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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如此遑恐,人如果没有一点野心,要么是没有才能只能安于现状,要么便是不思进取固步自封,你如果没有一点点野心,也不会舍了向显鹤而投奔我们定州,我告诉你,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你只要认真做事,立下功勋,我和大帅岂会亏待你”清风嘴角微微露出嘲讽之色,她不怕纪思尘有野心,倒是担心他的才具足不足。
清风闭眼靠在椅背上,今天骑了一天的马,身子有些弱的她已有些禁受不住,也多亏了从京城起,便跟着钟静学了一些吐纳之术,现在她的身体已比前些日子强了不少,否则还真是受不了。
看到清风有些疲乏,纪思尘道:“司长先休息吧,既然已经安排妥当,我们便只等着最后收网了。”
“睡”清风仍没有睁眼,道:“今天还有很多事啊,对了,那钟子期住的地方你知道吗”
纪思尘道:“司长,我已经派人摸清了,本想让人除了他,但一想不妥,那个许思宇武功高强,万一事有不谐,反而露出了马脚。”
听了这话,清风的眼睛睁开,看了一眼纪思尘,纪思尘有些不安地道:“司长,我有些鲁莽了”
“不,你做得很好”清风道:“知道他们住的地方就好,如果你真地动手了,那就很糟了,据我所知,那许思宇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说话间,钟静已是走了进来,清风道:“钟静,我们那位鼎鼎大名的同行青狼到了复州,我们不去见见岂不是太失礼了,你去安排人手吧纪先生,你把地址给钟静。”
清水巷一幢普通的民居里,许思宇与钟子期相对而座,二人正在对酌小饮,“老钟,这向显鹤如此昏馈,治下残暴,我们为什么要巴巴地跑来帮他”
钟子期丢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道:“我们不是在帮他,是在帮我们自己。”
“帮我们自己”许思宇不解地问他。“我们隔着这里十万八千里,王爷根本无力控制这地方,怎么是帮我们呢倒是李清,我看着倒对眼,我们在京城就救了他一命,说起来与向显鹤向比,李清更算是我们的朋友。”
“朋友”钟子期哈的一声笑,“思宇,我们没有朋友,在京城,我救李清是因为他还有用,现在同理,我救向显鹤同样是因他还有用。”
“怎么说”许思宇喝了一口酒。
“王爷谋夺的是天下,如果定州大乱,蛮子进寇中原,那即便王爷得了天下,面对的也是蛮子这个强敌和遍地荒凉,蛮子从来只懂得掠夺而不知道建设,所以李清不能死。而现在,李清想要谋夺复州,这就超出了我们的底线,王爷需要的是一个镇守边疆的猛将,而不是一头虎视中原的雄狮,如果让李清得了复州,那以定州兵的勇悍,加上复州的财力,以李清的才具,真有可能平定草原,那时的李清挟平定蛮族之威,坐拥定复二州,再加上草原上源源不绝的战马供应,你说,他会甘心做一位边疆将领么恐怕即便他甘心,李氏家族也不甘心吧”
许思宇摇头,“以李清的能力,我们保得住向显鹤一时,保不住他一世,我们在这里基本没有什么底蕴,除了给李清上点眼药,还能做什么,如果有一支劲旅,倒还能较量一番。”
“尽人事,听天命而已”钟子期苦笑道。“李清谋夺复州,图谋已久,只看现在复州的情势,便可明了,向显鹤昏庸,引狼入室,最后被狼一口吞掉,也是意料之中之事。”
“明天向显鹤便要出发去海陵,我们是离开呢,还是跟着去看看热闹”
钟子期哈哈笑道:“有什么热闹可看,李清要是知道事情败落,真要不顾脸面,不顾天下悠悠之口,来一个霸王硬上弓的话,复州便要大乱,我们还是及早抽身的好。”
许思宇忽地竖起手掌,制止了钟子期继续说话,示意他安静,钟子期一愕,正想询问,忽地从外面小院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两人屯时脸现紧张之色,两人在外面都是放了暗哨明岗的,但现在,明显有人已摸进来了,外面却没有传来一点消息,那只能说明来得都是行家里手,自己人已经被无声无息地做掉了。
许思宇的手摸上了桌边的钢刀。钟子期伸手按住了他抽刀的手,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妄动。
门笃笃地被敲了几下,一个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钟先生,许先生,定州清风来访,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清风,统计调查司,来得好快钟许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是浮出一丝苦笑,原来统计调查司在向显鹤那里早就布好了眼线,自己一露面,对方马上就知道了。
正文第一百八十章:对对碰
第一百八十章:对对碰
许思宇指指钟子期,再指指后窗,然后轻轻拿起钢刀,站了起来,示意自己向外冲,而钟子期则从后门走。
钟子期苦笑着摇摇头,没用的,清风既然堂而皇之的来叫门,那就是吃定了自己两人,如果妄冲,反倒糊里糊涂地送了性命。
端起一杯酒,缓缓地啜了一口,“门没有拴,清风司长请便。”
门吱呀呀地被推开,一名全身劲装的女子提着一把刀率先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紧接着,清风巧笑嫣然,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随着清风进来的,却是数名黑衣劲装的汉子,每人手里却是提了一把强弩,许思宇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刚刚自己真要是硬冲的话,只怕猝不及防之下,身上便要添几个血洞洞了。
站在门口,清风微笑着道:“许先生,能不能麻烦你让个地方呢”
许思宇冷冷地道:“桌上还有两个空位,为什么你不坐,偏要我让”
清风笑道:“许先生武功高强,清风却是手无缚鸡之力,便这样坐在许先生身旁,万一许先生突然发难,把我捉了作人质,那清风今天可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一边钟静踏上一步,哼了一声,钟子期摇摇头,这女子倒真是小心到了极点,一点钻空子的机会都不肯给自己,许思宇站了起来,一名黑衣汉子立即便迎上来,手一抖,却是多了一幅镣铐。
许思宇大怒,寒声道:“你当我们是囚犯么”伸手握住刀把,怒目而视。
钟静冷笑,“难道不是”
“许先生,你还是稍安勿燥的好,真要冲突起来,你也许能活着冲出去,但钟先生铁定是死人一个。”清风道。随着清风的话音落地,屋里的几个黑衣汉子手中的弩弓已是举了起来,而窗户外面,已是一排弩机响动声,显然外面也早已埋伏好了人手。
“清风司长,其实你只要屋里这几把弩弓就已够了,这位小姐我虽不知功夫如何,但一看这气势,已足以挡住思宇了,又何必这么大张旗鼓,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对付钟先生,那一定是要打起十二万分小心的,我可不想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能活捉青狼的机会太少了,我的运气不错。”清风笑着走了过来,坐到钟子期的对面。此时许思宇已无奈地戴上了镣铐,一肚子的怒火坐在屋角的一个小板凳上,隔他四五步远,两名黑衣汉子紧紧地盯着他。兴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