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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师侠怒火仍未平息:“长卿,我知道金国是不可或缺的盟国,你对待他们恭敬是怕朝堂上计较,可是他们真想劫持女眷,才不在意你多大的官什么,死人你刚才说死人”
环娘笑着回答:”姐夫,此人遍观我大宋虚实,哥哥不会放他活着回去既然想要他死,那就不能让人找出把柄找出嫌疑,今晚哥哥回答摆宴席,明早哥哥会隆重给他送行,让别人都看到他登船离开登州。至于他到了海上,死活可就与哥哥无关了。”
赵师侠想了一下,马上又说:“哪也不应该以身饲虎长卿在南方使用过火枪,这件事大宋官场谁都知道。金人既然从汴梁归来,也不会不知火器的威力;此外,这位金使既然能往来海上,长卿你也别指望他不会水;若是他不怕海水,又不怕火枪,让环娘一个弱女子近身行刺,弄不好弄巧成拙。”
时穿想了想,点头:“介之赵师侠的字说的有道理,船上空间狭小,近身相处的话,火枪只有一发的时间,金人勇悍,近身搏斗的能力很强,确实不应该让环娘接近”
正说着,徐宁走了进来,低声汇报:“高丽密使已经押到柴房,大人要审问吗”
“先别管高丽密使,你先去安排一艘商船,船上装满火药,派可信的团练上船冒充船夫,纲首也要安排咱们自己人。明早安排这艘商船做金使的坐舟。到时候咱们双管齐下:再安排三艘炮船在特地海域进行炮火训练,乘坐金使的船驶入炮击区域后,让纲首点燃船上火药弃船逃生,而后命令炮击舰对金使坐舟进行炮击我要求把船轰成碎木,船上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徐宁稍稍有点为难:“大人,如今这片海域船来船往,很难找见僻静海域,咱们动手的时候,万一被人看到,消息泄露出去”
“大东沟”时穿想起甲午海战所发生的海域:“前段时间我让你们在大东沟训练炮手,准备的怎样就大东沟,大海茫茫,到了海上难辨东西,你让纲首只带去大东沟的海图,出了登州港直奔大东沟,点燃火药后划上救生艇,继续沿大东沟航线划行,到高丽登岸,我会安排他们在高丽的藏身地点,让他们在高丽躲两个月,明年再返回登州。”
徐宁马上接过话头:“我明天安排两艘船,都装上火药,两艘船一大一小,除了这两艘船外,其余大船都赶离登州码头,省的再出意外。”
“还要找个身材与环娘相似的女子,身带火枪上船。明日我在岸上送行时缠住金使,只让他看到一个登船女人的背影,到了船上金使若是提早纠缠,准许那女子使用火枪,船员撤离的时候,带上那个女子一起去高丽我猜高丽密使可能是高丽王族,你把事情安排好之后,去解开高丽密使的绑缚,我要跟高丽密使谈一下,让他安排咱们的人在高丽隐藏。”
徐宁继续说:“大人,若是大东沟启用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要开始全面训练火炮手了。”
“对从现在开始全面训练火炮手,我需要至少一万炮手这样吧,明天让几艘战船隐藏在沙门岛附近,其余战船都集结大东沟前方进行操练,金使一定喜欢看到我们的火炮演练具体细节你编的好一点,争取令金使对我们的绕道行为不觉诧异。到时候,金使坐舟驶过演练区域,真正动手的只要两三炮船就行。一定要隐蔽、安全。”
徐宁敬了个军礼:“大人放心吧,我一定安排他们无声无息失踪。”
徐宁走后,时穿摊开手,对赵师侠说:“你瞧,现在我们的敌人不仅是金国人辽国人,还有经抚房还有朝廷,明明一个探查了我们虚实的探子,我们要处理掉,还要小心翼翼介之,留下帮我吧,很多事情我不能假手别人,只能依靠自家人。”
“好”赵师侠答应的很快:“我闲着也是闲着,如今道路不靖,兵荒马乱的,也不是游山玩水的好时机,正好,我与十一娘在登州歇一下,抚育一下安儿。”
稍停,赵师侠心中疑惑又起,禁不住问:“你说金国可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不是盟国吗为什么你要这么说金国的虚实如何”
“金国的虚实,就要问高丽使者了”时穿回答:“这个人上京的时候,曾在道左与我相遇,当时人多嘴杂,他只说了两句就告辞,如今他回来再找我,一定是觉得我是个清醒的人其实国中清醒的何止我一人那位曾经做过梁山好汉招降诗的李若水,秦桧、张叔夜,他们其实都看出来了。
金国,虎狼之国也我知道这一点,是因为我在南方抓捕了曾与方腊密谈的金国使者,张叔夜他们如此判断,大约是出于对东暴力漏斗的天然恐惧暴力漏斗呀,就是
自古以来,占据这片区域的胡人就是中原百姓的天然毒瘤。如今金人已破辽国三京,只剩下一个南京府析津府尚苟延残喘。辽国已经与我们百年和平了,金人怎么样,大多数人不还不知道。但金人比辽人凶悍,这是已知的事实。如今我大宋的虚弱人人都看得到,即使我们费尽全力打败了残辽,我们还能够抵御金国吗
辽国三十万精兵被金人一万人残杀殆尽,大宋两次北伐,被一万乌合之众屠杀三十万,你算一算这个比例。二次北伐,我们还要葬送多少士兵与军械,即使这次我们能打下了残辽,还有余力抵御金国吗那么,金国见到如此虚弱的大宋,凭什么不攻击我们的安危只能寄望于金人守信,寄望于金人跟别的占据暴力漏斗的胡人不一样,期望金人能怜悯我们你认为这种状况安全吗”
赵师侠恍然大悟:“不错不错,如今国力已空,咱们必须预作防范,不能指望别人施舍”
“所以,即使擅杀国使是大罪,这位金使也必须杀,不能让金国知道登州虚实。”
时穿起身:“环娘,给你姐夫收拾一个别院,介之,今晚你就以我掌书记的名义,与我共同送行金使”
是夜,高丽密使王舒在柴房里越来越绝望,想到他被金使撞破,金使回去后,高丽密派使者来大宋的消息隐瞒不住,不知会给国内带来什么灾害,他心头阵阵懊恼,感觉前途一片昏暗。
这个时候,前院的歌舞喧嚣逐渐平息,王舒走在柴房门口,解下腰间佩玉递给警卫,问:“上国小郎,屋里冻得紧,可否生把柴火暖和一下。”
王舒初进来的时候是被捆着进来的,不久有人过来解开绳索,那时,歌舞声刚响起不久,王舒见到解绳索的人态度和蔼,试探的问了句:“转运使大人何在”
原本王舒不期望能得到回答,谁知那位军官马上回答了:“大人正在宴客,金使明天坐船回家,大人正在替他送行。”
金使可以坐在宴席上,自己却要蹲在柴房,王舒一下子绝望了。如今听到歌舞平息,王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