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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河南府县,就没有这么好地条件了,而且现在李孟毕竟只是个山东地总兵,河南的事情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原则上,贾大山李振海这个守备应该是在山东境内当差,在归德府地两个屯田田庄,也只是私人的产业,没什么官方的背景。
不过现在河南的乱局,谁也不会顾上这等细枝末节,也让李孟这边钻了一个空子。
李孟时常有些感慨,自己枉有来自现代的那些见识,自己自起家以来,真正有用处的东西反倒是这些古代已有的,比如说这屯田之法,果真是有大用,怪不得从古到今,无数英雄人物用这屯田的法子。
对胶州营来说,只要是在某地屯田过一年,并且能运转,马上在某地就可以立住脚,因为这田庄和下辖的屯田户们就可以出粮出兵。
果然不能小瞧古人,自己也没有小瞧的资格,李孟时常是这么提醒自己。
李孟在家呆的这段时间,家事公事颇为的不少,也没有去孙传庭的那个宅院,李孟这边终于是有些空闲的时候,却有亲兵找上门来,说是孙传庭想见大帅。
这倒是个稀奇事,李孟也不奢望对方会突然转性,就这么投靠自己,不过既然是对方想见面,那就过去看看,跟这等人物聊一聊,总归没有坏处。
都是在济南的兵城之中。倒没有太远的距离,走到半路上,李孟才想起来一件事情。自己离开济南前,曾经和下面的人说过,把孙传庭每日间看到的东西都给停掉,毕竟自己不在济南,天下时局有什么大的变化。谁知道孙传庭这边会有什么反应,直到这六月初才给他开禁。
来到孙传庭居住的这宅院地时候。和当日来这里有很大的不同,孙传庭的小儿子不再是每天在那里傻乎乎地坐在门边看着外面的操练,而是换了身不知道从来找来的士兵袍服,被一名小队副在那里指点联系,手中拿着一根木杆。
见到李孟过来,那名小队副自然是恭敬的行礼。孙家的二儿子也是跟着一同行礼,李孟笑笑,孙家地这些家人愿意融入胶州营的体系之中,那自然是好事。
走进院子,孙传庭地长子正在那里捧着本书聚精会神的阅读,觉察到李孟进来,连忙恭敬的站起来,鞠躬问安,孙传庭的大儿子比李孟也就是小四岁。不过是个举人的功名,而且没有什么官职。
以孙传庭这样的地位,儿子要取得个举人地功名是轻而易举,不过到现在没有什么官职,就说明他儿子的才干的确是有限。
孙传庭这样接触的人物,两个儿子却这么有限,这还真是专心公务,无心教养的典型。
进入这屋子的书房。却没有想到居然有个圆桌。圆桌上面有几个菜,还有两壶酒。孙传庭坐在主位上,见到李孟,笑着站了起来,轻松的说道:
“李总兵对老夫还真是照顾的周到,老夫今日想要饮酒,外面的那些亲卫很快就给置办了出来。”
李孟有些奇怪,笑着问道:
“这点小事何足挂齿,不知道孙先生因何事这么有兴致。”
孙传庭伸手做了个请地姿势,自顾自的先坐了下来,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长吐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悠然的说道:
“老夫自以为是一心为公,摒绝私欲,可这几天知道那杨文弱畏罪自杀,心中却觉得痛快,想要喝上几杯,思来想去,也就是李总兵能喝老夫对饮,所以吩咐人去请了,冒昧勿怪啊”
李孟倒是无所谓,落座之后,却看见那孙传庭方才喝酒时候闭上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心想这酒到底是什么好酒,居然能让人回味这么久。
对面孙传庭悠然说完,过了会,眼睛还未睁开,有两行泪流了下来,语气萧索的说道:
“杨文弱误国,我孙传庭误国,圣上”
长叹一声,睁开了双眼,终究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恩,对痞痞的清风书友的一个答复,感谢你仔细的看书,谢谢你地支持,关于这个问题,大明立国以来,武将地话语权在最初的时候和文臣是差不多地,尽管朱元璋大杀功臣,但还是有一个元勋武臣,就是所谓的淮西勋贵集团形成,这勋贵集团子弟领兵,并且家兵家将都是非常的多,不管是政治地位还是实力都非常的强。
在朱棣靖难登基之后,燕王的手下武将功臣也形成了类似于的勋贵武将集团,并和前面的那个淮西集团,互相的融合。
明朝的勋贵和欧洲的贵族极为的相似,明皇帝选妃选后基本上都是在这些家族里面挑选,他们从实力和政治地位上,丝毫不逊色于文官们。文贵武贱在这时候还没有出现,但土木堡之役,京师的大部分勋贵武臣都是带着亲兵家丁从征,结局自然大家都知道了。
在这之后,勋贵武将集团的元气大伤,文臣们渐渐的占据了优势,这就是后来文武失衡的起源。
第三百一十八章济南南阳松山
估计这孙传庭看从各地送来的邸报和塘报也就这两天的事情,尽管积攒了快有两个月,不过内容也是颇为的简单,无非是官兵追击贼军不果,某处陷于敌手而已。
真正让人注意的,也就是杨嗣昌的自尽。襄王和福王的失陷,并没有杨嗣昌自尽这件事情更来得轰动。
杨嗣昌入阁的时候,真可以称得上是权倾朝野,力主议和招抚,结果让张献忠、罗汝才恢复元气,重新大起。他的当初的安内方可攘外,布下的四正六隅十面网的所谓天罗地网成了四处漏风的破网,三个月内解决中原问题的煌煌大言,实际上也成了个笑话。到现在,除了留下了中原纷乱的战局,还留下了增兵十四万,加饷二百八十万两这个让天下反乱之火愈演愈烈的助燃剂,最是离谱的是,本来国策是所谓的“因粮”,也就是富户多纳,他却改成了“均输”,把这沉重的加赋全压在了贫民身上。天下扰攘,说到底还是因为赋税太过苛刻,而崇祯和杨嗣昌君臣俩,根本不管不顾,所谓的苦干,强干,硬干,快干,四干精神,变成了连丢襄阳洛阳,变成了两阳督师。
对外议和,让所谓总督天下兵马的卢象升,连半个镇都督不了。只有在北直隶陷入险地,孤军奋战,身被数十创,死于王事。结果死后还被他百般污蔑,拼命压抑,居然连个应有的封赠都得不到。更不用说,受他指使大肆招安。最后却被他定罪下狱的熊文灿;威震九边,屡破六口地郑崇俭。“未失一城、丧一旅,因他人巧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