老叶送到机场,临走前被他拥抱在怀,耳边又是长短不一的叹气声。

“年纪轻轻,少唉声叹气,会长皱纹,变丑了怎么钓美女?”她轻捶他一拳。

叶西禹被逗笑了,跟她碰拳,“行,那你之后要是回北京跟我说一声。”

“到时再说。”她浅浅一笑。

“真不回了啊?”他皱眉。

“回!”周京霓重重地咬出这个字,然后扳过他的肩,面向入口往前一推,语气轻松地嘱咐道:“一路平安老叶。”

叶西禹不再多作不舍,最后又搂抱了一下,即将分开时,在她耳边落下一句,“不论天南海北,有需求,随时开口,我们一定全力相助。”

周京霓眼眶一瞬间红了。

“好。”

-

五月的第二个周,连下了四天雨,天晴后温度降了不少,日光笼罩着古老建筑。

窗外秋风簌簌,蓝花楹的枯枝沙沙作响。

手机震了三次。

导师还在讲课,周京霓也在飞速敲着键盘,差不多的时刻,终于腾出时间理会手机。

她在走廊接通这则电话,一言不发的听着里面的话,人从靠在墙边到漫步至一楼,手指尖多了一支香烟。

果然如沈逸预期所言,荣巨与瑞能进行私下交涉,谈判未开始,沈砚清已经动用沈家这层关系向下施加压力,三天后的今天,伦敦交易所发布公告称“因镍期货价格波动异常暂停交易”。即便她听了沈逸的话,没再加仓,因为沈砚清的操作,依旧陷入僵局。

那边解释完现在,终于轮到她开始一一问。

“后天就是交割日,今天暂停交易?”

“是。”

“伦交所宁愿失信?”

“没办法,这是港交所那边的意思。”

港交所的意思?伦交所归属港交所,谁能有这权力?归根到底,还是沈砚清的意思,明摆着暗箱操作却让人无计可施。若非上面有他,谁会干这种有失公信力的事情。

真行啊。

她冷静下来,继续问:“什么时候恢复交易?”

“目前没有消息。”

“荣巨现在什么情况?”

“有消息称,荣巨正调动全国为其筹备现货。”对方又说:“多拖一日,这三十万吨就极有可能凑齐,照目前价格,到时瑞能需要支付高于原市场价的十倍给荣巨,如果是这样,目前江先生的账户不足以支撑接下来的交易,需要补缺资金。”

“多少?”

对方报出一个数。

周京霓陷入沉默。

如果这样,荣巨不仅不亏,反而会大赚一笔,瑞能和他们将承担巨额亏损。

沈砚清不愧是早年活着从金融市场走出来的人,简直食人鳄,吃人不吐骨头,有他坐镇的地方,分分钟将对手反置于雷区。

“谈判条件是什么?”她没功夫多想,只能抓关键。

“荣巨给瑞能一定补偿,让双方平仓离场。”

周京霓深呼了口气。

走向真的与沈逸所言无出处,看来沈砚清先前没有动作,让计划一路安安稳稳,就是在这等着他们呢。

她握着手机,手指一下下地点着,同时思考着,停了会儿,问:“瑞能什么想法?”

“拒绝这个条件。”

“拒绝?”她心里咯噔一声。

“对。”对方解释道:“但瑞能向荣巨提出了一个条件,要走印尼镍矿55%的股份,被徐先生拒绝了。”

这回周京霓懂了。

瑞能本意就是争夺镍资源,为掌握国际市场定价权,背后也有靠山,现犹如脱缰野马,不受他们这种小资本的掣肘,照这样发展,江樾和她真的会血本无归。

“您考虑一下,说服瑞能接受条件或按约定付钱。”

对面只落下这一句就挂了电话,周京霓按了按眉骨,让尼古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大脑快速过了一遍所有结局,做好最坏打算,终于没什么表情了,一双冰冷的眼扫过镜身倒映的自己,踩灭烟,起身往教室走。

电话过来的一瞬间她就知道。

这盘棋再不收手,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

一台柯尼塞格行驶在校园里。

车窗后的人,一只手扶在方向盘上,抬腕看表盘上的时间,而后降了车速靠边停下,一侧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柔光扑在女孩睫毛上,有风涌来,发丝被拂起,周京霓站在FisherRoad路标下看完手机,撩拨长发到耳后,露出淡漠的侧脸,很快点燃一根烟,在寂静无人的小道上,开始慢慢走动,轻仰下巴吐烟圈那一刻,那么冷清漂亮,却隐隐透着颓丧。

如今她不怎么刻意装扮。

白衬衫,修身牛仔裤,尖头平底鞋每抬起一次,就露出抓人眼球的红底,江樾目光从上到下,最亮眼的是她腕间那块鹦鹉螺的白金镶钻表。

车就在几米开外,她目光一直坠落在路面,好像没什么精神,没往他这多看一眼。

丁字路口,有车直行,速度很慢,她明显走神了,还在往前走,他终于变了脸色,抬手往方向盘上一按。

喇叭声总算让她回神。

周京霓后退半步,吸完最后一口烟,抬手挡光,歪头朝一旁看去,刚好看到男人下颚线紧削的俊朗侧脸,还有深邃的眸子。

“走路这么分神可不是好习惯。”江樾按下开锁键,头往副驾方向一歪,“发什么呆,不嫌晒啊,上车了,吃饭去。”

周京霓抬腿走过去。

“这么准时啊。”她眯起眼笑。

开课前一天,他就要走课表,曼谷回来后,几乎每天都会来接她下课。想着,她又玩笑道:“我们男明星空档期吗,闲到日日来给我当司机。”

说完,她绕过车头上了车。

她系安全带的空隙,江樾踩下油门,一边开口:“今天还真不太闲,二十分钟前刚从影棚出来。”

“拍什么了?”周京霓顺着问。

江樾摘下腕表,略嫌弃地拎着表链递过去,“拍这个。”

“我说你今天怎么突然戴表。”周京霓拿在手里,仔细看了圈,算是机械表中的奢侈品牌,抬头继续问道:“不过,你不是不接商务代言?”

江樾一脸平常,“得赚更多钱养老婆。”

周京霓好笑地点头,开心一下,又皱起眉,“不喜欢的工作就不要接啊,你专心做你的音乐,北京公司不也有尤岚在帮你管理吗。”

“只玩音乐?周同学,那我手底下的团队怎么办,北京那家公司不仅赚不了几个钱,还吞金。”江樾手指放大导航,目光一边搜寻那家中国菜馆。

“那你之前怎么就可以呢。”

“之前没有你。”

周京霓啊一声,咽了咽口水,“我没有花很多钱吧?还是你把所有钱都赌给我了?就是那个项目。”

闻言,江樾收回目光,靠边停车,关掉吵闹的导航,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既然答应你远离是非,自然不会再接受家里资助,不然你以为娱乐圈这么能赚钱吗,所以那是最后一笔钱,之后我只能靠自己。”

周京霓僵住。

她不确定道:“所以这些钱是你父亲的。”

“算是。”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下......”

不等她继续说下去,江樾打断了,“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是股份,不多,我向我爷爷兑换出这笔钱,以后我不会掺和任何家族生意。”

周京霓目光长久的盯着他,愣了许久反应不过来,整个画面像虚化了一般。

她没有上帝视角。

自然不知这些。即便她不希望他沾碰危险的事情,可那终究是他的家族,这么想着,温热的感觉从心脏席卷全身。

江樾看着她怔松的样子忽的笑出了声。

“你还笑。”周京霓抽出手,轻打他肩膀一下。

“看你这样子真可爱,一点也没有赚钱时野心勃勃的样子。”江樾朝她勾勾手,她难得听话,靠近了点,他伸手狠狠揉了揉她的头发,笑嘻嘻的,半正经地说:“所以你好好留在我身边,别离开我。”

臂的脉搏在耳边有力跳动,车外是人流涌动的街头,正午阳光穿透进安静的车内,女孩唇线紧紧绷着,什么也不说,后颈感受着一寸寸上升的温度。

周京霓默默红了眼。

两分钟过去,男人终于觉察不对劲,伸手去撩那缕挡住她眼睛的头发,刚碰到,手腕一下子被握住。

“你不担心吗。”

“我需要担心什么吗。”

“我们只是在一起,还没到那一步,你就为我做这些,你不怕后悔吗。”周京霓吸了下鼻子,不去看他眼睛。

江樾自然听出了明显那么的哭腔,轻松掰开她的手指,拿了抽纸放到她手边,没有多余动作,重新启动车,声浪盖过了她下一次的哽咽声。

车子一路驶入city最热闹的街区。

“那你一个出生于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怎么敢跟我扯上关系。”他找了个最近的停车场拐进去,淡淡地反问:“你骨子里厌恶这些不是吗。”

周京霓没声了。

她被问得措手不及,一时想不到任何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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