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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李虎啪得一声跪了:“那段玉十分狡诈,竟然在车队中藏了两个九品武官,还有兵卒,却作常人打扮,泰老爷子一时不察着了道已经束手就擒,被绑去县衙,下了大狱”
“九品武官是哪里的巡检又或者校尉锦鲤帮有军中关系”周彦眉头一皱。
“老爷”李虎只觉得自己嘴里满满的苦涩:“那是两位御前带刀侍卫,专门护卫贵人的”
啪
此话一出,周彦握着杯盏的手都有些不稳,重重放在桌案上,脸色阴晴不定,良久之后,方才恍然大悟:“九山县九品带刀侍卫呵呵我真是小看了此人,竟然跟丁让扯上了关系”
“父亲大人,您是说那位巡查御史”周子玉这时候终于能插上话,感觉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纵然郡里的太守也没有带刀侍卫,整个叶州明面上只有两人,便是州牧与巡查御史了,你说呢”
周彦起身,踱走几步:“不行我听说九山那边出了一个大案,有贵人被刺,现在看来,便是那丁让了只是这位大人又怎么与锦鲤帮有了关系,还有两位侍卫随行”
“父亲大人若丁让真是锦鲤帮的后台,那我们”周子玉脸上有些阴霾。
“冲撞御前侍卫,这罪名可大可小”周彦闭上眼睛:“泰准那边,先静观其变,我们可不能陷进去不过你们也放心,纵然丁让,也不会与我家死拼”
毕竟都是官场中人,说不定七拐八拐地就能有着联系,自然不会轻易敌对。
“只是锦鲤帮那边,不能再继续了”周彦闭上眼睛:“李虎你稍后给段玉送一份礼去,至于子玉原本你说自己学成,要出来做事,但现在,还是再回去多读几年书吧”
“是”这两人都是恭敬应下,但周子玉就暗暗攥紧了拳头。
“就这样吧”
周彦挥挥手,让他们下去,凝望着后面墙壁上的一副寒冬劲松图,却是忽然有些寒意:“为何我有些不安但事情到了这一步,难道锦鲤帮还要继续纠缠下去”
他自认为做事四平八稳,之前虽然有些龌龊,但周家率先服软,难道这样的表态还不够
这件事上,锦鲤帮到底没吃什么亏,还有些好处,怎么可能继续死缠烂打
可惜这周彦不知道,他虽然这一世没有跟锦鲤帮结下深仇大恨,但上一世却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安东郡,镇东军节度使府。
节度使有召,沈升低头弯腰,疾步而走,来到一处花园,忽然间就是一怔。
在一处角落,几头巨犬眼睛通红,正在撕扯某物,血迹斑斑,看上去倒像是个人头
此时不敢再看,来到一处花厅,立即跪了下去:“拜见节度使大人”
贺宗五十来岁,狼顾狷狂,眼眸狭长,隐约放出绿光来,威严甚是深重,身边八个甲士护卫,身上隐约带着一丝杀气。
“左然那贼子,已经被我杀了”
贺宗望着满园景色,似心不在焉地问着:“你可知我为何要杀他”
节度使朝廷赐以旌节,能全权节制所辖之地,当真是一方土皇帝,威福自用,专擅跋扈,此时虽然一问,但沈升立即汗出如浆:“不知”
“此人不仅无能,并且处事不密,枉我将大事托付于他”贺宗愤恨不已:“来人传我命令,给我抄了他家”
“遵命”顿时就有一个甲士走出传令,代表着一个家族的覆灭。
沈升望着这一幕,心里却是不断发冷。
毕竟,他与左然,都是贺宗的心腹幕僚,互相认识。
左然忠心耿耿,并且思虑缜密,之前很是立下了一些功勋,但现在大事出错,立即什么情分都没有了,还要祸及家族。
一念至此,心中寒意更增。
“事泄矣,如之奈何”
不知道过去多久,贺宗方才叹息着:“沈先生,你起来吧”
“谢大帅”
沈升心中长出口气,知道自己的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此次左然负责刺杀丁让失败,甚至还让庆国的行人司抓住尾巴,查到了老夫头上来”
贺宗慢慢将事情说了,末了问道:“沈先生觉得如何”
“若依在下之见,大帅只得反了”沈升一咬牙:“不过我镇东军虽有一万,对上庆国,必败无疑,不若另投明主”
第十五章炼气
“明主东陈”贺宗目光扫视,宛若刀割。
沈升深吸口气,知道生死就在这一线,立即又快又急地道:“既然事情已经无法转圜,那便只能反了此时天下诸国交战,大帅有着手上这一万兵便是资本哪里不可去但我安东郡地理特殊,非庆就陈虽然之前与东陈有些嫌隙,但将军若以一州为献,想必东陈国君还是会冰释前嫌的”
“嗯这倒是个道理”贺宗捋了捋胡须。
沈升却是知道,这位大帅行军打仗或许是把好手,但对谋划人心的确不怎么擅长,此时更在摇摆之中,不由舌绽莲花,连连劝说,最后更是保证道:“属下愿去做这个说客”
“好,你便去吧”
贺宗一拍大腿:“但老夫要永镇安东”
“诺”
沈升走出节度使府,后背衣衫已经湿透。
此时擦擦冷汗,在大街上七拐八拐,来到一处酒楼:“掌柜的,给我一个雅间,要焚着陈了三年的凤鸣香的”
“好的”掌柜满面堆笑,将沈升请进一间最里面的包房。
沈升熟门熟路地打开墙壁上的暗门,来到另外一个房间,里面正有一锦衣公子等着。
“见过公子”
“事情如何”
“大事成矣贺宗已决定叛庆并希冀投东陈”
“好”那公子以拳击掌,脸上带着狰狞之色:“这狗贼当年杀我全家,这次总要遭了报应不枉我布局如此久”
沈升面露为难之色:“只有一事”就将自己做说客的事情说了。
“哈哈此事甚易,有你在,更方便我们里应外合,此时东陈国陈兵边界的将军,正好与我家有旧,我们可假意约定结盟,但时间要晚三个月”
公子声音冷冷:“如此二姓家奴,我东陈还真不想要,让他先出兵,消耗叶州的军力,我们大可坐收渔利”
大林乡,田庄。
天寒地冻,二十个汉子在打谷场上排成两行,不断操练。
汗水与他们的呼喝白气一同蒸发,竟似连周围都不那么寒冷了。
段玉虽有着两世经验,阅历丰富,却也没有制定什么练兵妙法,只是强调纪律性,并且每日加餐,锻炼体能罢了。
“凡练兵之道,以体力为上,体力不足,如何负重行军,乃至玩大枪弄大弓”
段玉巡视一遍,还算满意:“正好冬天,杀翻了几口大肥猪,每日一肉还是做得到的,等到养出来了,飞鱼那边也应该站稳脚跟,大战在即,正好送过去做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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