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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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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宋,抗旨不是啥“罪及九族”的大事,如今朝堂上乱纷纷的,几个公文来往辩驳一下,时间的关键点就过去了黄娥毫不犹豫答应下来,马上反问:“相公,奴家回去后,可是要其他人过来服侍”

时穿深深看了黄娥一眼,答:“你看着办,但环娘一定要来,我需要她的人手。”

时穿没有妾室,黄娥所谓的让其他人过来服侍,暗指崔小清。妾是贱籍,外室是良人,崔小清这个外室地位比妾室稍高,主要是因为时穿不想让对方沦入贱籍,但实际上,崔小清如果来到登州,为了时穿的官声着想,她只能以妾室身份出现。

时穿听懂了黄娥的暗示,他也隐晦的许可了黄娥的想法。但此刻他急着想把环娘调来战争即将到达家门口,不知道如今不知监控是否来得及。

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而登州团练目前只是雏形,因为害怕火器外流,时穿并未给登州团练装备火枪,甚至未对他们进行相应的火器训练,这一年登州剿匪,时穿只出动了自己从海州带来的千余名“随从”,然而齐鲁大地从来不缺战斗者,宋高宗南渡后,这片土地仍独自战斗了上百年,他们缺乏的是正确的战术以及合格的统领。

“既然朝廷要求登州团练出兵,总得做做样子徐宁,马上扩编登州团练,火器先不要发放,但要让他们用木棍木枪进行火器模拟训练,只是别告诉他们是在练习火枪;孙立,我马上想方设法从辽东购入马匹,你要让登州团练人人都学会骑马;呼延将军,海上没收的铁器都存在库中,禁止外流又来什么情况”

时穿后一句话是望着登州方向说的,武将们闻声望向登州方向的官道远处,又一名信使快马跑来,这位信使属于登州知州衙门,他跑得并不快,见到碉楼附近的官员,立刻跳下马去,凑在宇文虚中身边窃窃私语。时穿呶呶嘴,呼延绰立刻晃了过去,不久带着秦桧回来,说:“大人,恐怕我们要回衙门了金人使者抵达登州,是催兵使者,要求我们立刻送他去汴梁。”

稍停,秦桧补充:“使者说辽国皇帝耶律淳病逝,辽将萧干立耶律淳之妻萧氏主持国政金国使者态度嚣张,说他们国主完颜阿骨打叮嘱:这次你们南朝该放心出兵了吧,别连一个老娘们也斗不了啊大人,若是朝廷再度集兵北上,恐怕我们登州也要出点兵力”

第434章国师的锦绣文章

时穿不置可否的笑了:“让金国使臣等着今天是休沐期,满朝文武都放了假,陛下也在游园,没听说过今天有人办公,接待什么接待来,咱们继续游园。”

其实说满朝文武都不办公,也说得绝对了一点,起码“八百里加急军报”不曾放马南山可那些小兵小卒不休假也做不了什么大事,能管事的人都在休息,古代有没有传呼、手机,管事的人一旦出了衙门,你去那里一个个找回来。

宋代官员出游没什么大架子,道君皇帝泡二奶尚且青衣小帽,所以别看此处几乎聚集了登州所有的高级官员,附近官道上的客商照样人来人往。刚才军情传递,让客商们稍稍驻足,这时候见到官员们不慌不忙继续赏玩,围观的客商不一会便散了。

人群散了之后,五六个客商打扮的人朝时穿这里走来,而官员们此时抛开国事,情不自禁让这场聚会变成典型宋代文人的雅会一群官员围拢着秦桧,嚷嚷着要求秦桧作诗吟词,通判刁翚的嗓门最大,秦桧则显得心不在焉,与秦桧一样心不在焉的还有宇文虚中。

时穿退开两步,离开了喧闹的人群,而后低声嘱咐黄娥:“你马上动身,告诉凌飞,从现在开始储备铁料与火药,告诉张横,把船队抓紧,柳州航线决不能放弃,要源源不断从柳州运送粮食、棉花、木材,存放只玫瑰堡。”

黄娥对自己的丈夫有着一种盲目的信赖,这也许是桃花观事件的后遗症,听到时穿说得严重,她连质疑的心思都没有,直问:“相公,情势有多险”

时穿哼了一声,这时候,迎面走来的几位客商已经接近官员周围的警戒线,正在与警卫低声交流,似乎想过来与时穿交谈,这几个客商神态衣着绝不似中原人,为首者方面朗目,气概非凡,显然是个贵人。时穿心中琢磨着对方的来历,冲警卫点点头,示意警卫放他们过来,而后低声对黄娥说:“陕西已经没有军队了,河北的军队也快完了,京营还在南方剿除方腊残匪,我们的国境线上空空荡荡,你说有多险”

黄娥难以置信,求证说:“不是我们在进攻辽国呀辽国明明只剩下孤儿寡母了,怎么危险的反而是我们相公,我需要做什么”

对面的客商走近了,为首的那位贵人拱手:“高丽使臣王舒冒昧来此求见,对面可是上国京东东路防御使大人”

时穿仰天打了可哈哈,一边摆手让黄娥赶紧走,一边拱手向高丽使者招呼:“我们的码头真是漏勺,什么人都能进来我信你是高丽使臣,可是接待你的权力不在我这里,所以你也不用给我呈递国书了。贵使有什么话要秘密告诉我”

王舒风轻云淡的笑了:“人都说大人才是上国京东东路第一聪明人,果然下官前几日遇到一艘进港的宋船,听闻金国要再度联合宋国攻辽,心中放心不下,故而秘密前来上国,因此行见不得人,故而不曾招摇。

大人,所谓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也不说了,女真人素无信义,乃豺狼性格大人,豺狼是永远喂不熟的。我等在辽东与女真打交道百余年,深知女真人一旦吃饱立刻反噬恩主,且对此忘恩负义行为毫无负疚感,绝不可与他们真心相交,必须早做提防。”

时穿注意到那些吟诗作词的官员已经向这里望过来,他挥手让身边的官员过去凑热闹,只留下林冲呼延绰,而后满脸笑容的问:“最近,女真人把高丽煎迫狠了吧”

王舒愁眉苦脸:“谁说不是,想当初金人攻辽,我高丽也曾资助粮草兵器,没想到这伙人得势便猖狂,如今我高丽算是养虎遗患,但愿上国不要犯敝国的错失。”

时穿微笑着在身前画了个圈,让对方看看黄县蹲狗山、莱山附近修建的这些碉楼群,笑而不答。王舒心中意会,轻松的说:“若不是看到京东东路沿线的这些设施,下官只会秘密前往京师,不会现身与大人交谈大人,虎狼在侧,请多加小心。”

王舒说完,再度风轻云淡冲时穿拱拱手,仿佛像一个路过客商一样,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转身而去。不远处,那些正在谈诗论词的官员,几乎没发现什么异常,很多人马上遗忘了这一情景,继续相互谈论着风景。

不一会儿,心事重重的宇文虚中走了过来,他面对时穿连续喘了几口气,神色陡然变得坚定:“长卿,我决定上书朝廷,细说一下再度伐辽的事情。”

“伐哈哈”时穿笑了:“宇文大人,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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