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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活的痕迹,她怎么知道他死了的”
简明佳懂了。
“她跟玛丽肖有关”
“有这个可能,”林柚耸耸肩,“反正我的人设要从来继承遗产的亲戚变成被骗过来继承遗产的倒霉亲戚了。”
“总之,除了这个,我们这儿没多大收获。”
她转向耿清河,“你们查出什么没有”
耿清河:“呃”
“我们走了小半个街区,”他坦诚道,“挨家挨户敲过一遍,是连一个人都不剩了。”
“然后等走到最后”
耿清河有些迟疑,“看见了一片湖,湖中间好像是个木偶剧院。只是桥断了,要过去就得划旁边的小船,我俩想着先跟你俩商量商量就回来了。”
林柚和简明佳对视一眼。
“木偶剧院啊”她意味深长地重复道。
十有八九是玛丽肖当年表演的地方。
“直接去那儿最有效率吧”简明佳率先表态,“我没意见。”
耿清河:“我、我也。”
“那我也没”正值当机的廖彤下意识随了大流,他突然反应过来,“等等,这找上门不就有可能撞上那个什么玛丽肖”
“嗯,是这么一说。”
林柚点点头。
“那儿估计是她的老巢。”她道,“但现在摆明了这座房子没什么线索,咱们又不可能一栋接一栋地查,当然是直接突入剧院最快了。”
正在这么商量的功夫,林柚看见挂在阳台上的比利正在三人背后一点点地抬起头来,眼睛滴溜溜地转。
她露出了个友好的微笑。
一瞬间想起那两根新鲜辣椒带来的酸爽,比利倏地又一次垂下头。
“反正记住。”
众人正被她这笑弄得摸不着头脑,只见林柚做了个在嘴边拉拉链的动作,“凡事都别尖叫。”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走出门时,简明佳在她旁边小声嘀咕,“你是想弄到玛丽肖的卡。”
“哎,看透不说透嘛。”林柚笑眯眯道。
她一开始还惦记着商铺里的那个木偶,但在见到比利后就瞬间改了主意。反正每个木偶都是玛丽肖的载体,既然如此,何不直接去搞定boss呢
这可也是个b级本,保不齐就又是一张sr。
她一本正经地说:“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会会玛丽肖本尊了。”
简明佳:“”
讲道理,她觉得对方估计后悔把这么个人才骗过来了。
耿清河和廖彤之前是走着去的,四个人一起自然开车更快。汽车在路边停下,伴随着先后打开车门的声音,林柚也下来往旁边一站,向不远处望去。
正如耿清河所说,自这里能隐隐约约窥见湖心岛上那座建筑物的招牌标着“木偶”、“剧院”之类的字样。剧院规模不小,即便现在破败不堪、拆下来的建材堆了满地,也能看得出当初辉煌过热闹过的痕迹。
数米外的铁桥原本应该是用来直通岛上的,可惜损毁严重,中间那段更是沉进了水里,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从桥上过去了。
他们唯一的选择只剩下靠在岸边的木船。
船不大,要想坐下所有人难免有点挤。林柚是最后一个上船,一脚踩上去摇摇晃晃,连她都觉得不太安稳。
好在小木船的承重力还是够的,廖彤举着木桨顶向湖岸,他们就晃荡着往湖中央飘去。
离岸边越远,水上雾气就越重。没人说话,回响在耳边的只有船桨一下又一下的拍水声。
耿清河边握桨划水边脑补,第一个忍不住了。
“我好慌啊。”
他苦着脸说:“你们说要是划着划着有一只手搭上船边”
简明佳:“”
简明佳:“你闭嘴”
“得了,这有什么好怕的。”廖彤嘴里这么说,手上划船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你们手上的船桨是干嘛的,”林柚是真的半点都不慌的那个,她胳膊靠着船沿,凉凉道,“有东西搭上来直接敲上去啊。”
是个狠人
可能是因为亲眼目睹过她晾木偶的壮举,廖彤总觉得这话从对方口中说出来就格外有说服力。
明明就是个年轻姑娘,他心想,他怎么就莫名其妙有种敬畏感
幸好耿清河不是个乌鸦嘴,他们一路顺利地划到岛上。下船时,简明佳清楚地听见发小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敢情你还真的很遗憾啊
林柚是有点沮丧的,sr卡固然稀有,r卡也不差啊多一张是一张,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是全都要
但她的注意力很快也转移到了别的地方,玛丽肖曾经演出的木偶剧院被拆掉一小半,可那仅限于内部,大门还好好地上着锁。
“现在怎么进去,”林柚问,“撞门翻窗找找有没有别的入口”
廖彤咳嗽一声。
“我来吧。”
他说:“我就这职业的。”
简明佳“咦”了声,廖彤就干脆又为自己辩白似的多解释了两句。
“可能因为新人测试的时候撬锁去偷了把钥匙,”他道,“就判定成盗贼了其实我就小时候感兴趣研究过,这还马上要考公呢。”
“理解理解。”简明佳忍笑。
廖彤往剧院大门前一站,也看不清他是怎么鼓捣的。不出五秒,只听见一声脆响,挂在门上的那把沉重锁头就落进了他的手里。
“好了,”他松口气,“打开了。”
售票处设在门外,一进大门就是一排排座位。这里长年没人打扫,角落里乃至坐垫上都结了层层蜘蛛网,林柚眼看着有只蜘蛛倒挂着丝从其中一张上悬下来。
她往旁边绕了一步。
廖彤从边上拎起台紧急照明灯,试了试发现居然还能用。
灯光一照,几百个软椅的阴影落成黑压压一片,舞台上又是空空如也,偌大的剧场寂静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四人默默穿过十来排座位,廖彤还把应急灯往那边晃了晃,没照到哪不对劲的。
耿清河走在最后,他能看到的视野有限,不小心还把自己绊了个趔趄。
“卧槽”他一头重重磕在扶手上,疼得立刻捂住了脑门,正想撑着坐垫起来,卡在夹缝里的手忽然摸索到什么,“哎这是什么牙刷”
“怎么还有人把这带到剧院的”
他借着前面的一点光亮翻转手里的东西,看见上面刻着一行字。
“英文世界上最好的牙刷现在流行这种广告词”耿清河嘀咕,“牙刷居然还拼错了。”
领先他几步的林柚闻声回过头。
“你说牙刷”
“啊、对,”他茫然道,“怎么了柚姐”
“你可以啊,”林柚接过他递来的牙刷,调侃道,“撞大运了。”
耿清河:“”
另外两人见他俩驻足不前,也满脑袋雾水地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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