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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视极高,可他的本事掠落留在石林里的巫蛊一比简直相差千里万里,小蚩毛纠一下子觉得心灰意冷,大受挫折。
温乐阳明白蚩毛纠在想什么,用袖子抹去他小脸上地冷汗。和声和气的劝着:“天底下能人多了,个个都去比不早累死了,别说咱们了,照我看什么祁连仙宗、正道五福、散修画城,真的和那些奇人一比,也差的远了”
蚩毛纠对他地安慰无动于衷。咬着牙满脸地坚毅:“别人我才不管。巫蛊上除了师祖”说着。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看了看不远处地锥子。又叹了口气。他给自己找地目标实在有点太高了。随即他有看了温乐阳一眼:“要是有人能用毒用到这份上。你也不服气。你也会比”
温乐阳这次是真心笑了。笑得没心没肺。笑得老实厚道:“不比。比也比不完”说完就走到少女锥子面前:“锥子。“在”锥子看温乐阳又找她说话。立刻欣喜地挺起了胸膛。抹在她上身地青绫都跟着一颤。
温乐阳地眼不知道该往哪看。赶紧摸出了根胡萝卜:“你从海里被救出来一直到现在。还能记得多少”
锥子神情认真地努力回想着。好像在努力讨好大人地乖囡囡:“我在大海里飘了几十年。被鱼吞掉过。也被泥沙埋没过。直到突然有一天。一个家伙劈波斩浪。一把把我从海底捞了出来。开始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海龟精怪。后来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个菜坛子菜坛子好人当时我地情形比着裹环可差远了。”说着锥子指了指温乐阳刚刚收进玉刀地胸口:“根本没力气说话。只能勉强感觉到外面。菜坛子好人把我捞起来之后。开心之极地哈哈大笑。说了句:终于被我找到你了”
锥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对着地面凌空画了几下。几根弯弯曲曲地线条简单地拼出了个形状:“菜坛子好人。就长得这般模样”
她画地很写意。不过温乐阳低头一看。基本就认出来画中人就是自己地拓斜师祖了。
易也扶着大喇叭笑了。锥子的画功跟苌狸不相上下。
“菜坛子好人兴高采烈的带着我跃上一块礁石,跟着双手一错一扬。”锥子挥舞着白藕般的双臂,突然比划了诡异而突兀的动作,和苗不交施巫的手势很有几分神似,小蚩毛纠从旁边看着,眼睛猛地一亮:“天命之火”跟着低声给温乐阳解释:“有些功力的巫者,都能炼出自己地命火,平时隐在别处随叫随到;但是寨子里传说师祖爷爷平时没有命火,在施巫炼蛊的时候,随时随地都能从天引火”
锥子果然从旁边点点头:“当时海面上正有飓风,小山似的浪头不停的翻腾着,菜坛子好人一施法,立刻所有的海浪,都变成了熊熊跳跃的火苗,海面之上,肉眼所及的地方全都是妖娆狂舞的紫色火焰,有的像离离嫩草,有地却像千仞的孤峰,那场景比着黑白岛的极北天光,都毫不逊色。”
锥子的声音一直很低,仿佛怕惊扰到别人一样,拓斜从天引火施展巫法的壮丽景象,在她好像呢喃般的叙述中,少了一份夺人胆魄的威猛,却多了几分勾人心魂的诡异:“我是真水之身,法术不外柔水坚冰这两种,他施展的门道太邪,我是看不懂地,直到飓风收敛,他才消退了烈焰,带着我一路向东而行,不知多久之后,总算上了岸。”
温乐阳看了小蚩毛纠一眼,后者苦着脸摇摇头,拓斜师祖以天命之火施展巫术,究竟是在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不过锥子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到了岸上之后,早就有两个人在等他了,其中一个就是驼背地好人掠落。我这才明白,菜坛子好人在海上引火,是为了传递消息。掠落和另外一个人看到我们上岸,脸上也都没什么惊喜,反而还挂着一丝苦笑,掠落先说:想不到,竟然真给你找到了”
温乐阳全神贯注,生怕漏掉了一个字。没想到锥子却突然停了下来,有些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你才,掠落说的那个找到了,是找到了什么”
温乐阳一跺脚,没点好气的回答:“你”
锥子立刻欢呼了一声。用力的点点头:“不错,就是找到了我掠落说完之后,另一个人则怒气蓬勃的说了句:算你走远”
温乐阳追问了句:“第三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
锥子摇摇头:“叫什么我可不知道,掠落的名字,也是他到了祁连山跟道士们说话的时候,我才得知地。第三个人长的比砣子、菜坛子都要威风多了,虬须环眼虎背熊腰,胳膊比一般人的腰还粗。是个铜鼎似的肥壮大汉。”
温乐阳点点头,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少女锥子无论是表情、动作还是声音,一直都是柔弱可怜。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继苌狸之后第二个不得了的人物或者妖怪,但是相处地时间稍长,就不知不觉的把她摆在了弱势的一方。
“菜坛子好人笑得挺厚道,有点像你”
温乐阳嘿了一声,苦笑着赶紧摇头:“这里没我什么事,赶紧接着说吧”
少女锥子用力的点点头,满脸的诚惶诚恐,让温乐阳感觉自己变成了个大恶人,“菜坛子好人一点也不生气。笑着对掠落和大山说:既然找到她了,事情就拜托给你们了说着,就要向那两个人鞠躬致谢,掠落和大汉就像被踩到尾巴一样,立刻一左一右的跳开了,大汉跳开之后,只留下一句:认识你算我倒霉,你给我鞠躬,我只能更倒霉说完迈开大步就走了。走着走着,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回过头向着菜坛子挥了挥手。”
大汉走后,砣子掠落也没再多说废话,从拓斜手里接过了锥子残魂附着的冰珠,点点头说:“我要做的事情最简单,做完以后还有什么”
拓斜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掠落的肩膀:“不用担心”话音未落,突然惊呼了一声:“老东西你害我”。猛地把手缩回来。不停地甩,他的五根手指居然都变成了弯弯曲曲的昂首吐信地毒蛇。
而砣子也同时惊呼:“你也不是个好鸟”。迅速的扑打着自己的肩膀,一丛黢黑色的小草从肩膀上用力的拱了出来,随即开花、结果,果实又掉在了砣子的肩膀上,又长出了更大的一蓬黑草。
道这里的时候,锥子毫无来由的笑了:“两个手段惊天地家伙,又叫又跳,哇哇怒骂了半天,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管身上的中的奇怪法术了,砣子就任由黑草越来越多,连脸都盖住了,菜坛子好人也甩不脱自己变成蛇的五根手指,眼看着蛇子变大变长,把他全身都缠住了,可是笑声却始终没断,笑道后来又互相怒骂起来,还夹杂着一声声的呻吟,显然两个人都是又疼又痒。过了一会之后,两个人下在对方身上的法术,又同时消失了。”
拓斜和掠落各自从地上爬起来,砣子掠落又恢复了自己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一个字都没再说,转过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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