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一切皆是天意？（2/2）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不止是秦元初，他还看到了那个“仙母”曾召唤过的那颗巨大的金属球。

而秦元初，正在其上！

嘭！

楚歌双脚落地，来至秦元初的身前。

正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的秦元初缓缓睁开了双眼。

不过有些意外，在他的眼中楚歌没有看到身为仇敌的愤怒，亦没有看到对超神境强者的畏惧。

秦元初很平静，平静的有些过分。

近一年时间未见，这位曾在人界只手遮天的神机师，就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终究还是来了！”

他微笑说道。

“你知道我会来？”

楚歌略感讶异，这狗东西不是在装腔作势吧？

“天道之力在我这里，你没理由不来取走。只是……”

秦元初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楚歌冷声问道。

“只是将天道之力全部拿回去，不见得就是好事。天道忌满，人道忌全，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明白这一点。另外，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取天道而代之吗？”

秦元初像是看透了一切似的，大彻大悟。

楚歌哂然一笑，他倒想听听这位神机师有何要说。

“那就说说看吧！”

“因为……这是天意！”

秦元初语出惊人地道。

可楚歌却不禁笑了起来，“好一个天意！那些坏事做绝的人，最后都说自己是被逼的。无非是讨个心安罢了。秦元初，到了这一步，再说这些你不觉得可笑吗？”

本以为秦元初还会继续狡辩，可让楚歌有些意外的是，他只是微微一笑。

然后，突然一手插入自己的胸口之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楚歌不禁眉头一皱。

这狗东西疯了？

想自裁于此？

“我本是一介凡人，却意外窥得天机。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被选中的人？现在想来，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秦元初嘴角溢血，脸上露出苦笑，像是在自言自语。

“为何偏偏让我知道‘仙’的秘密？为何又偏偏让我以为可以取天道而代之？楚歌，我不明白。你比我聪明，而且，你也比我更纯粹。或许你能弄明白这一点！至于天道之力，我现在便将它交给你！”

话音刚落，秦元初突然发力，随着一声闷哼，他竟将自己的心脏掏了出来。

在那颗血淋淋的心脏之上，楚歌感受到了磅礴的天道之力。

可问题是，这是什么操作？

按照秦元初的性格，应该不会就此低头认输的啊？

可他就是这么做了，让人始料不及。

“如何决定，全在于你！”

秦元初将心脏抛给楚歌，然后慢慢闭上了双眼。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歌赶忙追问道。

可惜，秦元初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

他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不死不灭的神机师，以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难以置信。

不过……

他的话究竟何意？

楚歌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的确，秦元初最开始不过只是一介凡人。

他如何能够窥得天机？

又如何知道“仙母”的存在？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但让凡人得窥天机，这难道就不是泄露？

而且，似乎还是天道主动泄露的。

隔空接住凝聚了磅礴天道之力的心脏，楚歌的目光落到了这颗宛若一个小型星球一般的金属球上。

太多的疑问，无法解开。

比如这颗金属球从何而来？

比如封印着“仙母”的无极盒为何会落入人间？

楚歌无法知晓答案，就如这个世界本就充满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样。

但是否要将天道之力全数返还天道，这一点，楚歌还要好好想一想。

“不管你对我说的话是出于好心还是恶意，常言道，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你既然已死，你我之间的恩怨也到此为止！”

说到此处，楚歌一挥手，将秦元初的尸身打散。

而始终跟随秦元初的那支青铜笔，则被他招入手中，收进逆鳞内。

至于脚下的这颗大球，楚歌决定留下一道分身。

这样一来，无论这颗大球何时再有异动，他都能第一时间获悉。

人间需要有人守护，他愿意做这个守护者！

……

白云山巅！

楚歌的本体破开空间，返回此处。

可未想到，欧阳剑竟第一时间等在了这里。

“楚小友，可有寻到秦元初？被他窃取的天道之力所在何处？”

欧阳剑迫不及待地问道。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他的眼中，楚歌仿佛看到了一丝狂热。

天道之力，真的该返还此间吗？

或许，他应该保留一些。

PS：下章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