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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才微笑道:“各位心情是不是很激动啊”
台下的众人笑着点头。
秦雷也笑道:“孤的激动不亚于在座各位一丝一毫啊,咱们这个衙门从孤王开始构思、到与四位督抚大人论证,不知道费去了多少精力。大人的头发都熬白了一大片呢。”
台下传来一阵善意地轻笑。台后的延武也只能摇头苦笑。这事自始至终他就没掺和过,但谁让那三位大人都没有白头发,他也只有觍颜领了这一功。
秦雷接着道:“而且这个衙门能通过朝议、在吏部登记造册、在少府挂靠,不用说大家也能明白,其中渗透着太后、陛下,以及孤王多少的心血吧”
众人都一脸深以为然,若不是圣旨和吏部的行文都到了,他们还是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孤想问问在座各位。这样做值不值”
众人拼命点头。怎么会不值这种原本做梦都觉得奢侈的事情。今天竟然真的美梦成真了。这其中不少人都是一夜未眠,有的是因为兴奋、有的却是因为要连夜谋划更大地投入
“为什么值因为自今天起,南方终于团结起来了,拧成一根绳、攥成一个拳,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了终于可以让那些北佬听听南方地声音了。”秦雷猛地一挥手,大声道:“别想再欺负人了”
在坐地士绅们,无论年纪。都感觉胸中有什么情绪在膨胀,若是不发泄出来,一定会撑破胸膛。
不知道谁终于忍不住使劲拍起了双手,这种表达热情的方式含蓄又不张扬,很快得到了边上人的认同与共鸣。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掌声由稀到密、渐渐连成一片,当楼上包厢里也响起掌声时,终于汇成共鸣。
秦雷满面笑容的望着台下的几个托儿,心中无限欣慰。自己原本讲话总觉得差点掌声、很不过瘾。终于通过这个机会把它传授出去了。
只是台下的人还不懂得如何鼓掌,拼命的互相敲击手掌不说,还不知道停下来。秦雷相信这些士族老爷们。回头就能整出一套复杂地规矩来。所以他并没有做什么纠正,只是抬手示意大家停一下。
台下的士绅们这才停下击掌,虽然双手红肿发动,但是感觉心情舒畅很多,那种积蓄的情绪竟然全发泄出去,就连精神似乎也旺健了些。
等到掌声稀落,秦雷便朗声道:“孤宣布,上午的竞标正式开始。希望大家都能进入议事大会。”
又是一片掌声
往楼上包间去的秦雷心中不由感叹,这些人的学习能力可真强啊。
等到秦雷和三位督抚在各自包厢中坐定,竞标便开始了。充当主持的卓文正先重复下规则道:“正如大家早先得到的规则写地,此次竞标会有不止一家得标。具体方法是,大家只要把自己想要购买地议事权份额数和您愿意为每一份议事权支付的最高金额放进桌上的木匣里。”
“等木匣全部收集起来后,由在座各位推举代表监督,本府地书吏会将所有价格按从高到低的顺序,写在本官背后的这块白墙上。出价最高的,会得到他需要的所有份额;次高的会得到剩余份额中他所需要的,以此类推,直到四千份全部全部分完。”
这时有人问道:“那岂不是一样的东西价格不一”边上有人轻笑道:“兄台,是不是没看规则啊等四千份全部中的,所有得标者都按最低成功出价成交,公平着呢。”
那位提问的仁兄不好意思道:“俺就打算中个五分,也就没仔细看。”
在座各位可都是明白人,对这个巧妙地法子也是心服口服。这法子首先公平、公开,白纸黑字做不得伪,价高者得呗。胥家徐家这样的大家族很满意,这种一口价、容不得反悔的竞拍,杜绝了恶意抬价。像他们这样目标动辄上千份额的,最怕竞拍中有人哄抬价格,逼得他们不得不大放血,白白浪费了钱财不说。有时还得忍痛割肉,放弃一部分。而现在所有人都要量力而行,不敢漫天喊价,他们只要把自己能接受的最高价格报上去,结果便不会太差。
这种比单价不必总价的做法,对于那些小些家族来说更是福音,反正他们要的份数少,只要把价格开得高些,总会拿到的。
场中竟无人对这种方法提出异议。
第四卷火中莲
第一六三章夺标
文正在案台上摆上个香炉,里面插上一柱线香,等这就是封盒上交的时候。
在座各位早就知道这个规则。因而来之前,对自己要购买的份数、以及最高出价都心中有数。但是真正到了落笔往纸上写时,却又犯了嘀咕:万一别人要是都出的特别高怎么办这种一口价,也没反悔的机会。
还是把自己的报价再提高点吧,虽然这样一来家里日子就紧巴了,但熬一熬总能过得去。
这种想法普遍的很,事到临头,几乎所有人都尽最大可能加了码。
即使是楼上的大家主们,也犯了嘀咕。
徐国昌只见徐昶一会从安乐椅上坐起来念咕道:“你说他们的出价要是超过都两万两怎么办不行、咱们得再加点。”一会又坐下冷哼道:“除了咱们几家,谁还有那么大财力整个南方的百万之家也不超过二十个,能拿出百万现银来的更不会超过十个。对不对”
徐国昌真的快被老头玩疯了。他记不清短短一会功夫,自己已经是第几遍回答这个问题了。咽一口唾液,他机械的回答道:“老爷不用担心,胥家有运河、我们有矿山、乔家有盐引、卓家掌铁器,所以才能称得上千万之家。其余的都是小打小闹翻不起风浪的”
徐昶听了他的答复,这才有些放下心,把背靠在椅子上,想要歇会。没过几息时间。心里又烦躁开了,他再次直起身子道:“可他们买的也少啊十万两总是出得起吧”
徐国昌往楼下那柱线香上看了看,心中哀嚎道,这香怎么如此耐烧,这半天了还有一般
所有参加竞标地世家中,恐怕只有胥家不担心。一来人家富甲天下,就是财大气粗。二来人家就准备要一成份额,也不贪多。实力摆在那。胃口又不大。自然心中不慌。
一个模样端庄的青年提起毛笔。根据老头子口述,在纸上写了个“胥家求购一千份,每份出价四万两。”胥北青料定隔壁三家出到两万就撑了天,写四万除了为保险之外,当然也少不了磕碜磕碜三家、小小出口恶气的成分。
这时候,胥耽诚从外面悄悄进来。看见老爹写得数字,他也没有异议。望了望写字的青年,他沉声问道:“爹爹,您真要千山当那个常议吗”
胥北青有些无奈笑道:“这种大事又不能委给外人。谁让你两个弟弟都不争气呢你若不是这个身份,当然你最合适。”
胥耽成还想劝几句,胥北青呵呵笑道:“你放心,为父会看紧点的,坏不了你的宝贝儿子。听王爷这意思,咱们胥家将来是要大用的。为父寻思着早些把千山教出来。让他将来好去那边担纲。”
胥耽诚苦笑道:“这小子还不到二十,是不是小了点”
胥北青捋着胡子笑道:“不小了。你二十岁已经当上知县,为一方父母了。”然后朝隆郡王房间努努嘴。轻声道:“这位爷下个月才十八,可你这行事,跟八十老贼似的。所以全靠历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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