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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起始很难,但一旦出现第一台母机之后,剩下的就是加速发展了,我们知道整条科技树,而科技的发展总是以加速度运行的”海公子走过去,伸手抚摸这车床,态度温柔的像抚摸自己的孩子。他带着回忆的神情继续说:“人类第一台机床是长轴机床,它诞生于甲骨文诞生之前一千六百年
你忘了我的本领,我可以同时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存在。这就好比同时进行大量的对比试验我自然而然的知道最正确的方法,知道我该做出的选择”
时穿扬起了下巴:“听你的话,你好像亲身去过欧洲我记得宋代有一个人写下一部诸藩志,书中记录了他对五十个国家的游览,但他最远也就抵达了埃及,看过圣城耶路撒冷。之后,十字军战争爆发了,通向欧洲的路中断再下来,宋朝对外贸易萎缩,日本成了唯一出口的选择,但朝廷不知道这种情况,以为暂时的贸易萎缩只要通过个人努力就能改变,朝廷上奢侈之风不改,对百姓的赋税越来越重,终于导致经济崩溃
写书的人似乎姓李,生卒年代很是模糊。而现代,此人的游记被公认为不可信,因为在宋代的交通条件下,用一生的时间横跨欧亚非三大陆,走遍五十多个国家,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是的,一生的时间,远远不够。
所以人们常常猜测,他或许利用了一些别人的笔记,编撰了其中部分内容,把它们夹带进自己的书中之所以说他编撰了别人的笔记,是因为他书中记述的哪些国家的历史,以及风土人情,完全是真实的。
如此一来,就有一个问题:在他之前,是谁曾游览了那些欧亚非国家,并记录了游记,而后又把游记转送到他手里”
海公子微笑:“时间,又归结到了时间这个词。确实,在现在的交通状况下,花一辈子时间游览五十个国家,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不过关于他的事儿,我们不用讨论。宋代跨洋出海的人何止十万,有那么一个人出来,代替十万人说话,也不算什么。
可惜,他仅仅抵达了埃及,就停止了前进的脚步,但只要他胆子再大一点,去埃及的亚历山大港搭上船,抵达对岸的西班牙也就一日的航程。而他没做到的事情,许多宋人已经完成了欧洲这段中世纪历史中,有数位家族在家谱中记录了几位抵达佛罗伦萨公国的中国商人,而我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好吧,说这些毫无意义。总之,我欧洲之行的最大收获是搬回来了一套机床,并以它们作为母机,继续攀爬科技树有了这套母机,剩下的事就是按我希望的线路,加速发展了。
你在这座武器库看到的箱子,里面装的是手雷,不过,这种手雷依旧要靠点火引燃火绳,有点类似战国时代日本的焙烙,这种武器船员们都用过,他们觉得跟外面道士们装神弄鬼的掌心雷差不多,只是爆炸威力更大而已,所以船员们依然叫它掌心雷,我对这个名字也懒得修改了。
其实,我有条件对它做进一步改进,但我怕技术跨越太大,引起时光之轴的动荡,所以也懒得革新了。
这艘船上藏着我最重要的宝贝,两台机床是其中体积最大的,其他的舱位里还有小型的钳床,旋床,此外就是我的笔记,你可以从我的笔记中了解我每一步的进化,以及对回到现实世界的推测、设计
现在这艘船即将挂上满帆,我们将全速驶向夷州石堡,在夷州台湾石堡里,我安排有二百户仆人,那里气候适宜,土地肥沃,我安排的人,人均开荒约数百亩,因为没有赋税,还常常从路过的船那里获得酬劳,那些人待在夷州都很满意。如今那座石堡已经成了对日贸易的中转站,官府不知情,但海商都知道不知道的海上也到不了日本。
当然,你如果一心在大陆发展,可能长年累月去不了夷州,我建议你:既然无法掌控,干脆进行松绑。夷州孤悬海外,以国人的乡土情缘,一旦失去了大陆的支持,它必然萧条。而真实的历史也是这样:蒙古入侵之后,宋人对夷州的开发终断;明人重走宋人走过的路,但满清终止了这个行程。
干脆,这次我亲自陪你走一趟,将我存放在那里的藏宝搬空。今后,你只要掌握住大陆对日贸易的源头,夷州就无法摆脱你独立,它必须通过你得到大陆源源不断地人力资源,以及货源。”
海公子手一翻,手上出现了几张文契:“这是我海州城外的藏宝点,文书你先拿着,只要你出示信物,那两个老仆绝不会干涉你的行动”
时穿接过文契,低头一瞧,乐了:“我怎么记得这,仿佛就在妙泰庄园隔壁”
海公子也乐了:“崔县令在海州任上的时候,他女儿那座庄子是我一手经办的,只是常人不知道而已。
没错,崔姑娘,也就是你说的妙泰道姑,她现在住的院子就是我修建的我听说你在海州,也尝试着把豆腐西施那座院子,地底下全部挖空,大概也是想隐藏什么吧别费力气了,我已经提前几年,把崔姑娘院子底下挖空了。
那里有三个出入口,它是层层环套、彼此掩护的库中库。在崔姑娘那里,公开的地窖是冰库宋人喜欢冬季储冰,夏季用来解暑以及降温。从崔姑娘的冰库可以进入我隐藏的库房,方法是但我建议你轻易不要从哪里出入,以免暴露其中的秘密。
另一处出入口在崔姑娘院中一处小亭,亭心的石桌移动后,会出现一座青铜门,青铜门掀开露出向下的台阶还有一处出入口是在崔姑娘院中的水井处,但是那口常年封着,以防维护水井的人发觉这个入口它只能从地库内打开,是地窟的逃生口。
其他还有两处出入口,一在村口,一在我的宅院内,这才是我设计的日常出入口我笔记里有图纸,你回去慢慢查看好了,现在我们来谈一谈彼此的天赋与能力,以及咱俩如何配合。”
“那就从你的本领开始”时穿接着说。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快,飞剪船的船员们在操船的间隙,只看到纲首每日与新上船的那个男子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停,两人偶尔也有争吵但这些都不重要,船员们隐隐知道自家纲首行为很不正常,经常躲在舱里鼓捣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响,可相对于新上船的男子来说,他们原来的纲首船长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比如,船员们明明听到新来的男子在舱室里跟纲首大吵,可一错眼的功夫,他居然抱着膀子从甲板上往舱室里钻,有时候他明明在船头,突然凭空出现在船尾。令船员惊诧莫名的是:这厮是怎么在甲板上移动的,竟然没有一位船员看到他的出现与消失哦,如果刚才他不是待在甲板上,难道他是从海里冒出来的
再比如,船员正顺风顺水航行着,突然间,那个新来的男人会出现在桅杆边,阴着脸下令:“转舵,航向东偏北七度,侧帆半迎风布拉布拉。”
就是这后一项,最令船员恐惧当他们正在犹豫是否服从命令时,纲首出现了,他同样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