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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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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朗把碗放在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慢慢的擦拭手指,又道:“你把真正的徐新蕾送走了,还杀死了徐畅,现在余海霆也为你死了。”

他每说一个字,徐新蕾的脸就苍白一些,等他说出余海霆的死讯,徐新蕾的脸忽然剧烈抽搐起来,瞬间褪尽血色。

她趴在床头,朝床下一只脸盆剧烈的呕吐。

她吃的并不多,才喝了小半碗粥而已,但是她呕吐的异常厉害,像是吐出了积压在身体里多年的秽物。

邢朗坐在床边,看着她拼命的呕吐的一幕,忽然间神思恍惚,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又不知何时回拢。

等她吐完,撑着床铺精疲力竭的喘息着,邢朗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她。

她没有接,而是用袖子用力的擦去嘴角的秽物,眼中噬着泪光,心中含着恨,一丝不苟的坐直了,又拿起被邢朗放在桌上的粥碗,对余海霆的死和徐畅的死一字不提,也不提徐新蕾的下落,只道:“我是徐新蕾。”说着,她抬起眼睛,嘴唇抖动着,似乎随时会落泪,而眼中始终只泛出一层冷酷的清光,又道:“我就是徐新蕾。”

她的眼睛弯了弯,嘴角露出一抹凄冷又怨毒笑容,对邢朗说:“我已经从地狱里逃出来了,你休想,再夺走我的生命”

那笑容如癌,汹涌的蔓延到她全身每一个角落,感染每一个细胞,在她身体里跳动着,放肆而疯狂的大笑。

似乎是她对世界的报复,又是对自己的惩罚。

邢朗懂了,原来她没有说谎,在她心里,她早已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徐新蕾。

她和徐新蕾调换身份,冒充徐新蕾,为的就是等待被身为警察的徐畅营救。徐畅是她的第一次生机,当她看到徐畅带来的生机非常微弱时,就果断的抛弃徐畅。继续以徐新蕾的身份等待第二次生机,而她的第二次生机就是余海霆。

祝九江说的没错,她虽然还是一个孩子,但是她心机狠毒。

或许她并没有歹毒的心肠,只是她被困在地狱里折磨了许久,当看到生还的希望时,不择手段的抓住了机会而已。

虽然很清楚答案,但是邢朗还是看着她问:“为什么这么做”

“你根本没尝过被那些畜生压在身上的滋味我只想摆脱他们活下去,我有错吗”

她对着邢朗放肆的嘶喊:“你们曾经保护不了我,现在你们有又什么资格指责我”

她抓起汤勺,笨拙又粗鲁的往嘴里塞着白粥,似乎那粥是她的救命汤药。她一口一口的吞,来不及吞咽的汤水顺着她的唇角往下淌,弄脏了她的衣服领口。

她强忍着身体里绞在一起剧烈抽痛的五脏,疯狂的吞咽着食物,低低的嗫喏着:“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没错,她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她并不知道邢朗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隔了很久才听到一记轻轻的关门声,抬头一看,邢朗已经不见了。

邢朗神游般回到祝九江的病房门口,发现本应守在门口保护祝九江的陆明宇和小汪不见了踪影,而护士和医生在祝九江病房里慌张的进进出出。

邢朗心里猛地一抽,连忙冲进病房。

陆明宇和小汪还有徐天良都站在病床边,看着护士把一剂强心针推入祝九江的经脉。

祝九江躺在病床上,病号服上衣和包扎着伤口的绷带已经被他解开,从伤口涌出的血液几乎染红了他整片胸膛。

从祝九江右手染满鲜血的中指和无名指,以及指甲缝里残存的血肉足以判断,祝九江的死因是他自己撕开已经缝合的伤口,伸进去两根手指,狠狠的搅动,直到破坏大血管。

当一个人一心求死的时候,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他的灵魂也会把他带走。

邢朗的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抹刺目的红,他转过头去,看到窗户玻璃上用血写了五个字放过我母亲。

邢朗走到窗边,目光透过这些血迹的缝隙,眺望医院对面的高楼。

不多时,陆明宇走到他身边,说:“刚才市局来电话,弹道分析出来了,射进余海霆体内的子弹和从祝九江体内取出的子弹经过比对分析,确认由同一把枪射出。”

陆明宇停了片刻,又道:“邢队,是一个人干的。”

邢朗走神似的静站了许久,才道:“刚才祝九江告诉我,这是一场大屠杀,你觉得屠杀的对象是谁组织的参残余吗”

陆明宇慎重的思考了一会儿,正要回答他的问题,就听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秦放打开了,邢朗接通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秦放却反常的不说话。

邢朗似乎从他的沉默中猜到了什么,手撑着窗台,一向挺拔笔直的肩膀像是不堪重负,终于塌陷了一些。

“说话。”

他催促道。

秦放才道:“dna比对结果出来了,魏老师不是魏恒,是常念。”

邢朗闭上眼缓了一口气,才道:“知道了。”

秦放又道:“还有。”

“说。”

秦放莫名叹了声气,道:“我在出现在卢雨家里的几把刀上发现了一枚除四名死者外的指纹。”

“是谁”

“魏老师。”

邢朗挂断电话,在通讯簿中找到魏恒的手机号,明知道不可能有人接,但他还是重复拨打了三次。

第四次听到冰冷的语音提示,他猛地把手机砸向地板,手机摔的四分五裂。

“发布协查通报,全国范围内搜捕常念”

第129章世界尽头20

队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保洁大妈掂着扫把和簸箕走出来,在门外低声叹息:“这个当队长的火气真大,这么好的杯子摔了多可惜。”

徐天良沿着楼梯噔噔噔跑上来,做贼似的低声问保洁:“刘阿姨,里面都有谁”

“就他自己一个人。”

“哦,邢队心情怎么样”

刘阿姨朝簸箕里的碎玻璃渣努了努嘴:“今天早上刚摔的。”

徐天良眼角抖了抖,深呼一口气,轻轻推开门,探了个脑袋进去:“邢队,你找我。”

邢朗没露面,不知道从哪儿飘了一把子被烟雾薰的沙哑的声音出来:“让秦放把尸检报告送上来。”

“谁的”

“我。”

徐天良不敢再问,关上门又下楼了。

法医室的门虚掩着,徐天良逐步走近,听到秦放在里面打电话。

“常念啊,你找魏恒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用的是谁的身份,我表哥让找常念就找常念你上点心,我们家老邢这两天都急疯了,跟一条疯狗一样窜来窜去,到处咬人”

徐天良停在门口,扣了扣门。

“进。”

徐天良把门推开一条缝:“秦主任,邢队让你把徐畅”说着,他伸出指头数数:“还有曲兰兰和高星元的尸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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