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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阴险地笑道:“明天你赶早去他办公室等他,先试探一下,要是他乖乖的要了那30万,把合同给办了,那就一切都好说。要是他还是不上路,你也别和他客气,底牌翻出来,那就不是我们求他而是他求我们了。”
张胜想着那280万元的贷款,重重的点了头。反正那贾古文也不是什么好鸟,用这样的手段对他也算是他的抱应。
第二天一早,张胜再次出现在贾乡长办公室。
还是一壶茶,还是半死不活的躺在老板椅上,还是眯着眼打瞌睡,不过张胜这次却没有规规矩矩的坐在对面等着宣判。
他大大方方地打声招呼,走过去拿起贾乡长面前的小熊猫,自已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上一口,轻松自若地看着贾乡长,半个屁股坐上了办公桌。
贾乡长诧异地张开眼看了看,又轻蔑地一笑,微微阖上了眼,张胜的态度令他有些不快,他决定,一会儿还得好好卡卡他。
张胜抽着小烟,悠闲地等了一会,才对贾乡长道:“贾乡长,今天我来,还是为了那事。呵呵,我知道你为难,可你再难总难不过兄弟我呀,贾乡长,您开开金口,我们就受用不尽了,相交一场,这点事您一定得帮忙。”
贾乡长咳嗽一声,慢悠悠地抽出一根烟叼上,等了片刻,不见张胜给他点上,便很没趣地自已拿起火机点燃,吸了一口,吐着青烟慢悠悠地说:“小张啊,我是已经尽了全力的。三百多亩地,规模太大啦。
官场上的事你不明白,它闲着归闲着,谁也不会说什么。可你要派上用场了,哪怕是于国于民有利的好事,也会马上有一帮王八蛋围上来说三道四。众目睽睽,我也为难呀。”
张胜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字字地道:“贾乡长,小弟这次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全部家当都搭进去了,不瞒你说,购地资金我是贷的款子,所以,这次我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失败,我就得去跳河”
贾古文皱皱眉,说道:“做生意怎么好不留退路呢小张啊,你是不是贷款,跟我没有关系,我只能批给你五十亩地,你付我三十万元,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张胜慢慢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字地说:“贾乡长,那片烂地卖出近三百万的价,对村里、对乡里,都是一件好事。您个人来说,得到三十万的好处费,也不算少了,还望您成全”
贾古文哈哈地笑起来:“你没说错,那片没人要的烂地还能卖出去,的确对哪一方面我都交待的过去。不过,同样的,我也知道这地你们一定别有用处。”
他狡黠地看了张胜一眼,说道:“你们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三十万要三百多亩地,那是绝不可能的,你听清了,如果你要三百五十亩,那就拿出一百万来,而且要现在就付”
张胜一听也笑了:“不,我也请你听清楚。三十万元的好处费,取消我不为难你,每亩8000元,这个价很公道,任何部门也审计不出毛病,共计三百五十亩地,一分地都不能少”
贾乡长抬起头,吃惊地看着他,说道:“什么你你疯了你还不如去抢呢”
第一卷世事如棋此为始
第021章尽人事后听天命
张胜冷笑道:“是我是疯了我已经被逼上绝路,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已经走上绝路的人还有什么顾忌的贾乡长、贾大人,你昨天晚上的丑态我可全都录下来了,我的事,你看着办”
“什么”
贾乡长蹭地一下跳起来,烟头烫了手指头,他急忙一把甩开,紧紧盯着张胜道:“你说什么”
张胜从怀里摸出一卷报纸包着的带子,这是翻录的,他啪地往桌上一放,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贾乡长,你昨晚嫖妓的过程我都录下来了,啧啧啧,真看不出,你贾乡长还有那种爱好,跪在小姐大腿下边,象条哈巴狗儿似的。录像原带在我哥们那儿,我只要一个电话,这段录像就能满世界传开,到时候这天下之大还有你的容身之处吗”
贾乡长气的嘴歪眼斜,嘴唇哆嗦着说:“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没有这么办事的,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张胜哈哈一笑,双手按着桌子,眯起眼向他俯压过去,阴沉地道:“为什么不能我从小就笃信一句话:对君子,以君子之道待之对小人,以小人之道待之”
贾乡长脸色铁青,目露凶光,指着他怒吼道:“你混蛋,你不要把我逼急了,我会告你勒索诈骗”
张胜悠然道:“贾乡长,你怎么又忘了我才是被逼上绝路的人了,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吗这手段无赖是吧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穷老百姓,不这样办还怎么办你只不过少赚一笔罢了,用得着这么气急败坏吗”
他走过去,把那烟头一脚碾灭,淡淡笑道:“贾乡长,你可不要引火烧身,我等你的决定,拜拜”
张胜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底牌已经掀开,现在就看贾乡长怎么出牌了。
难熬的两天过去了,张胜和徐厂长沉住了气,不曾给贾乡长打过一个电话。这种时候,他们绝不能露出一点服软的意思给贾乡长以幻想。至于好处费,他们也是一分不想付了,贾乡长已经是彻底得罪了,既然无论如何关系都已彻底分裂,就没有必要留一线人情了。
第三天下午,贾乡长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他的声音沙哑疲倦,了无生气。
“小张吗,你来一趟,我们面谈。那盒带子原版,你要带来”
张胜通知了徐厂长,不料贾乡长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了,看来是想找他私下解决,徐厂长对其中的利害关系看的更透澈,彼此的交情已经彻底完蛋,用不着手下留情,他一口拒绝了,贾乡长这才又来找张胜。
徐厂长说:“你打车去吧,小心一点,我在厂里不动,咱们分开,他才不敢动歪脑筋,狗急了会跳墙,省的他干蠢事。带子先不给他,地皮签下来才能给,这是我们唯一的凭仗了”
张胜冷静地说:“我明白”
他当然明白其中关节的重要,如果被贾乡长把带子诓回去,坐牢的可是他,他岂能不小心张胜这种人,是临战紧张,一旦上了战场,就会为战而战,完全抛弃胆怯了。
“带子呢”一进贾乡长办公室,贾古文便像饿狗扑食般抢过来问。
张胜施施然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