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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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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振衣试探着问了一句:“父亲,你在朝中这些年。如何评价武后”象这样的话。只有象父子之间这种私密场合,才可以不顾忌的谈论。

梅孝朗端着酒杯沉吟道:“武氏虽为女子。若为人君。比先皇强,比哲、旦那两位皇子。则要强太多了。”

梅振衣追问道:“听父亲地意思。您对武氏称帝心中并不反对”

梅孝朗没有直接回答儿子的话。放下酒杯反问道:“儿啊,这些年一直是武后主政。你在江南民间长大。又去过很多地方。如今地民生、吏治、国势如何”

梅振衣答道:“江南一带除了徐敬业作乱一场,百姓安居民生富足,虽不能说官员都是贤能之辈,但吏治大多承平,并无扰民之患。至于国势之盛自不必提。四夷拱手万国来朝,这其中也有父亲您的辅国之功。就是洛阳有些乱。

他说的是实话,以当时的条件,民生状况、治安状况以及百姓地精神状态之良好,甚至在某些方面远远超过了他穿越前地二十一世纪。

梅振衣穿越前是个在江湖中长大地孤儿。经历事情很多,不是个想当然地愤青。不会脱离实际去空想在大唐推行现代的那一套,他偶尔也有想法,希望这富足强盛的国势能够永远延续下去,不要经历近代那样的衰败,但他也是个心念通透地修行人。妄心已灭,知道每个人只能去做好自己所面对的每一件事而已。

梅孝朗笑了:“朝堂争斗,只要不祸国殃民,那也只是权臣更迭,武后能守成如此。已是相当不易。皇位之上是龙是风。为父并无计较。”听这话的意思,梅振衣的老爹思想还很“先进”,是奥巴马还是希拉里上台,宰相大人并不在意。

梅振衣:“父亲误会了。我说地洛阳有些乱,指的不是朝政。而是市井,今天我遇到了一伙地痞袭击御史冯思勖。打听出了光头党地来历,洛阳竟有这样一伙人,还与武后的男宠薛怀义有关。”

梅孝朗微微吃了一惊:“我听说是一位道士帮冯御史当场拿住了凶徒。原来就是你啊你既然提到这件事,那为父也问你。午间你进门之时梅刚正巧出门,知道我派他要做什么去吗”

梅振衣:“孩儿不知,难道也与此事有关”

梅孝朗一顿酒杯:“我命梅刚去京兆衙门监督脊杖之刑,今天日落之时。那参与殴击冯大人地二十七名歹徒。已经全部当庭杖毙”

第六卷:子非鱼125回、上古人皇身已殁,宝印重现人世间

“您派梅刚去。授意京兆衙门把那些歹徒全部杖毙了这么做,就不怕”梅振衣欲言又止,父亲是身经百战地宿将。又是在朝堂争斗中稳居相位地权臣。做事的手段很干脆也在意料之中。但主动插手这件事。而且处理地如此之狠。难道就不怕得罪薛怀义。进而得罪武后

梅孝朗笑了:“儿啊。为父不怕。于公于私,为父都应该这么做。薛怀义那厮若恨我,只能说明他是个蠢材。别人可不是蠢材。你说呢”

梅振衣是个聪明人。以前虽没有经历过官场。但听见父亲地话当即一点就透,也不禁有些佩服父亲。虽然这种手段梅振衣不是很喜欢。但是在梅孝朗想在朝廷中立足施展抱负的话,还真得这么做。

梅孝朗主动插手派梅刚监督杖刑,等于逼着京兆衙门下重手行刑。把二十七名歹徒全部打死了。这样一来。朝臣们会拥护梅孝朗,梅孝朗毕竟是文昌台群臣之首。关乎朝臣尊严的事情,他不管谁管

尤其是肃政台冯御史那一边,对梅孝朗会相当感激,肃政台的职责是监督百官,弹劾失职与贪渎之事。并且定期给予评价。这些职责都是独立地不受干涉,相当于现代地检察院加反贪局再加政绩考核领导小组,梅孝朗这么做,御史们往后也不会主动找他的麻烦。

光头党作恶多端。但由于薛怀义撑腰,以前作案被抓住。官员也不敢重惩,事情往往不了了之。冯御史来了一次“严打”,结果把麻烦引到自己身上。梅孝朗则更狠,将这些还敢大胆作乱地余孽全部当堂杖毙。这是对光头党最致命的打击。以后恐怕没人再敢乱来了,洛阳百姓会拍手称快。对梅孝朗地官声名望有极大好处。

最后地问题就剩下武后那一边了,这是最微妙地。假如武后知道这回事。不仅不会生梅孝朗地气,反而会很赞赏他,武后宠薛怀义,无非是为了鱼水之欢。她也不希望洛阳治安混乱。老百姓都恨薛怀义,进而恨到自己头上,收拾掉光头党,让薛怀义在外面老实一点。也是武后所乐见。

人们忌惮光头党,无非是忌惮薛怀义。而忌惮薛怀义。无非是忌惮于武后,既然武后不可能会怪罪这种事,那梅孝朗还怕什么正好借机剪除掉这批人。还洛阳百姓一个太平。如果说有什么损失地话,就是不能讨好薛怀义。借机得点什么好处。但梅孝朗不想要这些。

薛怀义如果聪明的话。不仅不应该怪罪梅孝朗反而应该感谢他。光头党这么闹下去对薛怀义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殴击御史这件事已经闹的很大了。假如有人事后说出是薛怀义主使,就算薛怀义可以抵赖。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梅孝朗授意。把这些人全打死了。未尝不是一举两得

薛怀义如果糊涂。不仅不谢反而要恨梅孝朗。那也没办法,世上自作孽的糊涂人有的是。但武后可不糊涂。她如果糊涂也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地位。身为宰相的梅孝朗看得很清楚。

梅振衣喝了一口酒:“父亲的手段非常高明,只要想一想,腾儿全明白。只是我恐怕学不来。当朝宰相,果然不是好当地。”

梅孝朗:“你是我儿子,才智应不在我之下,但你是个学道之人。自然不会像为父这样行事,在其位则谋其政。有时候事情不能全部按你最好地想法去做。只能相害相权取其轻,对了,玉真公主在芫州出家。不也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吗你出的主意不错。”

梅振衣很有些不好意思:“原来父亲都知道了。是梅毅告诉你地吗”

梅孝朗看着他。端着酒杯似笑非笑:“梅毅给你这个大少爷面子。没有告诉我其中内情,但是知子莫若父。我虽没有见过你。接到芫州消息,也能猜到是你捣的鬼,玉真公主留情于你,是不是”

梅振衣低下头:“我这个儿子实在不孝,竟然搅了父亲大人御赐地婚事。”

梅孝朗呵呵一笑:“你没有为难裴玉娥。又能善待弟弟妹妹。为父已经很感激了。这件事。就算扯平了。为父不怪你。”

梅振衣又问:“父亲猜到是我捣的鬼,那么武后能不能猜到呢”

梅孝朗一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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