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被铁链束缚的女子（2/2）

老张传回的字条上说，宋归雁被宋家人逐出族谱、送给三里坡的一个懒汉，定华长公主便吩咐甘棠走这一趟，今时今日，甘棠亲眼见证着宋归雁的狼狈模样。

“甘，甘棠。”宋归雁抬了抬眼皮，目光不再无神，多了些自惭形秽。

“还认得我，不错。”甘棠点点头，谑笑，“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你了，你一个卑微庶女，殿下有心栽培你，你偏要嫁人，嫁给一个假传圣旨的罪人。”

“假传，圣旨？”宋归雁不敢相信，畏惧地咀嚼着字眼。

“贺祈兴假传圣旨，他效命的人为了万无一失，自然就见不得他活着了，而你，成了替罪羊。”

甘棠叹了叹，“殿下被人暗算，现在是长公主，不是东宫储君，当初你一直跟着殿下，那些反对殿下改革的臣子，难说不会拿你开涮，你未必就能活得多顺畅。”

“话说回来，我就活得好好的，你不急着嫁人，好好跟着殿下，你过得再不好，也不会比现在烂。”

“你喜欢那个叫阿福的男人吗？他锁着你，是不是怕你跑了？他把你锁在床上，没少折腾你吧？”

“请你杀了我。”宋归雁使劲扯脖子上的铁环，怎么扯也扯不开，情绪激动地叫吼着，连接床头钉子的生锈铁链随她的挣扎而来回晃动，刺耳的声音似哭泣的灵魂。

看见这样的宋归雁，甘棠想起了她家殿下装疯卖傻时的模样。殿下是不得已装疯卖傻，宋归雁再这么下去，怕是真要变成疯子了。

“想死，你就自己想法子，我不会帮你。”甘棠握住铁链，刺耳的声音消了一半。

“你们冒充宋家人，来做什么？”宋归雁撑着身子坐起来，用手背擦眼泪。

“你想死，我帮不了你，你想活，我能救你。”

“你怎么救我？”宋归雁问。

“你想活，我就带你去见殿下。你不想我，这一趟，我没来过，你好好伺候你的男人。”

“带我去见殿下？殿下愿意见我？”宋归雁又问。

“那么，贺祈兴假传圣旨之事，你是否知情？”

“我并不知情，我真的不知情。”宋归雁委屈地说：“他的公务，我从不多问，知道了，我也帮不上他。那年他说他要出远门一趟，让我安心在家等他，他去了两个月，回来后，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

“他身子为何一日不如一日？”甘棠扶着宋归雁的肩膀问。

“有一回，他出去应酬，当夜还好好的，第二日起来，就说心慌，请了大夫，也没瞧出什么，也就不在意，没过几日，他说喝了些凉水，着了凉，我们只当他是风寒，哪晓得，他就那么舍我而去。”

再回忆往事，宋归雁心酸，甘棠亦为宋归雁心酸，甘棠问：“你就甘愿顶着克夫的骂名？贺祈兴万一是被人下了毒呢？”

“国师说我克夫，招来邪祟啊，验尸的仵作也验不出祈兴中了毒。”宋归雁说。

“你克夫，阿福怎么敢娶你？”

“村里人都说他克妻，他先头的三个女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