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灰帽往事（2/2）
“那位领主可是在五年前就突破了四阶，在三阶的时候他便能以一敌千，虽然四阶和三阶的差距很大，但我们现在只有两位四阶的存在，我不觉得我们有赢的可能，而且……”
海勒姆撇了一眼休斯，“你难道没有想过，这次到来的船队，不止那位领主一位四阶的存在吗？！”
“这些我当然知道，”灰帽子巫师修斯面色苦恼，有些无力的低下头去，“但难道我们真的就要像这封劝降信中所说的那样，什么都不做便投降吗？”
“要不然呢？”海勒姆回想起昨夜那位叫吉克的水手的样子，“不投降的话，只不过是增加一些无畏的伤亡罢了。
而且你信不信，现在修斯你把这则消息传出去，海港上的水手们甚至会开船出去迎接侵略者船队的到来。”
“这……会……会吗？”休斯有些不确定。
“当然会！”海勒姆嘴角勾起，“不如说，休斯你现在已经可以想投降的事宜了。”
“海勒姆，我叫你来可不是让你来劝我投降的！”哪知道此刻的修斯却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哪怕这场战斗必输，我也还是不想轻易认输！
海勒姆，你忘记了吗？我们从小都是在这座灰帽子港口长大，后来我们结伴外出游历多年，见识过很多事情。
直到现在，我们回到灰帽子港口，我作为灰帽子港的管理者，决不能做出未战先怯的事情！
而且，我真的不想失去灰帽子港，这里是我的家，我的一切！”
说完，休斯抬起头来，他眼睛看向海勒姆，语气认真道，“所以海勒姆，帮我！”
“……”
海勒姆没有回话，他脸上的表情明灭不定，显然陷入了思考之中，休斯见状，咬牙说出另一则消息。
“海勒姆，如果你决定帮我的话，我就把当初带走你妻子的那位水手，他的踪迹告诉你！”
“什么？！”海勒姆彭的一声站起来，没有去管倒下的凳子，他走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修斯的衣领，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海勒姆一字一句的开口。
“休斯！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那位水手的下落？！！”
“是啊，我知道……”休斯叹了口气，点头承认。
“彭！”
下一秒，海勒姆的拳头印在休斯脸上，一拳把休斯轰飞出去撞在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休斯大人？！你没事吧？！！”门外的士兵听到海勒姆的怒吼，和里面的动静，拿起手中的武器就要冲进房子来。
“别！！”休斯的声音却让士兵们停下，他嘴角溢出血液，有些眼冒金星的开口，“您们别进来！我……我没事……”
“海勒姆……”安抚完士兵，休斯抬头看向面前满脸怒意，紧握拳头的好友。
“这一拳下来，你气消了吧？所以接下来能不能听我好好说？”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啊？！”海勒姆怒目凝视，他怎么也没想到，休斯居然一直都知道当时那位拐走他妻子的水手去到了那里。
“是了……”海勒姆嘴角露出一抹自嘲，“作为灰帽子港口的管理者，休斯你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妻子和那位水手去了哪里呢？”
“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欺骗自己，一直在心里说服自己说，休斯确实保护好了我的妻子，只不过派过去保护我妻子的那位水手起了歪心思，把我妻子带走了。”
“结果现在修斯你告诉我，你一直都知道？！”海勒姆的情绪几近崩溃的对修斯吼道。
“休斯！你对得起我吗？！啊！你这个混蛋！！！”
“我怎么对不起你了？！”休斯站起身来，看向面前的海勒姆，情绪也失控起来。
“海勒姆，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怎么看你的？！你一点儿也不知道？！你的妻子从很久之前，对你就没有任何爱意存在了！”
“你知道你的妻子在抛弃你走之前找到我是怎么说的吗？！”
“如果休斯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不要告诉海勒姆我在哪里，他根本给不了我一丝一毫的陪伴，永远都是在外出的路上，让我在无尽的担心中耗尽了年岁，结果却只换来一句，下次一定会早点回来。”
当年，那女人情绪激动的找到休斯，脸上有泪水滴落，“海勒姆每次都这么说，但是每次出去都是几个月到半年不等，我们每年相聚的时间，甚至半个月都没有……呜呜呜……”
“等海勒姆回来，你可以告诉他，我跟着一位水手跑了，我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让他，忘了我吧……”
“……”
“怎么会这样……”随着修斯的话语落下，海勒姆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他捂着脸颊，不敢相信自己记忆中那么爱自己的妻子会说出这种话来，但是这次，直觉告诉自己，修斯没有说谎……
“所以你明白了吧海勒姆……”休斯看着地上满脸难以置信的好友，咬着牙开口。
“我没有告诉你的原因，就是因为哪怕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你永远无法挽回一个已经不爱你的女人。”
“你的妻子……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我们在这灰帽子海港有过一段非常开心的回忆。”
休斯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开口道，“在我们都成为青少年的那段时间，其实我私底下追求过她，但是不出意料的被拒绝了……因为她最后选择了你，海勒姆……”
“但是海勒姆，最后不管是你，还是我，都辜负了她……”
为了求助海勒姆，休斯居然以海勒姆妻子的位置来请求帮助。
“我还真是自私……”休斯脸上浮现自嘲的表情。
“所以……”再次沉默良久后，海勒姆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她们现在在哪里？”
休斯把地址告诉了海勒姆，其实海勒姆的妻子一直没有走远，就在灰帽子港口西边的一个村庄内生活。
两个小时后……
一道胡子耷拉的身影悄无声息的靠近了那个村庄，海勒姆在时隔多年后，终于再次见到了那道魂牵梦绕的身影，只不过此时，那道身影旁边还有几个矮小的身影围着她。
“那是伊娜的孩子吗……”海勒姆拳头重重的打在身前的树上，锤下些许木屑来，面色复杂的他放弃了走上前去打个招呼的打算。
只因为，海勒姆在曾经的妻子脸上看见了从未在他面前露出的微笑，那笑容里蕴含的幸福情绪，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村庄内的伊娜安抚完打闹的孩子们，她刚刚突然感觉到有一道视线的注视，结果抬起头来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怎么了，伊娜？”有人走出门来，看到出神的伊娜，关切的问道，这是她现在的丈夫，当年的那位水手。
“不……没什么……”伊娜露出一抹微笑，摇摇头道，“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总觉得有熟悉的人在看我。”
………………
灰帽子港口的夜色降临，那原本两人商谈的房间中，灰帽子巫师休斯拿着一杯酒缓缓喝着，他在等待一人的到来，虽然他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来。
不久后，房间的角落中响起，“吱吱”的声响，休斯低下头去，发现不知何时，房间内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一群比猫还大的灰老鼠！它们睁着猩红的眼睛汇聚在角落，注视着喝酒的休斯。
“果然，”修斯扬起嘴角，头也不回的开口道，“休斯，你果然还是回来了。”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满脸疲惫，带着些许释然的身影，他一声不吭的坐到修斯对面，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直接对嘴喝了起来，几瓶酒下肚，海勒姆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所以……你想怎么做，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