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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那好吧,现在这个尸煞没死,您就把他给我吧锥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两全齐美的办法,楚楚可怜的脸上都燃起了一层柔软的希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倏然怒啸了一声,身形比鬼魅还快,伸出纤纤细指,轻巧的捏着一根长长的冰针,闪电般扎向了三味老道
三味老道却没有丝毫怒色,伸手指引飞剑,根本不理会锥子的骤然发难,而是一剑向着脚旁的旱魃就戳了下去
锥子惊叫了一声,一个跟头就翻向了一旁,脸色仓皇而愤怒的叱喝:“住手”
飞剑紧紧压在旱魃五哥的脖子上,稍一催动,尸煞就会身首异处。
三味老道哈哈一笑:“本来我就身受重伤,刚才偷袭尸妖又耗了不少力气,现在更不是你的对手了,不过你要是想一拍两散,我倒无所谓”他的动作明显要比锥子慢上不少,但是旱魃就在他脚下,锥子却距离他足有一箭之地。
锥子此刻终于不再装可怜了,而是寒声问他:“你究竟想怎样”
“想怎样”三味老道听到锥子的话,额头上倏地迸起一条粗大的青筋,满脸正气一下子变得扭曲而愤怒,喉咙里就像突然被塞进了一把火烫的刀子,每一个字都说的声嘶力竭:“你知道皮如火的滋味么你知道骨似冰的滋味么”
锥子居然没心没肺的吐了一下俏皮的舌尖:“骨似冰的滋味我都是知道。”
三味老道明显被噎了一下,顿了片刻才不理会锥子,继续声嘶力竭的怒嗥:“皮如火、骨似冰、血似铜汁滚烫,肉似冰针攒刺五脏六腑,每天我的脑浆都在与凝冰之间不停换转,偏偏我还无法睡去哪怕一瞬,时时刻刻受着无穷苦楚的煎熬,都是拜这头孽魂所赐,只要孽魂一死,我便解脱你说我想怎样”
锥子的表情,随着老道的话,时而惊骇,时而痛苦,好像正在受苦的,是她最最亲近的家人,大眼睛里充满了盈盈的泪水,满是心疼的摇摇头,说出的话却和自己的表情丝毫不搭边儿:“我怎么知道你能怎样,你刚刚哭着喊着,都是要杀孽魂,结果却不动手其实,如果你动作快的话,我可能来不及在死前毁了你,不过我总得试试,你试不试”
旱魃一死,柳相孽魂便死,和孽魂同命共生的锥子也必死无疑,不过锥子临死前的反击,风雨彩虹也能想到会怎样。
三味曾经给柳相逃逸的孽魂做了一千年的炉鼎,后来孽魂被旱魃种在体内之后,不知为什么没死,还功力大进炼出了分身,而且一会跳出来一个,跟克隆科学家似的,搞得温乐阳头晕脑涨。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柳相孽魂还在他身体里留下了什么可怕的伤害,让他生不如死,要想解脱只有诛杀孽魂。
三味老道笑了,最先的正气、随后的狰狞一下子全被笑容捏合在一起,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以前我要杀孽魂,是不知道和它同命共生的天锥还会复活,现在比起诛杀孽魂,还有一条更好的路等着我走,不过得靠着你帮我。”
锥子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行我帮你咦”锥子说着半截,突然不理会老道了,而是目光明亮的望向温乐阳,现在的巫火只剩下了淡淡的一层,温乐阳不用灵识,凭着目光也能看见外面的情形了。
玉符没什么变化,温乐阳自己也没啥特殊的感觉。
三味老道哈哈一笑,接着锥子的话继续向下说:“说穿了,大家都是老妖怪,谁也唬不住谁,你先杀光所有人,然后自断双臂,再跟着老道啊”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飞剑不听命令的一跳,剑下的旱魃五哥,用完全不可能发力的角度,遽然腾空而起,翻着跟头向着锥子飞了过去
三味老道又惊又怒,爆喝了一声:“妖女什么邪法”身形如风向着旱就扑了过去,他现在根本不是锥子的对手,要是丢了旱魃这只保命符必死无疑。
锥子也斜飞而起,像一只投林的春燕迎向对方,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旱魃是她性命攸关的所在,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只要她控制了旱,三味老道对她来说就变成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屁。
与此同时温乐阳身上也是猛的一松,那股压住他的力量顷刻消失暗中隐藏的高手已经出手,再也顾不上他了。
旱魃飞得不快不慢,在老道追上他的同时,恰好锥子也赶到了,两个人同声叱喝,空气发出了一声凄惨的爆鸣,跟着一蓬血雨飙溅而起,三味老道挡不住锥子的猛攻,刹那间竟然被活活撕碎,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三味惨死不及呼叫,而锥子却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怒啸重重的摔向了一旁。
蓬蓬两声,旱魃和锥子相继落地,同时一阵虚弱却开心的笑声,夹杂着两声轻咳,伴随着一个精致如魔术般的年轻女人,悄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空气猛地震动了起来,片刻之后又狠狠的跳动了几下,连心锁所有的命火都被玉符吸敛得涓滴不剩,温乐阳却根本顾不上它,和小蚩毛纠、二娘一起欢呼着跑到刚刚出现的年轻女子身前,满脸惊喜的喊了一声:“苌狸”
刚喊完,温乐阳脸一红,又小声加了俩字:“师祖”
虽然刚才已经猜到,那个既怕自己贸然出手,又有能力瞒过锥子等人的潜伏高手就是苌狸,可是真的见到她的时候,那股由衷的喜悦,不叫出来的话会活生生把温乐阳憋死
:阳,点点头说:“胖了可别变成菜坛子,丑也丑死了”跟着伸手摸摸小蚩毛纠的头顶,又对二娘点点头。
温乐阳这时候才发现,苌狸的脸色也透着一层虚弱的苍白,让那副美到了极点的脸庞,沾染了几分让人不由
会小心翼翼的脆弱。这份脆弱仿佛古瓷青花,精湛t7有看到她的人都忍不住屏起呼吸,不是怕会失碎,而是稍微粗重一丝的呼吸声,对她都是一种亵渎。
:柔软的唇间,翩翩转了一周,对着所有人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当然也没落下已经翻身跃起,但是嘴角沁出血迹的锥子。
锥子看到苌狸,平日里永远是怯怯的目光,变得好像烈火一样,充满了喷薄的怒意,不过却也没做声,脸色铁青的站在一旁,目光流转了几下,望向地面上,三味老道惨碎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