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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即温乐阳明白了,这种虫子为什么叫鞭炮,而不叫炮仗
劈里啪啦的巨响连成了一片,在彼此相溶地虫潮中,一只虫子炸了,真就像鞭炮一样会波及其他的虫子,不过一个刹那的功夫,整个虫潮都炸了
鞭炮一旦炸裂,不光是声音骇然,最要命的是会把释放出它们一辈子积攒的水行至毒。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整个矿洞彻底乱套了。
除了玉刀之外,鞭炮虫潮覆盖了所有人,随着轰轰爆碎声,虫潮变成了真正的毒潮,水行,至寒,至纯的毒潮。
在爆裂声中,一阵清脆动听却狂放豪迈的大笑和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层层纠结着,猛地一个浑身腐烂得不成人样的怪物拼命挣扎着从毒潮中冲了出来,一边分不清是哀号惨叫还是怒吼的怪叫着,一边向着矿洞之外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
片刻之后,一个柔弱得让人心尖颤颤的女子,荡漾真一份由衷的快乐,吃力的也从毒潮中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温乐阳跟前,眼睛亮亮的笑了。
锥子原本就是天水之身,就算鞭炮释放的水毒在多千万倍,也伤不了她。
天音则不然,鞭炮在没长大之前,想要毒死个把修士就毫不费力,现在不仅身体长大毒性暴增,而且还数千头汇聚在一起,这样纯烈的剧毒,无论是天音的身体,还是旱魃、苌狸这样的绝顶妖仙,都一样受不了
天音的法体受到重创,要是死掉的话可以真魂可以出窍再度附身,可是眼前就俩人,一个在柳相眼里修为浅淡,另一个则重伤垂死,玉刀也能附魂不过傻子也不会去琢磨这个归宿,真魂比来比去,就算受了重伤的天音发体也比着跟前这几大位强多了,所以天音才祭起真元,化解着剧毒夺路而逃。
放眼当今天下,能和天音的身体质量有一拼的,不算濒死的锥子和重伤的裹环,也只有猫妖苌狸了。真魂当然舍不得这具极为难得的身体。
至于那八个带着材料的活死人,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水行至毒毁掉了身体。
锥子的神色里写满了虚弱,但是眼神却光亮而快乐,蹭到温乐阳跟前小心翼翼地摊开了紧握着的小拳头
我服了已经被吓傻了,蜷在锥子白皙稚嫩地手心里瑟瑟发抖我服了这次依旧没能唤出时灵时不灵的流金火铃,却无意中领着虫潮把正想挣脱罗汉金身桎梏地天音给拍了,随即温乐阳拉弦,虫潮炸了。
虫潮转眼变成了至性水毒的滔天巨浪,击退天音,毒杀了八个活死人,而温乐阳身体里本来散乱不堪的生死毒也一下子活跃了起来,就像一群马上
渴而死却终于盼来了一场暴雨的蚯蚓似的,摇头摆而出,随即开始贪婪的吞噬起侵入身体地水毒。
水毒有质却无形,在爆发之后轻灵而无声的流动着,把温乐阳当成了抽水马桶的水漏,气势磅礴的涌向了了他。
那种让温乐阳印象深刻、熟悉无比的沉重感越来越清晰,巨大的压力从至性水毒的包围中传来,让他难以动弹,生死毒却欢呼雀跃着在他地筋骨间奔流急用,从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冲出来,转眼汇聚成轰轰巨流,疯狂的吸敛、同化着生死毒。
大难临头突然变成了喜从天降,几千只鞭炮先长大再啃噬水晶,水行至毒没有变的更纯烈,但是毒量却得到了暴涨。现在这份奇毒比起以前吸敛过的土毒、金毒都要磅礴了太多。如果不是因为几个月前被生死毒阴阳力重塑了身骨,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现在的滔天水毒。
生死毒咆哮盘旋,随着水毒的同化温乐阳的体力转眼恢复。
身外的水毒此刻不过被同化了万一,依旧涌动流淌,荡漾着巨大地力量把他牢牢的桎梏住。身体难以稍动,温乐阳地神智却清晰,看见我服了竟然也没死,在那张嫩白的手心里心惊胆颤地蜷成一团,一红一白相映成趣,目光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锥子的得意充满了天真,她天生不畏水毒,就站起温乐阳身边清脆地笑着:“我救了你的虫子,你怎么谢我”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字突然变成了哇的一声闷响,一口殷红的鲜血毫无征兆的从她口中喷涌而出,尽数淋撒在温乐阳的脸上
随即锥子的身体一歪,整个人都软到在温乐阳的身边,手心却依旧高擎着,把我服了托在半空,不让它坠入水毒。
即便在剧毒侵体的巨大压力下,温乐阳依旧忍不住嘶哑的低吼了一声,目光惶急无措。
“小子,他快死了”裹环的声音总是那么硬邦邦的,但是此刻却也多了几分焦急:“她本来就是强弩之末,刚刚扑击天音的时候又中了对方一击要救她性命,找天水灵精回来”话音刚落,遽然从温乐阳全身上下三万六千只毛孔中同时发出了一声窒闷的长嗥。
温乐阳双目赤红,全身颤抖着,就像一头正在拼命想要挣脱蛋壳桎梏的幼鸟,用尽了全身力气却又显得那么无力的站了起来,在水毒可怕的压力下,一步一步的向着矿洞深处走去。
他走的极慢,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身体倾斜的角度,让他的眼睛距离地面不过三四尺的距离他一动,刚刚已经稍加平稳的水毒再度汹涌激荡,澎湃的毒涛吼吼的拍打着四周的水晶石壁,更有一蓬巨浪卷起,轰然一声闷响,把洞壁上十三不过四个大字转眼抹平
每一步都仿佛踩得天崩地裂,温乐阳一个字也说不出,嘴巴里唯一能发出的声音只有闷嗥,在锥子被泪水打湿的目光里,消失在矿洞的转角处。
水毒流淌轰鸣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随着温乐阳的远去而消失,矿洞再度被安静笼罩,锥子颤抖着长出了一口气,手臂一软,再也托不住我服了,轻轻的落在自己的身旁。
水毒离开,我服了惊魂稍定,但是又挂念自己的主人、又心疼又害怕救它的锥子,急得团团乱转,时不时还要乍起一身硬毛跳到活死人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