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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满天下的药王孙思邈弟子相比”
“哼”琅琊王显然并不满足,正要再加恶言,却听何田田冷然道:“侍郎既然来求医,我自当一视同仁,尽心医治,只不过凡事有先来后到,请侍郎如其余病患一般排队等候,少陪了。
”这几句话等于是把为她拒客的琅琊王也晾在了那里,她却浑然不觉,轻轻移步向屋中走去。
琅琊王年少气盛,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却又作不得,那祖依旧笑容可掬,反而拱手向四方道:“有僭了不知哪些是排队候医的病患,哪一位是排在最尾的祖某人就站在他后面好了。”
他这么一说,谁还敢起来继续排队琅琊王见此,怒视了祖一眼,随即转身上马便走,对于身后传来的祖假惺惺的挽留声充耳不闻,只把坐骑用力鞭打。
看到琅琊王与祖双双吃瘪,金一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畅快,然而祖却还是以病患的身份进了屋内,他不禁又有些为何田田担心起来。想了想,便退步回去,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去处,与牛琪琪两个都用隐身符隐去了身形,重又转回到何田田地医馆前,只见那些病患又在医馆前排起了长龙,只是无人敢靠得太近医馆门口正站着一群如狼似虎的仪仗兵士,谁敢上前
金一仗着隐身符护体。大摇大摆地从仪仗兵士之间穿了过去。外屋无人。只听内屋传来轻轻地说话声。金一迈步入内。刚一跨过内屋地门槛。陡然间脸上一热。如被烛火烤到了一样灼痛。登时吃了一惊:“是谁我这隐身符。连寇谦之一时也无法识破。谁能看穿”
再仔细一看。更是大吃一惊。只见祖坐在几案前。正回身向门口望过来。两只白花花地盲眼本无焦点。然而金一脸上地热力却就是因为他地盯视而生这还是盲人吗
“祖侍郎。你有何见”问话地自是何田田。她袖着双手坐在几案之后。神情冷漠。
祖将头转了过去。又恢复了笑容。温颜道:“祖某地双眼。三年前就被人用芜菁子做成地蜡烛给熏瞎了。能看得见什么连令师孙药王也说是治不好地。我便不抱什么希望了。”
“什么他这眼睛。早就请孙思邈看过了”金一顿时觉得不对起来。孙思邈治不好地病。祖为何要来请何田田诊治必是另有蹊跷
果然。祖绝口不提病情。反道:“何神医。令师应承为我在南方寻覓那人地下落。可有消息传来”
“那人自二十年前大闹了南梁之后,便没了下落,当时最后地消息,是说他逃到了海上”何田田冷冷地道:“茅山陶真君与佛门天台宗联手追杀,却也没能要了他的性命,最后还是被他逃到了海上,此事被茅山引为奇耻大辱,讳莫如深。”
见她说了一半就停了,祖一脸恍然,忙笑道:“何神医放心,我答应了孙药王的事,断不会食言。”他身子向前微倾,故作神秘状道:“此番段韶和斛律明月他们,要大搞盂兰盆会的法事,名义上是要大:十方僧人,受十倍福报,其实是为了在七月十五日三界沟通之日,打通通往西天之路。据说,他们手上已经得到了钥匙,足以成事。”
何田田微微点头,仍旧不动声色。祖眼虽不明,对于何田田地不言之意心知肚明,不由暗骂:“死妖女,若不是我有求于孙思邈,用得着这样看你的脸色”停了停,还是续道:“不过,据我默察,他们真实的意图,应该是要行废立之事,让琅琊王登基为帝,同时将和士开、骆提婆等人一网打尽,当然,也少不得区区在下。”
何田田到此才开口:“那钥匙是什么现在何处”
“是什么,在何处,这些我也不知道,段韶他们对此事讳莫如深,据说连天子也不得其详。”祖一一回答了,叹道:“何神医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人”
“孙药王已经请了十洲仙岛的几位仙人在海上搜寻那人的下落,并无所见,看来茅山的消息不尽不实,那人恐怕还在中原。
”
听了何田田之语,祖脸色微变,正要说话,何田田又道:“远水救不得近火,孙药王料到你这里将有大变,已经请动了天台宗地沙门护法智深大师前来助你。”
祖一脸的茫然,何田田淡然道:“说智深大师,恐怕你不晓得,不过他出家之前的名字,你应该听说过吧。姓陈,名庆之便是。”
“陈庆之”祖霍然站起,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果真是四十年前的白袍军神,时谚云名臣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的南朝陈将军他自洛阳军散,孤身逃回南方之后,再无消息,下落不明,想不到却在天台宗出家有他相助,胜过侯景多多矣”
此言一出,在金一地钱贯子中,卢真人的惊骇也丝毫不在祖之下:“侯景他说的果真是侯景吗这家伙竟然还活着”金一大奇,这侯景是谁,卢真人怎么会知道他地名字而且看样子还是老相识呢,莫非又是一个千年老鬼
却听何田田道:“你满意就好,智深大师日内便到,自会前去寻你,你只管安坐就是。若再有什么现,尽管告知智深大师,他自会与孙药王联络。这里你不可以再来,请便。”
尽管被何田田一直冷语对待,祖却是满面笑容:“孙药王想得周到,祖某佩服之极,如此便告退了。为了掩人耳目,少不得要在外面闹一点事出来,何神医且莫见怪。”说罢转身而出。
何田田见他出门,长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好似松了下来,肩膀都垮了。轻轻叹了口气,她正要扬声唤人进来,陡然见眼前多了一个人,再定睛一看时,整个人都傻住了,嘴巴张了几张,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田田姐,是我,别来无恙”费了好大的劲,金一才能稳稳当当地说出这一句话来。只是在当面见到何田田,他才觉,当初地那种心痛,原来一直不曾远离,即便是此事他心中已经有了一根金光闪闪的铁棒支撑,却还是无法禁止那一种隐隐地痛楚。伤疤,宛然还在,何时能够愈合想面前的人,也是一样的伤,一样的痛吧
何田田张着嘴巴,手刚刚抬起来,猛然捂住心口,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呼吸都接不上来一样。金一大惊,跳过几案去扶住她的肩膀,一边捉住她的手。手冰凉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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