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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将之改变的执念
明暗面在这一刻越发的分明,一盏香的时间过后,那幅黄山迎客松图便已经完成了。
天地元气在这一刻疯狂聚集,竟全部融入了那画中
画中,有一颗迎客松,那颗迎客松郁郁苍苍,生机勃勃,傲然屹立。天空中没有蓝天白云,有的只是漫天飘舞的雪花。
它不管是在悬崖的缝隙间也好,不管是在贫瘠的土地上也好,只要有一粒种子这粒种子也不管是人有意种植的,还是随意丢落的,也不管是风吹来的,还是从飞鸟的嘴里跌落的,总之,只要有一粒种子,它就不择地势,不畏严寒酷热,随处茁壮地生长起来了。它既不需要谁来施肥,也不需要谁来灌溉。狂风吹不倒它,洪水淹不没它,严寒冻不死它,干旱旱不坏它。它只是一味地无忧无虑地生长。
它的执念在于生长,它的道境也是那一缕执念
这是天机子的道,他是因心中的那缕坚定的执念从而化婴为神他是从天道万千中取一缕执念从而步入化神期
何为执念
那是对某物或某人或某事特别执着,当执着过份的时候心中那缕坚定不可动摇的念头,便会成为执念
天机子一生为青云宗甘愿奉献出自己的生命,那便是执念
冷墨箫想为父报仇,重建千道宗,那便是执念
执念无大无小,只在于坚不坚定。
此刻冷墨箫却是与画中的那颗松树,产生了共鸣,他的身上出现了淡淡的天地元气,竟似有天之道在他身上显现而出
若是高阶修士看到冷墨箫此刻的情况,定会震撼不已
天之道只有在化神期以上的修士身上才会出现,而冷墨箫区区灵启期结合那画中意境竟有天之道出现在他身上,这是一种何等的震撼
灵空,灵金二人望着那副画也是怔怔不动,心中也是各有感悟。
天机子此刻却是双眼紧闭,静静的体会着之前画画时的那份天道运转的执念。
“天机子”
忽然,一声怒喝响彻在了天机阁内,那个声音的出现却是引起了天地元气的混乱,强烈的威严渐渐扩散开来,使得天机阁内正在感悟的四人纷纷清醒了过来
第二卷修真之始第三十一章磨天之盘
那突然出现的声音轰轰如雷霆一般,宛如实质,直接落在了冷墨箫几人的胸口之上。
灵空,灵金二人纷纷闷哼了一声,身体直接往后退了数步,冷墨箫修为最弱,心神几欲失守,嘴上喷出了一口鲜血心中骇然
天机子见自己爱徒受伤,直欲怒发冲冠,直立而起,一声尖啸响彻天地,宛如龙鸣一般
“景黎”
那声尖啸带着浓浓的威压,一股狂猛的气息轰然爆开,化作一股狂风向着天际阁外席卷而去
天机阁外的那人却是一声闷哼,显然是受了暗伤。“天机子,别来无恙。”
虚空之中幻化出一个白衣中年男子,紫发金冠,正是那执法长老景黎
随后有一少年跟随而至,趾高气昂,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随着那少年的出现,冷墨箫的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杀机,直勾勾的盯着那少年看了许久
那少年若有所觉,便向着冷墨箫望来。只是,当他看到冷墨箫的刹那,一股滔天的愤怒油然而生那少年看着冷墨箫的眼神似乎能杀人一般,直欲将冷墨箫生生吞下
这少年正是当日梵日峰外对冷墨箫痛下杀手的那个嚣张男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几欲出手相对,只是,碍于各自的师父都在身旁,却是没敢踏前一步。
景黎见他弟子的表情有些异样,现在的他正在与天机子对峙,却是无暇询问。
天机子见冷墨箫如此表情,却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知晓了那少年定是当日对冷墨箫痛下杀手之人
天机子眼中精光一闪,一声怒喝暴于天机阁内:“景黎今日如此大动干戈所来何事”
那景黎佯装笑道:“怎么,你我相识已经数百年,今日来看望下好友不行吗我是担心万一我好友出了些什么意外,我却是担当不起”景黎话刚说完,便有一股狂猛的气息喷薄而出,那气息的出现却是使得整个天机阁内那流动的空气都有了些许的停滞
景黎话中的讽刺之意天机子当然能看的出,天机子一声耻笑道:“老友我却是高攀了,再说,我这一生老身骨还算结实,再活个数千年却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你阳寿将尽之时万一你还没突破寂灭圆满之境的话,你说你该怎么办呢是不是要我这个白发人去送黑发人呢”
天机子前段时间刚刚突破寂灭圆满之境达至了化神期,阳寿大增,却是有资格说这些话。
也不见天机子有什么动作,一股强大的气场便以天机子为中心散发而出,那气场很是强大却是有些内敛,那内敛的气息看似云淡风轻,只是在云淡风轻之间却是处处透露着凶险。那气息渐渐的弥漫了整个天机阁内,隐隐压过了景黎的气场。
景黎听闻,眼中精光乍现,胸中压抑了滔天的怒意,只是,在那怒意刚刚出现的刹那,他便强行将之压了下去。“这,却不劳烦您操心了,吉人自有天相。哪像某某人,天天装着一副谦虚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内心却是高傲的很呢。”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天道公正,有些东西世人皆是看在眼中,也不用我多做解释。只是,经常和某些自以为是的垃圾在一起说话,真是损我颜面啊。”天机子略一摇头,一脸的无奈状。
“天机子你别太过分了”景黎心中那酝酿已久的愤怒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宛如实质一般,形成一股风在空中猎猎作响
“哼也不知道是哪个畜生,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他,他却是自己跑过来咬人了”天机子也是一声冷哼,浓浓的威压再次喷薄而出
两者的气场在一刻漠然对峙,天机阁内的氛围极度压抑,仿佛随时都要爆裂开来
“师父,当日我被宗主长老责骂却是因为那个少年”那一直站在景黎旁边的那个少年,见机插缝,手指冷墨箫,话中所指定然是冷墨箫无疑
“虚松,此话当真”景黎问道。
“却是如此”那少年想都没想一下,便斩钉截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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