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惊天大秘密（2/2）
“历代名医更是直言：‘血液衰少及非真中风者忌用’。药理实验证明：天麻有一定毒副作用，天麻中毒剂量是40克以上，中毒潜伏期是1～6小时。此外，要注意一下天麻的用法用量：内服：煎汤，1.5～3钱；或入丸、散。”
“那，会致命吗？”三郎听到这里，有些不寒而栗。
“用量不当，有可能中毒，但是不会立刻致命！”
“好，感谢二位的传授……”他们谈了很久，一直到华灯初上，三郎留下他们在隆庆宫吃了晚饭才用轿子送他们回去。
“太子爷，刘化于为什么称呼你为老师？”高力士感到好奇地问。
“哦，说来话长，以后告诉你吧！周兆祥呢？”
“他并未去太平公主府上，只是以此为借口，不想到隆庆王府来！”
“现在呢？”三郎一想，我这一招投石问路还是有作用的，这小子心里有鬼？
“我把他抓来了！”
“干得好，看来他不想做人，那就不要怪我不把他当人看了！”三郎面容刚毅。
其实，三郎最恨这种善于挑拨离间之人，周兆祥竟然拿去太平公主府上就诊的幌子来搪塞他，这无疑是哪壶不开不提哪壶。
“说吧！”崔迪和王毛仲开始审讯他。
“说什么？大人！”周兆祥一副老油条的模样。说来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从武皇时代一直到现在也经历了不少，眼见了不少，可是他始终没有学会“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这样的人一生等于白活了。
“你做过些什么，知道些什么？”
“我没做过什么，也不知道什么？”
“我告诉你，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崔迪怒了。
他干脆沉默不语了！
“大胆朱开智，你还不从实招来！”崔迪一声吼，让王毛仲和周兆祥的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大人，你在说谁呢？”瞬间，周兆祥立刻冷静了下来。
“朱开智，京兆府杜陵县人，少年时不爱读书，只靠钻研医术，做了当地的赤脚医生，后与神龙元年设计害死好友周兆祥，顶替进宫。你还不从实招来！”崔迪惊堂木一拍“啪”地一声脆响。
“扑通！”一声周兆祥跪了下来！
“我招，我招……”朱开智一想：“我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不明不白地死不如轰轰烈烈地死，随他去吧，带着秘密进了棺材，多年之后，谁还会记得你，不如轰轰烈烈一场，不流芳千古也要遗臭万年，只要有名就没有白来世上这一遭。”
“不要有侥幸心理，快快招吧！”
“难道还要大刑伺候？”王毛仲愤怒了。
“我招，我招……”
“神龙政变之后，韦后安排我进宫，说因为我和宫廷御医周兆祥长相十分相似，就让我顶替他，我就问，那他怎么办？韦后让我不要管了，谁知第二天，周兆祥就失踪了，而我就理所应当的成了周兆祥。
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辨认出我是假的，说句实话，我和周兆祥之前只见过一面，他并不是我的朋友，那时候我一直纳闷，天底下居然还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人，我进宫之后，韦后安排我尝试着接触武皇，武皇那时候急需调理身体的补药，这是我的专长，所以很短的时间里，武皇就信任了我，虽然女皇那时候已经退位，但是军权一直掌握在她手中，特别是调动军队的虎符，韦后就指示我按照她的计划办，开始在武皇的饮食中投毒，不过是慢性药，一时也不会要命，只是慢慢地损耗她的体力，包括神经……”
“那毒药是你提供的吧？”崔迪问。
“一开始是我给她提供的曼陀罗花粉，后来她说此药毒性大，就换了脱骨散！”
“哪里来的这种药？”王毛仲问。
“据说是一个南洋商人带来的！是西药合成剂！”
“接着说吧。”
“女皇后来身体慢慢的损耗，半年之后就驾崩了，如果不是她有所察觉，恐怕一个月时间就解决了问题！”
“之后，你为什么不离开皇宫？就不怕事情败露吗？”
“韦后应允事后让我当御医首座，我是贪图权贵了！”
“接着说！”
“中宗亲政之后，韦后一直很忙，似乎忘记了对我的承诺，直到一天，她找到我，咨询曼陀罗花种药效的时候，才让我真正如愿以偿。”
“是景龙元年六月左右吧？”
“是的！是的！”他肯定地回答。
“知道她用在哪里了吗？”
“这个真不知道！”
“现在还不知道么？”
“现在知道了，就在之前崔大人查出前任京兆府少尹王元德案的时候，我才有耳闻，心里在想，会不会连自己的事情也败露了，但还是抱有幻想，认为韦后一死，死无对证！”他狡黠地看了看他们。
“再说说你是怎么害死中宗的吧！”
“回大人，皇上不是我害死的，我没有投毒，但是我确确实实不知道是谁做的？只知道皇上是中毒而死。”
“你到现在还想狡辩吗？你认为韦后一死，就死无对证了是吗？还不统统招来！”
“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你说的一部分是实话。”
“是啊！朱开智，让我来告诉你吧，你们害死的周兆祥是你的双胞胎兄弟，你知道吗？”崔迪看着他，说出了一个秘密。
“什么？你们说什么？我不信，我不信！”忽然之间，朱开智情绪失控。
“你还不说实话？我们掌握的比你说的要多，审你，只是为了证明一下，你懂吗？”王毛仲提醒他。
他喘着粗气，一时情绪难以平复。
“不可能，他不可能是我兄弟？”
“你父亲朱有贵是个私塾先生，原本生活就艰难，在你母亲怀着你们兄弟的时候，他刚好生了一场大病，一时家庭陷入困境，你母亲那时候刚好生产，她一见是一对双胞胎，为了让你们都活下来，也为了继续医治你父亲的病，就把你的哥哥送人了，不过送的也不是别人，是你父亲的一个好友——周有理，他们夫妻结合多年没有孩子，并且两家约定无论到什么时候，不准说出孩子的出身，你和周兆祥在相貌上最大的区别是，他的左颊的耳边有一颗黑痣，皮肤比你稍黑一点点，我说的对不对？”
他沉默了很久，从表情上看没有什么变化，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内疚。
“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们只是为了寻找真相！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我们还知道，你从小就认识韦后，而且算是青梅竹马，只是你们门不当户不对，所以你的爱情只是一个梦想！”
“求你不要说了！”
“那你说吧，好好交代！”
“皇上不是我下的毒，是韦后自己下的毒，药是曼陀罗花粉，是我给的！她早有此意，并且和安乐公主商量，但是安乐公主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她母后的做法。而她为了早日登上大宝，就在天麻粉中投了毒，上午投毒，晚上皇上就驾崩了，说来他的生命力真得很顽强！在皇上临死之前，韦后安排我守着，不准其他御医靠近，就这样，一直等到皇上咽气！”他说出了惊天大秘密。
“京兆府少尹王元德是不是你杀的？说……”
“药是我配的，下药的是一个衙役，韦杰说叫曹什么……”
“为什么杀他？”
“听说他发现了刘侍郎的死因，而且在刘侍郎案中，发现了当年武皇驾崩的蛛丝马迹。”
“所以你们就杀人灭口？”
“是吧！”他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都招了吧？”王毛仲语气沉重地说。
“没，没有了！”
“是吗？杨均、叶静、马秦客都是怎么死的？你还想抵赖不成？”崔迪胸有成竹地说，当然，这其中有猜测和推理的成分。
“我说……”
“就在中宗暴毙的当晚，朝廷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韦后迅速地控制大局之后，她果断地放弃了这三个人，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之前的传言，对于韦后以后的执政影响极坏……”
“是你的建议吧？”
“是，是……”
“接着说。”
“他们中间虽然有懂医的马秦客，但也只是个赤脚医生，是韦杰用金丝绳勒死的，其他两个是喝了我下的毒，毒药也是南洋的西药。”
“不是砒霜？”
“不是，砒霜太明显。”
崔迪和王毛仲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说：“你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再想想吧！”看着他在供词上画了押，二人命令把他看押起来，之后如释重负地走出了牢房。
“如果是以前，说不定他也被灭了口，现如今韦后的死党已经铲除干净了，他才能苟活于世！”王毛仲感慨万千地说道。
“是啊！他也是抱着这个侥幸之心，在苟且偷生的啊！”崔迪叹了一口气，“只是一个如此狠毒的人，平日里良心是如何平复的呢？”
“唉！只有他自己知道。”王毛仲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