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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少年地性格很不错,这种误会的事情也怎么摆在心上,过了一会也就算了,把话题拉回到现在的情形上:“花家地来历和功法,便是如此了,我家世代隐居在格拉丹东,极少和外人来往,一直平安无事,可是”说着,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怨毒与愤恨,反问温乐阳:“那些藏民是怎么回事,你们又是怎么回事你先把这些给我说清楚。”
温乐阳也不废话,直接问他:“你听过说柳相吗”
白袍少年的脸上,浮现起了仔细回忆的神情,看样子应该是觉得柳相二字颇为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再哪见到过,一直就这么沉默了十几秒,他才恍然大悟:“天地同源,洪荒作樂地九头怪物我以前听家里的长辈提起过,大家就当说故事的,还真有这个东西”
温乐阳点了点头,从发现世界各地的九头蛇信徒齐聚高原小镇开始,捡着有用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把藏民、昆仑弟子、和他们一行人的身份也讲地明明白白,最后还加重语气的强调了一遍:“之前我们根本不知道唐古拉山里还有个花家更毋论和你们为敌。”说完之后顿了一下,还不甘心地补充了一句:“倒是你那个泉叔,一出手就想置我们于死地”
白袍少年居然嘎嘎的笑了,脸上都是乐不可支地表情,对着温乐阳摇摇头:“你别着急,事情总要一件一件的说”
温乐阳嘿了一声:“你说了半天,到现在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外面地天空已经泛起微微曙光,他的身体恢复了许多,先前估计错误,拖时间拖得有点长了。
白袍少年收敛了笑声,继续说着:“花家太平千年,直到大约十天之前,一群藏民突然进入了唐古拉山,这些人处处透着邪戾之气,但是我家从不在外结仇,也没放在心上,他们不来惹我们,我们也不会和他们作对”说到这里的时候,白袍的表情变得愤怒起来,仿佛泄愤似的狠狠一拳砸在了地面上,一片蓝色的水晶矿被砸的土石翻飞。
藏在他衣服里的那只鞭炮突然钻了出来,包裹住了一小块
石,摩擦的咔咔作响,没一会功夫就把水晶矿石吃
白袍少年笑呵呵的说:“鞭炮最喜欢吃雪山水晶石”
这时候温乐阳身上突然想起了忽忽的叫声,我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饱了已经醒来,猛地发现有一只水行的虫子在外面大摇大摆的吃饭,扎着全身的硬刺就冲了出来,那只鞭炮前不久刚把毒性传给白袍少年还没回复,不敢和我服了拼命,抱着半块水晶石不肯放开,连滚带爬的往主人身边跑。
相比之下,火行爆裂,我服了就像个不良少年,呼呼怪叫气势汹汹;而水行柔挚,鞭炮就像个保护抱着苹果的老实孩子,跌跌撞撞叫苦不迭。
自从上次宿醉醒来一次之后,我服了就染上了嗜睡症,天天缩在温乐阳的胸口呼呼大睡,很少醒来。上次温乐阳和怪对上的时候它还在梦中,对外面的事情懵然无知,这次见到了水火不容的对头,马上来了精神。
我服了一冲出来,图塔吞忒就将一只被踩到了尾巴地猴子,遽然跳起了起来,嘴里喳喳喳喳的尖叫着,瘦脸都扭曲了起来,拼命地指着两侧的冰壁
白袍则伸手把自己的鞭炮收回到怀里,同样脸色惶急的跳了起来,嘶哑的嗓音厉声叱喝:“你怎么还带着这种火行地虫儿,快收起来,快收起来小心酿成大祸”
我服了一现身,那些在冰壁里安安静静的昆仑傀儡们,突然都躁动了起来,原本古里古怪的眼神变得犀利而锋锐,表情转眼狰狞,纷纷挣扎着,想要冲向外面
我服了看见大对头就冲出去要干仗,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个深入敌后地独胆战士,根本不用主人召唤,一身硬毛瞬间变得软塌塌,一溜烟的跑活到温乐阳胸口,说什么也不肯再出来了
我服了是有灵性的虫子,早已认主,平时只要一藏进温乐阳的胸口,他地火行之戾就会被主人的身体掩藏,就连高深的修士都很难发现温乐阳的胸口上还藏这条虫儿,现在一躲回老窝,刚才荡起的气息就消失无形了。
昆仑傀儡们好像失去了目标,神色变得彷徨起来,动作也迟缓了许多,但是依旧有些躁动。白袍少年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顾不得去骂温乐阳,嘴里不停地呼哨着,伸手迅速的在冰壁上划着一个个古怪地符篆,忙碌了半晌之后,那些傀儡们才终于安静了下来,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白袍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摸去额头上密密麻麻地汗珠,回头瞪了温乐阳一眼。
温乐阳嘿嘿的讪笑着,开了个玩笑:“这次我家虫儿输了,下次带着你家地鞭炮,去我服了的地盘”说到这里突然愣住了。
白袍没注意他的表情,而是笑道:“我服了这个名字”想了片刻眼睛就亮了起来,哈哈的大笑着:“你这人心眼太坏,这个虫儿的名字,坑人”
温乐阳有些机械的跟着笑了一下,随即皱眉开口,他刚刚想到了一件事情:“你那鞭炮也好,我的我服了也好,这种虫子都是异种,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
就连火头蜈蚣、鬼脸蜘蛛、青眼蝎子这些比着我服了差着两个档次的毒虫,都是稀世之珍,根本不会像鞭炮似的,乌泱乌泱的一大群,当初温乐阳等人在营地,之所以不敢断定昆仑弟子被这种怪虫子袭击,就是因为按理来说,天下根本不可能会有这么多这种怪虫。
就算鞭炮因为环境所限,不能离开格拉丹东,如果要是种群这么庞大的话,那雪山上什么生物都甭活了。
白袍少年笑得无比得意:“鞭炮本来也不多,只有一两只,但是我家先祖寻访千里,在蜀地找到了一伙侍弄虫豸的高手,不过这些人性情古怪,和咱们一样从不肯和外人接触,先祖锲而不舍,终于打动了他们,求得了他们的帮助,终于找到了繁殖鞭炮的办法”
他的话还没说完,温乐阳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把胸膛挺得极高充满了自豪的问白袍少年:“你家祖上求到的人,是不是在川西九顶山,温不草,温家”天下间摆弄毒虫,还有谁能比温家能出色,更何况又是四川的地头上。
白袍少年被温乐阳突如其来的大笑声吓了一跳,等他说完之后,也忍不住失笑:“说的什么胡话什么九顶山温不草,我家祖先是在蜀中七娘山下,跟一伙青苗求的办法”
温乐阳的大笑声戛然而止,呃了两声之后,又干笑着:“那是苗不交,跟我们温家也是同门,亲如手足。”本来这是实话,但是因为温乐阳前面的判断错误,现在听着跟说谎套交情似的。
果然白袍少年一脸的不信,撇着嘴角说了句:“若是误会能澄清,咱们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